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烦恼就如牛毛般不可胜数,件件都去计较并不是她的形式作风,她长叹了口气,其实有叶明明这样一个大喇叭时常在耳边嘟囔也未免不是件好事,若是一不小心脑袋发热做出什么糊涂事来时,有他的谩骂反倒成了另一种警醒的方式。
待叶明明消停下来,如意转了目光望向何天,师兄刚才说了许多关于阴阳鬼的事情,可没说到底谁是阴阳鬼?谁又在她身上施了法?
静默了半响,何天端着茶杯喝了几口,眼中不由自主的带了些许距离感,并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轻轻的抚了抚褶皱的长衫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前几天在叶明明的鼓动下,如意去山里摘核桃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腿,何天发了威可是吓坏了他的怂胆,从那以后他一见到何天就会灰溜溜的绕道而行,生怕何武师不高兴一个劈腿过来把他踢飞了。何天抬着高高在上的寒气夺门而去,吓得叶明明看都不敢看一眼,直到他走远了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端起桌上茶杯就猛喝了几口。
虽然是好朋友,可毕竟身份不同,有些事情自然就不能对他明说,以致如意有些小愧疚,既然如此何不补偿下,她已经感觉精神好了些许就拉着叶明明逛街去了。
如意对花花草草不怎么热衷,巧的是今日神女国蒲松山上的女娲庙建成,前去观摩祭拜的人很多,而且半山腰还有戏班子唱大戏,十分热闹。
在去看热闹的路上倒是听到了件奇事,半山腰的戏班子是城北口陈员外请来的说是为了恭迎女娲圣体归位,但据知情人士透露陈员外如此大费周章是另有目的,听说他媳妇和他结婚十年害了四次喜,结果两次就流了产,另外两次就连神医如大夫把了脉保了胎,可十个月后什么都没生出来,最后被人定论是他家遇邪了,这次唱大戏就是为了驱邪的。
叶明明领着如意一路穿行在人群中,叮嘱如意:“靠过来些,别一会被人群冲散了。”
如意一边若有所思的挪过来点,一边甩着手里的树枝拍打着路边枯萎的花草,吸着气:“真是奇怪,怀了孩子还能凭空消失掉,我怎么以前都没听说过。”她瞪着黑黝黝的眼珠子,好奇的望着叶明明:“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叶明明挠了挠脑袋,看了看四下没有人注意他,俯身在如意的耳朵边悄声说道:“是鬼怪作祟。”
“啊!”如意吓了一跳,并不是她怕鬼,而是她以为叶明明知道了什么事情,于是吞吞吐吐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见过你信不信。”叶明明神秘兮兮的样子,看到如意像是被吓着了,这才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你骗我。”如意看出是叶明明在逗她,气的一树枝就甩了过去,打的叶明明哇哇大叫,一溜烟就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