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送爽,丹桂飘香,可惜现在的时局变换,早已不复当时的大宋。落叶上都写满了悲凉,缓缓滑过窗前。
这位大叔的葬礼很简单,没有请乐队,也没有请其他人。棺材也很简单,总共就两块门板。王小山与阿三两个人一人拿一个铁锹,挖了许久才挖出一块大坑。王小山倒也觉得值得,这大叔你就这样埋在坑里吧,省得要是活着来坑自己。
这年头里,阿三可不能麻烦其他人,越是收成少,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份口食。有些人甚至巴不得哪家死人,借着吊丧的名义讨口饭吃。不过王小山还是觉得,这埋个死人都要偷偷摸摸,这是什么世道呀。
茅草屋呈吹弹可破,睡在里面给一些得道高僧住,估计会有一股高深意境的感觉。对于这种地方住习惯的阿三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可王小山就是个小混混,还是个经常偷懒的货。
“哈啾”
这是他今晚打的第十三个喷嚏了,不知不觉间又紧裹了过他身上的棉被。或者说连棉被都不算,一层布里面塞的大多都是草,还有不知道多少补丁。门外门板被拆,无情的寒风迎面吹来,这一夜他注定难眠。
清晨,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古代劳动人民早就起床。阿三今年都十六岁了,自父亲走后他必须变得越发勤奋才行。王小山说的对,他必须向前看,日后的路还长着呢。
阿三看了看床上那头懒猪,微微一阵摇头后,便拿着一把镰刀离开。看对方睡得正香他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心里已经把王小山当作弟弟一样看待。
日渐三竿,王小山打了个哈气懒洋洋起床。昨晚的一夜狂风不知吹了多久,待狂风停止时,他才慢慢入睡。尽管如此,他眼边还是少不了黑眼圈。
“不行”王小山立即醒来,这才是秋天。这样下去,这即将而来的冬天还怎么过,他简直无法想象。
据说这后世,由于过多燃烧煤炭,石油等物排放出的二氧化碳量过高,给地球造成了一种温室效应。那冬天来临之时,好多地方还是人工降雪,有些人甚至只穿三件都可以。
这古代的冬天可就不一样了,好多老百姓秋天就在家里存粮,冬天几乎就不出去。王小山在电视上也多次看见,那真是天寒地冻,风刀霜剑,雪上加霜。每当看到这时他都在庆幸。
可现在不同了,这不用人工降雪,老天自然就能赏他几场雪来,他这不想要也得要。以他现在的情况,别说给老伯报仇,这个冬天他能不能被冻死还是个问题。首先,这门板的问题必须先解决。
王小山痛心地看了看他手中的五十两白银,徐嫣然不在,这些钱他是用一些少一些。茫茫大宋之中,他该如何生存下去,这让他一阵头痛。
晌午之势,日渐正浓。阿三扛着锄头回来,额头上全是汗水,不过一脸轻松。估计今年的收成还不错,王小山回过神来看着他一脸疑惑。
“你干嘛去了”王小山睁大眼睛问道
“我去割麦子了,今天上午总算将他全部割完了”阿三一脸说着割麦子,一脸兴奋的回答道。不过不久,阿三俊秀的脸旁又愁下来,有的只能是微微的叹息。
“怎么啦”王小山眉头微微一皱问道
“唉,到最后能落到我们手里的连半个冬天都撑不过”阿三悠悠一叹到,一脸自然形态。
“难道官府的税收这么重”王小山追问道。这以前一个朝代要是面临破灭的危险,老百姓处于水生火热的生活中。这其中税收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唐代大散文家柳宗元曾于《捕蛇者说》中提到过,老百姓情愿被毒蛇咬死,也不愿过着交沉重赋税的生活,当真是苛政猛于蛇。
“这也并不是官府严厉,县令大人没有多为难我们,就是这周围的洪家。还有街头的小混混毛二光,一个强买,一个直接强抢”阿三摇摇头叹道
“哦,这是如何个强买法”王小山问道,那街头小混混直接就是不讲理,这倒是没什么可研究。可这洪家的强卖法倒是让他有些好奇,估计这又是一个黑心家族。
“洪家其实也就跟毛二光差不多,人多势众。只不过毛二光比不上洪家,所以每次都是洪家买过之后他才来”阿三如实回答道,一边说着还有些疑惑地看着王小山,这才多大的孩子,就追问这么多。这似乎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我说的是,洪家收粮食的过程”王小山有些不耐烦的道,着阿三真有些像他老爸,只不过他看起来比较憨厚些。他老爸简直就是个坑,问了半天,讲了半天的废话。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还把他那条老命给搭上。
“洪家每年都会派五个人左右来,其中老管家每年都会来。每次丰收时际,都会收二十斤粮食。我们再不情愿,他们就动手,况且,他们还给我们钱”阿三回答道
“一斤收多少钱,二十斤下来又给你们多少钱”王小山问道,他有一种预感,这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一斤八文钱,二十斤我们可以拿到十六文。每次先卖的前三家,老管家还赏我们四文钱”阿三说道
“啊”王小山一阵恐慌,这简直与明抢有什么关系。这样算下来,他一家就能赚十八斤粮食。还有这粮食八文钱一斤,这又与打劫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王小山甚至怀疑。
那洪家人留着毛二光,不过是为他们家做挡箭牌罢了。毛二光那是强抢,而他们虽说霸道,却也付钱。这就可以打着仁义的旗号,去光明正大的抢劫。
“当你们去镇子上买东西时发现,那些钱根本买不了多少是吗”王小山问道
“不错”阿三点点头,这一声不仅仅是对他的判断的肯定。还是对王小山年纪轻轻就能有着这种见识的赞赏。
“这洪家也就是这几年才兴风作浪的,霸道的连官府都要闪着走,也只有毛二光能偶尔与他们碰撞”
“洪家家主是谁”王小山问道
“洪霸天,据说一个月之前就病了。家里大大小小事情都是他儿子主持的”
“他儿子是谁”
“洪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