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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梦中之忧伤

这里是在纽约城郊的一处小公寓,附近环境并不怎么样,随处可见画在墙壁上的个性涂鸦和躲在黑巷子里的流浪汉,靠近窗外的地方还有一条高架火车轨道,每当有火车经过的时候,连桌子上的盘子都会振动。而这间房间也不大,大约只有四五十平米的样子,家里的家具简单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一张餐桌,两把椅子,一台摆放在地上的已经被拆成了零碎的电视,一张双人大床,没了……

墙壁上贴满了画着诡异面装的重金属摇滚歌手的海报,墙角还有一根寒光闪闪的铁链和有些弯曲的金属球棒,屋子的一角还停着一台被改装的面目全非的哈雷摩托车,虽然车上面是厚厚的一层土,似乎很久没人动过了。但这怎么看怎么像是电影里面出现的标准的暴走失足青年的家,难道眼前的这个粗线条的小姑娘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传说中的太妹?不,一定不是这样的,那种傻妞怎么可能去当太妹?她肯定是还有个哥哥或者其他什么的,不过,床只有一张,而且这个家也不像有其他人住的样子,等等,我好像有什么东西给忽略了,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什么呢?海报?机车?电视?床……床?对了,是床。

“喂,你在找什么呢?”

看到兰子默好像突然着了魔一样,一声不响得在不大的房间里东看西瞧的,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小黛妮好奇的问道。

“在找我可以睡觉的地方。”

“睡觉的地方?”小黛妮好像也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愣愣得也是东看看,西瞧瞧,床,只有一张双人的,原来的一张单人床和沙发也早就拿去卖了,不会吧,好像连被子也就只留下了一条……

看到小黛妮目瞪口呆的样子,早就服气到家的兰子默已经彻底认命了,看样子,这个傻丫头在绑自己回家前,连家里有没有让他睡觉的地方都没去考虑啊,再想起不久前因为询问她自己身在何地被她无情嘲笑时,兰子默顿时感到了无比的“耻辱”,我竟然被这样的傻妞给嘲笑,我,我还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好了,我晚上就睡地上吧,好在现在天气很热,没有被子也没什么的。”

兰子默拿起了清扫工具,打算在这片不知已经多久都没有人“问津”的地板上建立一块属于自己今天晚上的“领地”。

“我决定了。”小黛妮突然一脸郑重的宣布。

“你又决定什么了?”兰子默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是紧张?还是期待?

“今晚我们都睡在床上。”

……果然如此……

夜已深,兰子默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不过这可不能怪他,换了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青年和一个美丽可爱的少女睡在同一张床上,要是他还能安安稳稳的入睡,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中国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说中的葵花宝典终于又找到了它的传人。

“真是太过分了,她为什么能睡的这么香,真当我是个假人啊。”

也许是对兰子默的所拥有的“攻击力”干脆没有放在心上吧,又也许是美国的女孩在性的方面真是太开放了,在强迫不情不愿(演技?)的兰子默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后,小黛妮只是脸红耳赤了一阵,竟然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只是她的睡相实在是太差,以至于她的粉拳玉腿总是动不动就和可怜的兰子默做些容易勾引人犯罪的小接触。

兰子默虽然五肢里面里面缺少了三肢,但是最为重要的一肢却是完好无损,此时,这对男人来说至关重要的一支正在努力的向他的老大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如果对这样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出手,那我就是名副其实的禽兽。”

兰子默反反复复的告诫着自己,用作为一个“人类”的“尊严”试图来压制图谋造反的“小兄弟”。

“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好的机会从眼前溜走,那我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近了,更近了,好,再努力一点,一点点……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满头汗水的兰子默正用一种极其邪恶的目光看着自己逐渐接近目标的“咸猪手”,嘴里发出一阵阵无声的怪笑。

只要再往前一厘米,就可以触碰到少女那最美,最柔软的山峰。

“baba。”

就在午夜色狼马上就要得手时,小黛妮突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呢喃。

这小小的一声差点就把“做贼心虚”的兰子默的魂给吓没了。

兰子默马上闭上眼睛,开始假装睡觉。虽然知道多半已经晚了,所以同时脑海中开始模拟将要发生的各种情况,并做好了抗击挨打的准备……

可是过了许久,还没有动静,就在兰子默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产生幻听的时候,一只温软的小手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兰子默浑身一震,各种乱七八糟得想法顿时冲进了脑海。

她这是什么意思,责怪我?不像,以她的性格直接把我丢到窗户外面倒是有可能,那难道是……她喜欢我?算了,我还是有点自知之名好了……不过早就听说美国的女孩在这方面胆子大的要命,弄不好……

“爸爸,我好想你。”

这回兰子默总算听清了,原来是这个傻妞在做梦说梦话……

(呃~虽然我大了你好几岁,可是还不到要叫我爸爸的地步吧……)

一阵苦笑,带着一阵心酸,“原来,这个傻丫头也跟我的命运差不多啊,怪不得住在这样的地方呢……”

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睡觉吧,明天可还有事关身家性命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就在兰子默开始闭上眼睛数绵羊的时候,握住她手臂的手突然开始用力了,原本温软的小手此时好像铁钳一样,越攥越紧,疼得兰子默冷汗直冒,牙咬得滋滋的。

“这个臭丫头,不会是在装睡,想要借机报复我吧。”

兰子默恶狠狠的想。

“爸爸,你不要死……”

兰子默顿时睁开了眼睛,扭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小女孩。

借着窗外射进来的灯光,兰子默静静的看着小黛妮,此时的她泪流满面,眼睛虽然紧闭着,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一起,一脸的痛苦之色,嘴里不时的小声呢喃着。

“爸爸,爸爸,你不要,不要离开我,你不回家,家里好冷,我不敢在家里待,我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我不要回没有你的家,我怕,爸爸,你在哪,不要丢下黛妮,我保证以后听你的话,再也不出去疯了,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飙车了,再也不故意气你了,我还要和爸爸你一样,当一个最好的警察,爸爸,我已经被特警队破格录取了,爸爸,你高兴吗?爸爸,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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