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华李哥哥，你怎么会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会喜欢苹姐儿？为什么要娶她？你为什么不娶我却要娶苹姐儿？……”
如果当初他认真听莉姐儿的话……事情就绝对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当然后悔了，怎么会不后悔呢？”
是他的错……
“华……华李哥哥，不是我……”
“你想说不是你撞的吗？”脑海里的男声怒不可遏。
女声被吓了一大跳：“不是，我不是故意要撞她的……”
他停了下来，耳边是谢钦那轻佻的声音：“小李子啊，你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为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难不成是凶手被找到了？”哎呀哎呀，这么惨，凶手不会就是小茉莉吧？真是罪过罪过……
王华李看向谢钦，一双眸子熠熠闪光，嘴里喃喃的：“我不是故意要撞她的。”
“你撞谁了？”谢钦吓了一大跳，他不会一个激动把弟妹的下一个肚子给撞没了吧？那他真的要罪过了。
“她说她不是故意要撞她的，也就是说此事有内情。”没头没脑的说了这番话之后王华李作势要走，“我得回去再查清楚。”
谢钦急忙拉住他：“唉，你不是吧小李子，天都这么黑了你要怎么回去？再来过两天夫子要开课你忘了？急什么？等下次回去不就行了？”
下一次，王华李默念了一遍，那就下一次回去再查。然而等他下一次回到王家，早已经物是人非。
王华李走的第二天，钱茉苹拿着自己和王华李的小衣服到溪边洗，这些贴身的衣服她从来都是自己洗，从不假手于别人。
她正蹲下来洗着的时候，听到身旁有人对她说话：“请问，你是钱大夫家的闺女吗？”
她转头一看，是个穿着正经的嬷嬷。被一个身份看起来挺高的人如此客气地问着话，钱茉苹手足无措起来：“我我我我……”我了半天没有我出什么来，憋的脸都红了。
那嬷嬷一脸和蔼：“别急，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你是钱大夫家的闺女吗？”
钱茉苹憋着脸点点头。
对面的人嘴里喃喃的：“像，太像了……”
钱茉莉在院子里晒着衣服，看见钱茉苹一脸异色地走了进来，她觉得奇怪，就喊了一声：“苹姐儿，你拿着湿衣服去哪儿？不晒吗？”
钱茉苹这才停了下来，轻声问：“其他人呢？”
“爹和爷爷去孙家做工了，娘去了菜地，奶奶带着小花烛去了周奶奶家串门。”钱茉莉答道。
“就是说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了？”钱茉苹低头。
“是啊。”钱茉莉晒完最后一件收工，随口答道。
“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钱茉苹说，“我早就有话想要问你了。”
“呃，什么话？”钱茉莉疑惑。
钱茉苹抬起了头，沉静的目光直视她，开口道：“出嫁的那天，你的名声明明已经毁了，为什么不去死？”明明我已经配合被你敲晕了，明明好多人在说你不要脸，为什么你不羞愧地去死？
“唉？”钱茉莉惊讶地看向她，少女的眼里丝毫没有掩饰恨意，“因为，那是我自己想要的吧，我不就希望可以嫁进王家吗？”
为什么娘会同意她进王家？明明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华李为什么也同意她进王家？明明他是那么厌恶她。“华李厌弃你的时候，为什么你也不去死？”
钱茉莉这会儿是真的意识到钱茉苹的恶意了，她也敛去了脸上的惬意，认真回答她：“这种事情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在进王家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他厌弃我了。”
“那为什么……”
“因为喜欢啊，他不想娶我又如何，我自己想办法进王家就好了。他讨厌我又如何，那我就等着好了。”这不是钱茉莉编的，而是那个傻傻的姑娘的真实想法。
“等……等着什么？”钱茉苹惊愕，就因为这样的目的以自己的一切为代价吗？
“你真的不懂吗？”钱茉莉似笑非笑，“当然是等着他不讨厌我的那天，他喜欢我的那天喽。”
喜欢，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钱茉苹的底线，想起那天听到的对话，她的小脸一下子黑了，脸上变得扭曲起来，倒是把钱茉莉弄得一愣：“你撞我的那天，他要休了你，为什么你还要留在这里？”你哪里来的勇气，还要留在这里？
我撞她的那天？钱茉莉突然有个疑惑一定要说出来：“那个孩子，真的是我撞掉的吗？”
钱茉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一下，许久之后才冷笑一下：“什么啊，你知道的啊。”
这是什么意思？钱茉莉瞪大眼睛，难道真的是她自己弄死了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了又如何？家里只有我们两个。”钱茉苹说，“你说出去，谁会信你？”
钱茉莉还沉浸在钱茉苹弄掉自己孩子的震惊中。
“死心吧钱茉莉，谁也不会相信你的。”钱茉苹还说，“从小你就什么都要跟我抢，你就看不得我好。连我要嫁人了，你都要来抢我的丈夫。你心里很得意吧？我的所有东西你都抢得走。就算娘让你们圆房又如何？”
什……什么？钱茉莉回不过神来。
钱茉苹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因为，我马上要把你踩在脚下了。”
钱茉莉这几天都有点失魂落魄，那天钱茉苹的话让她心里很不安。虽然她的真实年龄已经二十了，从道理上来说她的内心是个成年人的灵魂，也就是有了成年人该有的冷静成稳懂事通点人情世故。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可以去讨好别人，可以去揣测别人的心思。但是一旦出现了让她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就会慌乱了。
那天苹姐儿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我马上要把你踩在脚下了。”钱茉莉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意思？她要怎么把她踩在脚下？
“喂，系统，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让人怪害怕的，你知道吗？”她问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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