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目前,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对了下午我还要去医院,先回了。”
长弓说道:“不忙,反正我们几个也没什么事,就跟你一起去吧!”其他二人占点头。长弓结了帐,叫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四人一起来到了医院,找到了陈院长的办公室。
门是虚掩的,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锤子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内坐着个人,背对着我们,我招呼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我伸手推了一下,却见他应手倒在地上。我们吓了一跳,锤子胆大,伸手探了探鼻息,大叫了一声,退后一步,说道:“糟了,没气了?”
医院的保安闻讯而至,迅速保护好了现场。过了十分钟,派出所的民警赶到了,进入了案发现场。
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出一位警察,要求我们去派出所做了笔录。我们四人被带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内,给我做记录的一位年轻的女警官,她看了我几眼,问道:“是你报的警。”
我点了点头,老实地说道:“是我。”
女警官拿出几页纸说道:“现在我们要作个笔录,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希望你好好配合。”
我点点头,看到她身前的工作证,知道她姓王。
王警官按照程序问了我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我一一回答。
见她点了点头,问道:“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回答道:“我是病人,他是我的主治医生。今天我是去他办公室取回我的检验报告的。”
我又追问了一句:“王警官,陈院长是怎么死的。”
王警官没有回答,反问我说:“你们几个是怎么进入办公室的。”我实话实说。她又问了我几个细节,我也一一说了。
王警官作完笔录,起身说道:“你跟我来,我带你看点东西。”我跟随来到一间办公室。
王警官打开电脑,说道:“这是我们在死者电脑中找到的一个完整文件。你自己看看吧!”
这是段视频,我看了看,好像是一间手术室的监控记录。我突然看到右上角的时间,身子微微一震。
王警官淡淡地说道:“你看出来了!”
这段视频正是我当时的监控录像。
只见画面中的我,正躺在手术台上,身旁有几个医生、护士忙碌着着。医生不时的使用电击器,电击我的身体。一旁的护士也向我注射一些东西。过了一会,却见医生摇了摇头,接着又看到了悲痛欲绝的父母……就是那天,我的脑子顿时轰鸣一声,仿佛又忆起了当时的情况。
看着自己死去可能是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我突然感到有些滑稽,斜眼看了看这女的。
这丫的什么意思,让我重温一下死亡的感觉。
王警官指着画面,说道:“十点二十分,你当时已经假死过去了,但是……”顿了顿,伸手拖动鼠标,将画面进度调快了。
只见此时画面中慢慢进来一个人,穿着一件灰色卫衣,带着帽子的那一种。这人背对着镜头,看不见头脸。看身形像一个男人。
只见他伸手在我胸前拔弄着什么。约莫十分钟后,迅速离开了。这时我的身体突然间动了起来,紧接着跑来一个护士,大声呼喊着什么……。
王警官仔细地看着我,问道:“你认识那个穿灰色卫衣的人吗?”
我摇了摇头,心中只觉得怪异。
王警官仔细观察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不要外出,若是我们还有案情需要,到时候希望你能配合。”
出了派出所,长弓,锤子,猴子都在。见到我出来,长弓关切地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有什么问题?”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见天色也不早了,商量了一下,让锤子跟我回家。
锤子略一停留,便回去了。家中只有我一个人。我关上了门窗,将玉璧从脖子上摘了下来。双手抚摸着它,一丝凉意从手上传出,十分舒服。
我脱了衣服,洗了个澡。路过镜子,刻意停了一下。镜中的脸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
突然间,我猛张大了嘴巴,想起一些事来。
在派出所看到的那个灰衣人后,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刚才突然有些明了,但也是模模糊糊,就像从镜中看了自己。
我记起自己有一件灰色卫衣,那是一件李宁的休闲款。来到自己的房间,动手翻动衣橱。那件连帽卫衣却是不翼而飞。
我感觉浑身汗毛竖了起来。莫非真的见了鬼。我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赶出脑海。
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病房,是不是他杀了陈院长,他又和神秘的电话男子有什么关系?还有,究竟是什么人透露我身上有一块玉璧呢?
玉璧,玉璧,我脑中灵光一闪,不错,当时那个人背对着摄像头,双手在我胸前拔弄着什么。
在我胸前,在我胸前,我狂奔了出去,抓起玉璧仔细看了又看。
不错,当时的我已经处假死状态。那人的双手在我胸前捣弄的只有这件玉璧了。
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却是妈妈下班回来了。
被我手舞足蹈的样子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说道:“吓死我了,生生,你干什么呢?”
我嘿嘿了一声,说:“没什么,没什么。”妈妈摇了摇头,不再理睬我。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人是不是见财起意,想偷走我的东西。但是为什么它还好好地在我手中呢?
我思索了良久,排除了这个想法,看来这个人不是来偷东西的,那是来干什么的?”
妈妈换了衣服,见我抱着玉璧在那呆呆出神,不悦地说道:“生生,以后不要再带这东西?你不知道,在你生病的时候,胸前都被它压出印痕来着,红通通地,好像出血的样子,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取了下来。”
我瞪大了眼睛,叫道:“取了下来?妈,你说你把它从我身上取下来了!”
我妈点点头,回忆道:“当时医生要进行心肺复苏,这东西戴着碍事,所以让我取下来了。”
我仿佛处于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大声问道:“你把它放在哪了?”
妈妈被我吓了一跳,说道:“你这孩子,一惊一乍地干什么!”
我急切地问道:“您快说,您把它放在哪了?”
妈妈奇怪地说道:“当然放到家里了,当时我要回家,顺便把你的衣服和这东西都放在你的房间了。”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头绪纷乱,说:“妈,我再问你一件事,当时我醒来时,是不是一直带着它?”
我妈看了看我,说:“那怎么可能,是我亲手放在家中的。好了,也不早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洗洗睡了吧!”说罢,关门进了卧室。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整件事情就像一团乱麻,我似乎找到了一个切入点,但一时又很难将它全部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