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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神兽睚眦

“嘿嘿嘿嘿……”看到玉琉光似乎发火了,负屃赶紧陪笑道,“老大~老大你别急啊!既然他们几个都闻到了二哥的味道,那么肯定,二哥就在不远处。他既然自己寻上门来,那早晚有一天会见到的。老大你又何必上赶着去找他呢?”

玉琉光深深看了负屃一眼,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咱们也不急着去寻找睚眦了。离席那么长时间,若是不赶紧回去,恐怕又要引出什么事端。”负屃使劲点了点头:“对呀对呀!饭做好了!咱们赶紧回去!不然一会儿没的吃了!”

是夜,集会终于结束,忙碌了一天的玉沧玦也终于能够安安心心地休息一下。怀抱着玉殊琳,玉沧玦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玉殊琳看着玉沧玦仍旧如以前般冷厉的面庞,心中却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玉沧玦似乎感应到了玉殊琳的异样,低头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玉殊琳摇了摇头,浅笑:“没事。”玉沧玦将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你放心吧。玉沧玦还是玉沧玦,不是别的谁。”玉殊琳看着他,突然,眼里就噙满了泪水。

玉沧玦一下子慌了神:“你别哭……琳儿,你这样,我很难受。”玉殊琳一头扎进了玉沧玦的怀中,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襟,似乎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一样。玉沧玦叹了一口气,紧紧抱住了她。

玉殊琳的问题,玉琉光专门和他细细说过。经过白虎觉醒之后,玉沧玦已经知道了很多其他的事情。比如玉琉光的身份,再比如他们这一行人的身份。这一行人之中,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除了玉殊琳。玉殊琳和他们不一样,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虽然资质尚佳,可是却和他们这些人有着无法比拟的差距。

而且,玉殊琳很聪明。这一路走来,很多事情她都看在眼里。现在的她,很害怕。她怕真的有一天,他们会离她越来越远。到了那个时候,不用别人说什么,她自己就会离开这个圈子。因为,她是个要强的姑娘。

“女人,只会削弱你的杀伐之气。”一个声音忽然从暗处响起,“白虎,好久不见,你变弱了。”玉沧玦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道白芒。融合了白虎之灵的他知道,此刻来人,正是九大神兽之中,排名第二的睚眦!

“既然来了,就不要再畏手畏脚的。”玉沧玦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睚眦,出来吧!”突然,前方的空间一阵扭曲,一只头上长着龙角的豺狼凭空出现在了玉沧玦的面前:“很好!白虎,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有忘了我!”

玉沧玦看着眼前的睚眦,一身血红色的毛发,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光晕流转。头上的一对龙角呈暗金色,令人望而生畏。“你进阶了?”玉沧玦将目光停留在他的龙角之上,“颜色变了。”

睚眦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龙角:“早就变了,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可是,你也变了。”睚眦看着玉殊琳:“以前的白虎,早已经不在了。”玉沧玦没有松开抱着玉殊琳的手:“对,你说的没错!以前的白虎已经不在了。我现在,是玉沧玦。”

“玉沧玦?”睚眦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之前的约定可还算数?”玉沧玦知道,睚眦所说的约定,是他很久之前和白虎定下的约定。白虎本身就是金属性的圣兽,身具杀伐之气。而睚眦又是主掌天下刀兵的,身上凶煞之气一点也不弱于白虎。杀伐对凶煞,想想都知道这两位碰到一起之后,绝对安静不下来!

“算!”玉沧玦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虽然现在这具身体的主导是他玉沧玦,而不是白虎,但是独属于白虎的那份傲气却不曾消失。面对睚眦这样的挑战,玉沧玦怎么可能拒绝?自然是要答应与他一战!

“呆子!”玉殊琳拉了拉他的衣袖,“不要啊!”玉沧玦转过头,扳住她纤细的肩膀:“琳儿,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宿命!我不可能逃避的!你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回。”说罢,他大步走下了石阶,站到了睚眦的面前。身后,巨大的白虎虚影浮起。

“星云?!”睚眦惊呼一声,“白虎!你脚下的祥云呢?怎么变成了星云?你和破墟是什么关系?”玉沧玦前额之上符文闪过:“睚眦,多年不见,你的眼力还是那么好!你看的不错!我现在,的确是圣境的人!”“怎么可能!”睚眦连退几步,眼中尽是不信,“你到底是谁?白虎怎么可能是破墟的人?你到底是谁?!白虎呢?白虎去哪里了!”

“他就是白虎!”玉琉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四只神兽。螭吻蹦蹦跳跳地来到了睚眦的面前:“二哥,好久不见咩~”“小九?”睚眦差异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螭吻神秘一笑:“我当然在这里啦!还有四哥、六哥、八哥他们都在!”

睚眦终于发现了螭吻身上的异常,惊呼出声:“小九!你……你怎么……”“怎么了咩?”螭吻笑得更坏了,“没怎么呀?”睚眦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连连倒退了很多步:“一晃多年不见,就连你们都突破了!只有我……只有我!还停留在这里!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螭吻被睚眦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去问负屃:“八哥八哥!你快看看,二哥他是不是疯了?”负屃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刚极易折。你二哥他是还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啊!”玉琉光看了负屃一眼:“怪不得你让玉隐留在里面不要出来。你是想让他自行突破吗?”

负屃点了点头:“二哥和我们不同。他主掌天下刀兵,身上凶煞之气太重。如果想要更近一层,就必须要自己领悟这个道理。如果让他见到首领大人,如此刺激之下,他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与您签订契约,以获得龙皇之气。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他也就彻底废了!”

玉琉光看着在一旁已经陷入呆滞的睚眦,又问:“你就不怕他自己悟不了吗?”负屃笑着摇了摇头:“不会。因为还有白虎在这里。”玉琉光看了看玉沧玦和玉殊琳,笑道:“负屃,你的算盘打的够响的啊!”负屃咧嘴笑了笑:“嘿嘿嘿嘿……老大过奖了!也就一般般吧!”

果然,就如负屃所预料的那样,万念俱灰的睚眦转过头去,看着玉沧玦:“告诉我,为什么刚刚白虎出现之时,杀伐之气没有丝毫减弱?你明明已经不是白虎了!有了女人的牵挂,怎么可能还留着这样的杀伐之气?”

玉沧玦看着他:“以前,我和你一样。可是现在我才知道,真正的杀伐,不是对所有人的杀伐。睚眦,我希望你能明白。以前的白虎确实已经消失了。可是白虎没有消失,因为我就是重生之后的白虎。什么时候你悟了,那么,咱们的约定继续。”

睚眦看了他半天,终究没有说出半个字来。于是,他又转过头,看着跟在玉琉光身后的四只神兽,发现他们每一个人的气息,都不弱于自己:“你们都突破了……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忽然,他又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去挑战大哥囚牛时发生的事情……

那一日,他有了很大的突破,便想去和囚牛挑战。他很好胜,他要成为兄弟九人之中,最强的那一个!而大哥囚牛,就是他一直要超越的目标。可是,他在囚牛手下,连一招都没有走过!

“为什么?”他看着囚牛。囚牛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递给他一柄刀,唯一不同的,是这柄刀带着刀鞘。“你的刀,没有鞘。”这是那天,囚牛对他说过的唯一一句话。只是很可惜,他到今天都没有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刀……没有鞘……”睚眦怔怔地看着前方,“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的刀没有鞘?”负屃知道,现在的睚眦,只需要一点点的提示,就会醒悟。可是,他明明知道,却不想告诉睚眦。因为,只有自己想清楚的才是最好的。

玉琉光也看出了当下形势,自然明白负屃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同样一件事情,他却与负屃的看法不同:“睚眦很聪明。有些时候,聪明人更容易醒悟,也最容易糊涂,负屃,你也很聪明。”

负屃思忖片刻,便明白了玉琉光的意思。在这件事情上,他自己钻了牛角尖,一心想着要睚眦自己悟透,而忽略了睚眦本身就已经钻入了牛角尖这个事实。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提醒他一下的话,睚眦可能就会一直陷在里面无法自拔,更不要提突破了。所谓一点就透,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负屃看着玉琉光,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老大所言甚是!负屃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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