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松开抓住方天画戟的手,一个力道推前,只见方天画戟在半空中和鬼阳纠缠,栩栩如生的戟气杀戮着鬼阳,蒙恬一个收手的姿势,再次击发。
嘹亮的夜晚,在月光的捕捉下,一道金黄色的方天画戟轰塌而至在鬼阳的幻影上,外围金黄色的罡气禁锢着鬼阳,此时的鬼阳如一只被囚禁的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
蒙恬以为就此困住鬼阳,却不曾想,鬼阳的能耐哪能就此小觑。
这可是鬼阳给蒙恬下的陷阱,蒙恬总感觉自己像被反噬一样,悬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颤抖。
罡气内的幻影如万剑齐发,一道道黑色幻影如竹签般的大小,冲破这道罡气,而金黄色罡气如泄了气的气球,慢慢被这道幻影稀释,冲破罡气的幻影,瞬间孵化成上万只箭朝着蒙恬袭来。
蒙恬见势不妙,方天画戟再次现身,越冰面而起,矫健的身姿凌在半空中,一个转身,握着方天画戟的手大笔一挥,大小不一的金色方天画戟接踵而至,迎接这成千山万的“牙签”。
奈何,鬼阳的鬼门道术还要道高一丈,带着黑色瘴气的令箭,全部吞噬着大小不一的方天画戟,黑色瘴气令箭由此黑里透黄,如鸡蛋壳包裹着蛋黄,在月光的陪衬下显得更加凛冽秉然。
一大波令箭蜂拥而至的朝自己袭来,蒙恬不得不化作金佣,只有化作金佣才能和鬼阳抗衡。
还记得上次化成金佣救李子萧,为的是不想让李子萧知道自己的身份,而这次事关重大,稍不留意,便会葬尸。
只见蒙恬化身成金佣,一个金灿灿的金佣映照在冰面上,倒影着自己,和自己形成完美合一的对称轴图形。
而手拿着的方天画戟,也变成了兵马俑手中古老的武器,上次是被你偷袭,这次和你正军面对,谁长谁短,各自为安。
金佣的眼神里汇聚着运筹帷幄,手中的武器狠狠的树立在冰面上,结了冰的湖面,在这股力道的揣摩下,泛出细碎的冰花。
双臂张开,金色的手掌拍打着成千上万的令箭,一会儿,这些黑里透黄的令箭,在金佣的操作下纷纷落在湖面,这些黑里透黄的令箭却异样的消失匿迹。
此时变得份外宁静,也只有风,在片刻中充当着两人无声胜有声的工具,互相凝视,各自布局下一个战略。
四人感觉到,这湖面传递出来的寒气越来越厚重,厚重的让几人忍不住要打颤,四人身上都被一层白白的“霜”打量着。
徐子卿抖索的望向金佣:都怪你,现在好了,水冥子又发羊癫疯了,等这结束后,赶紧给人姑娘家一个交代。
一个劲的埋怨着金佣:你能纵横沙场,为何一个姑娘却不能纵横,你要是把纵横沙场的劲头拿出来,水冥子早就躺在你胸膛,数着地上霜,你看你师父冻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李权翻着白眼朝着徐子卿喊道:不会用词就不要用词,这能是冻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吗,没看见我已经快成蚂蚁了吗。
两人一刻都闲不下来,已经危临关头,还有闲情逸致调侃。
水宫里的水冥子蹲在冰床边上,四周环绕着的鱼,来来回回的游个不停,吐出彩色的水泡,潜移默化的笼罩在水冥子周边,水泡一个接着一个爆裂,爆裂出的水渍泼在水冥子身上,如雨浇灌,暗涌的伤悲不请自来。
鬼阳铿锵有道的说道:你以为化身成金佣,我就不能杀掉你,昨日不杀你,那是事出有因,今日,我就让这水冥湖亲手葬送你。
“门都没有,想要杀我,除非鱼死网破。”蒙恬凛冽的喝道,凌空而越,空中划下一道道金色佣影,如一排排的树木,错综而不乱,乱中有条,条中有里。
手中的青铜戟在片刻间又化作方天画戟,潇洒的姿态,那么大气凛然,手中的戟一破长空,月光下划出道道戟影,踏至纷来的朝向鬼阳。
鬼阳从衣袖里拿出一把黑色折扇,上面却有着八个白色纂字:魑魅魍魉,世世锋芒。
从字迹间亦彰显出一代鬼门阴气展露,也难怪鬼阳说,自己是不死人,原来,鬼门的后代都是不死人,而鬼门除了鬼离是唯一一位女子传人,其他都是男子。
这也就是鬼离为什么没有千古不化,万年之躯的缘由,看到这八个大字,金佣才恍然大悟,当年嬴政也是这么说,看样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鬼阳一把折扇,手在空中舞姿着摇摆,只见岸边的丛林风起云涌,树叶离开多年眷恋的树枝,接踵而来,如鹅毛大雪翩翩起舞着它的形态,在冰面上行云流水般的走着,青藤如蜿蜒的青蛇,在冰面上蜉蝣,蜉蝣着它独有的魅惑。
此时的鬼阳如是这片丛林的主宰,万物只听一人使唤,连白熊部落都被这动作惊扰,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中,铺天盖地的扑向金佣。
当金佣回过神来,已经处在一片荒漠,徐子卿指着矗立的大碑文上的字念着:荒中有沙无菩萨,漠驼不及悟空甲。
“这鬼阳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
“没错,鬼阳确实要把我们困在这,这是鬼门遁术。”金佣又变回蒙恬,扶着戟上前几步,看着偌大的十四纂字。
李权四处寻思,在他看来,没有攻不破的阵,只有攻不破的心。
“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鬼阳,今天是要吃准你了。”
“总会有出去的办法,是阵的地方就有阵的马脚。”端倪着跟前十几米高的大碑,紧缩的眉头怎么也索不出策略。
“现在好了,没有机会看到我的外孙子了。”徐子卿站在李权背后说着。
“放心好了,你家闺女还是会成为我儿媳的,你也会看到你外孙子,给你打包票,要是不能,以后所有的生意我来谈。”
“这可是你说的啊。”徐子卿想了想:不对啊,要是看不到外孙,你还怎么去谈生意。
“猪可教也,不乏非也。”两人又是一阵调侃,李权不想理会徐子卿这智“伤”。
就在此刻,这座大碑慢慢倾倒而下,三人急慌后退,这大碑却像金箍棒一样,随着三人往后退,这大碑伸展开它的“臂膀”,如被砍伐的大树倒下。
只见大碑倒下的地方沙尘扬起,如笼罩在北京的雾霾,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