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道至简-荣令睿发表日期:2014.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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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摘要:当人们要对一个既复杂模糊又不确定的事件进行判断时,由于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往往会走一些思维的简单化处理捷径。
200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丹尼尔卡尼曼有本书《思考,快与慢》中,说人的大脑中有两套系统,他简单记为系统1和系统2。
系统1的运行是无意识且快速的,不怎么费脑力,没有感觉,完全处于自主控制状态;系统1的诸多能力当中包括一些与生俱来的能力,这些能力与其他动物的本能一样。系统2将注意力转移到需要费脑力的大脑活动上来,例如复杂的运算。系统1速度快,并能解决很大部分的问题,所以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甚至感受不到大脑在运转,只用系统1就做的差不多够好了。但我们经常会遇到系统1解决不了的问题,比如进行“17×24”这样的运算,就需要用到系统2。我们的大脑采用两个系统进行决策分工,因为这样做效率最高,代价最小,换一个词就是说决策成本最小化。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很重要的一个因素是人类的系统2得到充分进化并在使用过程中体现出巨大的威力。
当然,如果我们的大脑能针对不同类型的问题准确采用不同的系统,就是说两个系统分工明确就好了,但事实可能不是这样。比如我们应该采用系统2来决策的复杂问题,有时会采用系统1简化处理;或者在决策时两个系统同时存在,就算我们有意愿采用系统2进行决策,系统1也不断捣乱,对问题进行简化处理。正如作者说:如果系统2代表理性、严谨思考的话,系统1会经常过来捣乱,问题是我们还无法关闭它。
所以当人们要对一个既复杂模糊又不确定的事件进行判断时,由于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往往会走一些思维的简单化处理捷径,比如:
(1)过度依赖容易获得的信息
这里有个词叫“易得性偏差”,其中一个意思是指人们在进行决策时往往会依赖最容易获得的信息、并对这些信息过分使用。但这些信息可能对判断是不重要的或不够的,往往也会导致判断上的偏差。这是我们大脑走捷径的一个典型误区,比如在投资领域进行决策时,因为我们容易获得股价的历史数据,就过分依赖K线和指标进行决策;因为容易获得公司的财务指标,就仅仅分析财务指标进行PE、PB等“估值”来决策等。
(2)依赖已有的基点进行判断
决策依据欠缺时,我们在进行判断时常常根据过去的经验确定锚定值,调整的范围也在该锚定值的临近领域,这种心理现象叫“锚定效应”。“锚”就好像是决策的救命稻草,有时候会到荒谬地步。比如在投资领域,人们有时候把股价以往的高点或者低点、甚至自己的买入卖出的价格作为锚定值,进行简单判断。
(3)受简单联想的影响
我们很多日常行为决策是受简单联想影响的,比如广告会出现那么多明星等,就算购物时没有联想到自己使用该产品会变成俊男美女,但在购物时更能记住明星做过广告的产品是什么牌子。简单联想的效果有时候会超过我们本身的感知,甚至在投资领域也有很多投资者受其影响。比如看到中国石油联系到中国最挣钱的公司、看到高端白酒就联系到腐败浪费等,先入为主后,很难再进行理性分析来进行决策。
(4)受简单对比的影响
查理芒格说因为人类的神经系统并不是精密的科学仪器,所以它必须依靠某些更为简单的东西,比如说眼睛,它只能看到在视觉上形成对比的东西。以前房地产信息不透明,房地产中介若想做你的生意往往会采取对比的策略,先带你看几个较破较偏价格还较贵的房子,再带你看一个相对较好的房子,你可能就有成交的倾向了。在投资领域,有投资者往往通过同类别的公司估值对比,进行股票低估、高估的判断,这过于简化了决策应有的复杂性。
(5)受自己爱憎的影响
我们天生就有爱憎的倾向,这是我们的遗传基因决定的。在投资领域,过于热爱某公司的产品、成为其粉丝往往对其成长性过于偏执,降低判断的理性;讨厌一些行业也可能错失投资机会。奇怪的是多数人往往不看好自己所从事的行业,一方面是当事者对自己的行业或公司更倾向看到问题和不足,二是长期浸淫在这个地方给自己带来了不愉快。
由于系统1无法关闭,我们需要对其产生的负面效用产生警惕,努力在需要理性决策的时候减少其影响的程度。另外,如果你愿意去了解自己,发现我们自身的不完美,可能会有一个好的副产品:你会发现在投资领域有很多“大脑走捷径”的人,他们有滔滔不绝、头头是道的判断,但你产生了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