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话不多说。都过去了。”穆青云不胜酒力,脸颊已经有些泛红。
湖面在深夜的路灯光影下泛着银光闪闪,邓天韵拿着酒杯,转过脸看了看湖边。说道:“小眉,她是还没能过这个坎。这么多年了,一个人努力打拼。她要强,你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而今,这个路,走的却让总有些坎坷。”
“你怎么样?”穆青云打断了邓天韵的话,总是希望能从中消退一部分自己的内疚。
邓天韵笑笑,即使十多年没见,性子一点没有改变,还是一眼看穿了穆青云的小九九。举起酒杯,学着孩子一般,透过酒杯的看穆青云放大的表情。不忍揭穿他:“怎么,是不是特想知道这些年,我们都是怎么过的。还特想知道,她这些年怎么过的。是吧。要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端着架子呢。倾眉是怎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服个软,好好聊聊。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不过,这事也不能急。”
到底是知己,即使多年不曾联系,也终究没能改变一眼看穿别人心事的慧眼。纵使穆青云做律师多年,也学了不少心理学,看穿别人的小动作。却唯独当局者迷,对于自己的内心总是欲盖弥彰。
“我知道,今天这事,也就是因为那件‘执着’。小时候,见到她在作业本上画过那件设计稿。只是,年幼,画的没有现在这么精细。当我见到她那件作品的时候,我也是震惊了。从来没有想过,它会出现在展会上。”穆青云缓缓翘起二郎腿,整个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天空刮来一阵风,格外的凉爽。
“你该给她一个解释。”邓天韵抬眉,微笑道。
病房内,屋内黑乎乎一片,洛倾眉缓缓起身,撒着拖鞋,走到窗口。整个城市灯火耀眼,红的,蓝的,紫的,白的。时光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青涩的年代,穆青云骑着一辆蓝色的永久载着她,邓天韵骑着黑色的单子载着罗菲。四个人从城南骑到了城北。恰恰与这时的城市位置相对立。
车子骑到小广场的喷泉中央。穆青云丢下车子,就站在池边,学着布达拉广场MV里的人一般,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刻有日期的硬币丢了进去。紧接着罗菲就接了喷泉里的水,往倾眉身上撒。穆青云急忙脱下外衣,两手紧紧抓着撑在了洛倾眉的头顶上,挡住不少的水。
少年时的欢乐,总是让人有些遗憾太过短暂。回忆起美好的画面,洛倾眉的脸上还是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却转而让人怀念起少年的不安来。
怕让自己染上低落情绪的毛病,洛倾眉急忙摇头,让自己清醒起来。天色还早。夜色之美,让人沉沦。草草拿起执笔,搬来板凳,就开始绘制起来。
短短半个小时,白纸上变多出一个身穿着黑色礼服的九头身美女来。星星点点的亮色,在黑色的映衬下的,显得别致精良。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压抑。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洛倾眉放下执笔,开门。
罗菲就站在门口。楼道里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上,逆光中,看不清楚的表情。
看她的表情,罗菲也知道,自己还是什么也不要多说,只是将手中的证书递给了洛倾眉。然后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小菲……”洛倾眉突然喊住她。见罗菲停下脚步,又说道:“谢谢你。”
住院部的楼底下,是穆青云的孤零零的身影。不远处还有白晓皎的关注。关上病房后的八楼病房灯光再一次被熄灭。
回到家中的,穆青云收拾了东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青云,以后不许你不理我。只能我不理你。”
“好。以后,只能你不理我。不能我不理你。只能我欺负你,不能你欺负我。”少年时候的穆青云还有些狡猾的小坏。气的洛倾眉追着穆青云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