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大胆不肖女!”王员外中气十足,一嗓子就让王若兰东躲西藏。
“爹!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真是扶不上墙啊,武家的人本来就瞅着你不舒服,你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司徒安安悠闲地在一旁整理衣袖,想着见机扇扇风,点点火。
王员外此时看到了司徒安安,顿时想到早晨派出去的那个家丁回去报告的那些话,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火眼金睛,料事如神,他仿佛觉得自己的那些伎俩都变成了跳梁小丑的把戏。本来是想着哪天带着重金礼物去请司徒安安指点王若兰的婚事,哪里想到,王若兰竟然把这根救命稻草得罪了。
“哎哟,司徒大师!幸会幸会!”
“王员外客气了。既然您来了,就和令千金付了钱带着台上的美男子回家吧。小静,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小姐。”小静机灵的上前配合司徒安安,心里却笑得不行。
“司徒大师留步留步啊!”王员外上前拦住了司徒安安。
“一早就想去滴血神算铺拜访大师,今日得见,不若就交老夫这个朋友,台上的那个家丁今日就由老夫出钱买下,送给大师了!”
“爹……”
“你闭嘴!还不快来和大师道歉!”
司徒安安面色平静,这王员外想要借花献佛,可是她偏不领情。
“不敢受王员外大礼。不过,小女这里提醒一句,这武家可是盯上了张员外家的小女儿,王员外可要尽早打算啊。”
王员外闻言一惊,这件事情武家只是和他透过一两句,眼前的司徒安安竟神奇到这种地步。
“呵呵,这……司徒大师,若兰不懂事,回去之后,我定会严加管教,台上之人还请大师务必笑纳。我们这就回府了,改日定要前去拜访。”
“既然员外盛情,我便不推却了,小静,收钱。”
“啊?”王员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不收人改收钱了。
“我们家小姐的意思是,员外把钱付给我们,我们自己去买下那个家丁就好,这买卖还要签字立约的,很费时间,员外还是抓紧带着女儿回家吧,这人越聚越多,若是传到了城主府……”
“哦!是是是……”只见王员外迅速掏出五张票据递给小静,拉着王若兰便匆匆离开了。
见最麻烦的家伙走了,司徒安安松了一口气,但是却没有马上表示要买下这个台上那个“睡美人儿”。
只是她不急,自有人着急。家丁交易市场的刘老板满脸堆笑地跑过来,对司徒安安奉承道:“司徒大师,现在王小姐走了,您看咱现在交易吧?”
司徒安安方才还笑靥如花,此刻却换了番表情,她装作没有听见老板的讲话一样,突然紧紧的抓住了一旁小静的手臂。
“呀!小静!你看你看台上那个人是不是死掉了?他怎么一动不动啊!”
这下子,在场的人都不淡定了,大家纷纷朝台上的“睡美人儿”看去。话说这东陵晋云本来就受了重伤,不能移动,呼吸也微弱,此刻看上去仿佛真的没有生气一般。
这一下子刚刚热衷喊价的买主便觉得晦气无比,索然无味了,纵然再绝色,买回去半死不活的,还得治病,也不一定救得回来。
吵吵嚷嚷里,其实台上的“睡美人儿”是听得到的。东陵晋云大怒之下,竟然挣扎着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此刻在人群里带头卖力地叫喊着他已经死了的人,司徒安安!
但是大家此刻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台上那人儿的睫毛是眨了的,眼睛是睁了的。
罢了罢了,东陵晋云在心中大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他醒了,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乡野村姑,让她一辈子走不出这零界!
但看这买主们被自己咋呼走了许多,司徒安安也拂拂袖子佯装要走。
“哎,司徒大师留步留步啊!”刘老板三两步赶上来,拽住了司徒安安的袖子。
“司徒小姐,您看不如这样,我降价打包出售!”
一旁的小静来了兴致,知道主子的计策成功,便问道:“打包?如何打?”
刘老板寻思了片刻,咬着牙道:“一千金币,台上那个加地上这个!”
司徒安安心下一阵大喜,但是面上仍然是一副毫无兴致的样子。
刘老板见此再次狠了狠心说:“五百金币,不能再少了,光是地上这个阿将,这么强壮,您买回去就可以顶三个劳动力了。”
“一百五十!”司徒安安斩钉截铁回价。
“三百!”
“二百!”
“成交!”
出来溜达一圈果然有收获,捡到一个美男、一个壮汉、还赚了四千八百金币。
“若日子天天如此,我岂不是会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