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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米简直要骂爹骂娘了,大姨妈什么时候不来拜访,偏要今天,而且之前还毫无征兆,突然就觉得腿上一阵粘稠的不适,她才尴尬的记起来,大姨妈拜访的日期就是这两天了。
掩饰就是讲故事,左晓白看着明显面色虚弱的苏小米,面上不免一阵担忧:
“你脸色这么难看,肯定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说着,左晓白就已经解完了另一个挂钩,俯身,不容分说就将苏小米笨重的身体抬起来,将绳索从苏小米的身体下面穿过,一圈一圈的解绑。
苏小米赶紧使劲将身子压了下去,却不巧,把左晓白的胳膊压在了肥胖的身子下面,顿时疼的左晓白额上冒起了阵阵冷汗。
苏小米慌了,情急之下,她竟忘了自己重达将近两百斤的体重,压在那样细弱的胳膊上,会造成怎样的杀伤力,赶紧蠕动着身子,爆发出了空前绝后,超乎想象的力量,三十秒的时间,她就挣脱了被子和还缠在身上的绳索的束缚。
其实左晓白的胳膊无大事,只是一瞬被重物压着的疼痛而已,刚准备安慰苏小米,却见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钻出了被子……
正如大家料想中的那样,左晓白闻到了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
下一瞬间,左晓白就明白了,为何苏小米先前会那样惊慌,会那样脸色苍白……
同时,左晓白如玉脂一般白皙的脸颊,起了两抹害羞的红晕。
他是一个男人,怎么会想到女生脸色苍白,会是那样的原因,同时,他也在懊悔自己刚才不应该那样坚持。
苏小米看到了左晓白微微泛红的脸,也瞬间明白他肯定知道原因了。
两人突然默契而又尴尬的保持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阵干咳声,左晓白不自然的站起身子,扭过头:
“恩,家里有红糖,我去给你煮红糖水,你……”
“谢谢”苏小米尴尬羞涩的低着头小声咕哝了一句谢谢,而后在反应过来左晓白那句话时,后者已经去厨房熬红糖水了。
“家?好久违的字啊”
苏小米喃喃自语。
她能听得出,左晓白这句话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但是正是这无意间的随意,却触碰到了苏小米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其实,他还是很温柔的”苏小米低着头,露出一个淡淡而幸福的笑容。
似乎是有意照顾苏小米的时间,等苏小米将染血的被子和床单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左晓白才端着搪瓷碗过来。
“谢谢啊”苏小米再次诚恳的说了谢谢。
她的十七年人生,除了母亲给予过少之又少的温暖外,只有左晓白给过她和太阳一般的温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暖和和的,很幸福,很满足。
左晓白笑笑,淡淡的,如沐春风,却比春风更柔和:
“呵呵,我在里面放了鸡蛋,看你疼的那么厉害,这是止疼药,你先吃一片,如果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我等会去药店给你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