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演变成大规模战争,我赶紧拉下代织织的手:“好啦好啦,大家都是朋友,有事好好说不行吗?”
代织织脾气比较暴躁,好在理智尚存,以前她常常嚷嚷着要找人打冷瑶,我都给压回去了。我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人哪有那么大的仇恨,我用了整整三年时间都没能化解,只能尽量保持着两边的平衡,想想也挺累的。
那边冷瑶的表情还是不冷不淡的,好像刚刚那些刺激人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她抓起自己的包就要往外走,我看到她走路一扭一扭的,赶紧放开抓着代织织的手去扶她:“你现在要去哪里?”
“回家。”冷瑶说。
“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吃饭的吗?”看样子是被代织织气到了,我只能继续做着和事佬,“代织织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往心里去就是了,你干嘛呀这是。”
冷瑶很是随意地说:“她的脾气我当然知道,是不是真心话我也能分辨出来。素素你也不要跟着我了,我现在是真有急事要回去,你们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我拗不过她,只能到楼下给她找了个出租车,车子启动前,冷瑶把头伸出窗外对我说:“记得明天去照身份证,这几天正好人少。”
我点点头:“知道了。”
我不明白冷瑶为什么要让人渣高勉把公司的股份给我,我又不懂那些商业性的东西。不过我想冷瑶这么做应该是有她的道理,她没必要害我。
毕竟我跟她可是最好的闺蜜呀~
晚饭我们是到一家饭馆去吃的,按照人头点了五菜一汤,许义的那些哥们被他拿了几百块钱打发走了。之前我是真不知道原来那些洗剪吹是有出场费的,看到许义掏钱还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还要花钱的。”
“嗨,没事,那些小崽子不给钱就不大听话,下手没轻没重的出事了我也不好给他们大人交代。一天在外面闲混也得有点收入不是?我给总比去做不法的事好吧?”许义说着就看向代织织,笑得脸都起了褶子,“是吧,小师傅?”
代织织给许义的碗里夹了一大块肥肉,顺口夸他:“算你上道。”
许义的女朋友是个很文静的人,一直在一边小口小口地吃饭,一句话都不说,存在感弱得很。许义一把搂过他女朋友的肩膀,冲着她说:“要不是小师傅我现在都还没跟你复合呢,你敬小师傅一杯吧。”
许义这样一说,她女朋友的脸瞬间就红了,有些局促地拿起自己装着椰奶的杯子,纠结着向代织织伸过去,嘴角蠕动了半天也没能跟着许义叫小师傅,只说:“谢谢你。”
代织织毫不介意地端起啤酒杯跟她碰过去:“谢什么,我倒是觉得你吃亏了,我只看到你是个好姑娘,倒忘了他可不是个好人。”
“小师傅,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了啊。”许义笑着说,完全没有对代织织的话产生芥蒂,一副‘我会打架我很自豪’的样子,“我可是整个C市都难得找出几个的好男人典范。”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一直喂喂的也不合适啊。”代织织对许义的女朋友说。
她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许义这个在医院的女朋友我可是听说了两年了,还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因为许义平时也只叫‘亲爱的’‘老婆’之类的,今天去医院她正好换掉了工作服也没看到工作牌。
许义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一直忘了,她叫何柔,你们叫她小柔就好了。”
跟许义我们可以哥们儿相称,但他的女朋友未必喜欢我们也把她当成同龄人,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对何柔叫了声:“小柔姐。”
何柔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说着说着代织织又跟许义拼酒去了,我转头一看,小黑一个人在旁边吃得很是忘我,鸡爪骨头堆在盘子里小山那么高了。我悄悄捅了捅他的手臂:“喂,你怎么光顾着吃啊。”
小黑把嘴里的骨头吐掉,又去夹前面的基围虾,期间抽空回我:“我还在吐啊。”
我有些无语,为什么我的朋友一个二个都没有正常的呢?
我看了看喝的越来越兴奋的代织织,低声问小黑:“你的力气大不大?”
小黑听我这么问,先是有些疑惑,看到满脸通红的代织织和摇摇欲坠的许义之后,果断地摇头:“她比你重,我背不动。”
我气结:“代织织比我轻好吧!”不得不承认,代织织长得比我高,看起来比我壮一点点,但实际上她比我轻几斤。
小黑还是摇头:“不行,她看起来比你重,我不背。”
我箍住小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现在吃的是人家许义付账的东西,你就得负责把他的小师傅安全送回家。”
“那我付账。”小黑掰开我的手。
“他刚刚已经付过了。”我又箍住他脖子。
“……”
酒足饭饱之后,小黑认命地担负起背代织织的任务。其实我的力气也是足够背她的,但是喝醉的代织织跟平常的代织织有点不一样。
看到第十次额头冒青筋的小黑,我帮忙拿开代织织抓住小黑头发的手,讨好地说:“没事没事,揠苗助长,你的头发一定会长得又快又好。”
“麻烦第一名下次用词准确一点。”小黑一脸鄙视。
“嗯嗯嗯,纪大人教训得是。”我狗腿地附和,“纪大人还是节约点体力,待会儿要爬楼梯呢。”
因为停电,许义所在的楼电梯停止运行了,要爬十二楼才能到屋子。
“这是你欠我的。”小黑一脸悲愤。
“好哒好哒,纪大人的恩情我一定记得。”我笑着点头。
那边何柔搀扶着许义一扭一扭地走,好在许义的酒品挺好的,不吵不闹乖乖跟着何柔走,醉酒的许义就喜欢靠在何柔的肩膀上。我看何柔实在太过吃力了,想去帮忙他很不乐意地推开我。
“不好意思啊,他喝醉了就这样。”何柔有些尴尬地说。
我也乐得清闲,只是也苦了何柔。这一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要是平时走路也就十多分钟,回来的时候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