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刺客已经全部绞杀。”
“嗯,去皇宫。”娄奕深耳尖的绯红已经退下,微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把她带回府。”
“是。”
薄珺一惊,他说的她不会是她吧?
“姑娘,请随我走吧!”左蒙看不出有啥表情,但心里早已翻云覆雨,自个儿主子从不进女色,这会子要带回去个女娃娃,难道主子好这口?冷不伶仃打了个寒颤,他还真不敢继续往下想,要是主子知道自己的心思,自己还不得回炉重造。
薄珺没有任何的别扭,反正自己也就一个人,虽说小二姐的工作挺好的,但对于这具身体还是很累的。
王府很大很漂亮,薄珺穿越至今也没进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后院很大,,有人造湖,假山,莲花,锦鲤,亭子,花圃,啥都有。
薄珺被左蒙“放养”在王府内,偶尔听听婆子丫鬟八卦,虽然她自己就是八卦对象,但这并不影响自己的好心情。那些人无非就是说自己长得咋样,跟王爷啥关系,以后是不是王府的女主人。她其实也很想插进她们的议论中,但每次自己还没走到跟前,就散了。其实她也没想着去辩解什么,嘴长在别人脸上,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也没那个本事叫别人闭嘴。清者自清,被别人说几句又不会掉肉。
“父皇,您唤儿臣回京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娄奕深看着皇帝,尽管自己知道自己的父皇不怎么喜欢自己,但心里还是很希望父皇喜欢自己那么一点点。
“深儿今年也有24了吧?”
皇帝不紧不慢的打量着这个十年未归的儿子,虽说自己不喜欢他,甚至还有点恨他,但他身在皇室,就必须以身作则。
“是的。”
“既然如此,半个月后的使节你也来参加。”皇帝眯着眼,盯着下方的娄奕深道。
“儿臣遵旨。”呵,说的好轻巧,既然你要如此逼我,那也莫要怪我这个做儿子的不是了。
一场对话,两种心思,身处皇室,处处不由己。
娄奕深从宫里回来,就见着薄珺倚在摇椅上小憩。小小的脸,咬着嘴唇,微微皱着眉头,眼角泛着一滴晶莹。娄奕深心脏一缩,轻轻拂去晶莹,抚平眉头。
薄珺被他轻轻触碰,还是被惊醒了。虽说来到这里九年了,但每每睡觉时还是不敢睡熟。她怕,她怕自己想到前世,想到自己在手术室里时,依旧是那般的黑暗,心脏处来的刺痛,又是如此的真实。但一转念想,自己的心没有死,它在母亲的胸腔里,一定在有力的跳动着,为妈妈,也为我。
迷迷糊糊间,眼前逆着光像夜天使般,又是那么的梦幻。
娄奕深看着朦胧的她,比刚才还要柔弱,迷茫的眼睛似乎在呼吁他的心,疼她、爱她、保护她。
在他木纳间,薄珺也看清了眼前天使般的娄奕深,慌乱做起身子,“那,那个,你回来了?”
娄奕深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抽回目光,“嗯。”
“咕咕~”薄珺小肚肚不听话的叫了,听到肚子的抗议,薄珺羞红了脸,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了。
“晚上没吃?”盯着四处乱瞟的薄珺,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被说中的薄珺不敢出声,只得轻轻地点了点头,王府虽好,但这里的人又没把自己当客人看待。连吃的都不给自己准备,好歹也让自己去厨房弄点也行啊!
“走,带你去外面吃。”娄奕深不顾她的意愿,拉着她的小手。
薄珺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莫名的脸上浮起红云。明明只是没有任何意思的牵手,她却龌龊的想成那种事,好羞人。
夜色漫漫,竹叶稀疏。夜,静静地;月,明亮的;人,熟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