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释心一听到杨萌的惨叫，立马回过了神把人抱进怀里。
些许温热的气流在杨萌周身萦绕，缓缓地进入杨萌的体内，她觉得好受了许多。就连视线也变得清楚一些，比如现在的杨萌能看到释心脸上的慌张。
凤尘羽的脸，里子却是释心？想到这里，杨萌笑了。笑了之后却是苦涩，明明她也没喝什么苦药，虽是病着的。
“释心，对不起。”
喜欢就告白，讨厌就离开，不舍就挽留，放弃就成全，坦坦荡荡的直白远比畏畏缩缩的躲藏要痛快许多。
这是杨萌很喜欢的一句话，也一直努力秉持这原则。
当初本以为释心的世界早已结束，便当作一页故事翻了篇。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寻到了下一世。这让杨萌无法不去面对，也不想对他隐藏真相维持善意的谎言。
在杨萌说出对不起时，释心整个人都显得颓唐许多，但却没说什么，反而静静的听，听杨萌要如何去说。
“释心，你我没有前世今生。那是我骗你，我不是你前世的爱人，对不起。”说出口，杨萌觉得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显得徒劳。
虽说是任务，但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伤害也是注定的。
都是狡辩的借口，她果然很卑劣。
“对不起。”可她能给的也只有这些。要是上一世她没有突然死去，而是能陪伴一生，她此时的愧疚会不会少一些？看，又在找借口。
被释心埋入怀中，杨萌看不见他。感受到胸腔跳动的心脏，释心声音传来时，杨萌感觉到了嗡嗡的共鸣声：“没有什么对不起。”
“前世情缘前世了，我跟来这世界倒是我唐突了。”
内疚的人到一下子像是变成了释心，他哑然道：“你，很在乎你的师尊？”
顿了下，像是在等待杨萌的回答，可她答不出。
“那是我对不起你，他回不来了。”没等到答案，释心默认了自己心中的解答。
松开手，释心下了床铺。
“抱歉，叨扰了。”
说完，他就这么离去，徒留下杨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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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杨萌身体越发的好，眼睛也渐渐康复。
只是她再也没见过凤尘羽，也就是如今的释心。
康复后，杨萌再次来到药园。却是个不认识的门派弟子在那里侍弄药草。
“杨师姐。”看见杨萌，弟子起身打招呼。这让杨萌微微诧异，不知何时起她居然都成了前辈。
居然又在一个世界呆了许多年。
告了辞，杨萌离开药园，也不知想去哪里。
走在门派弟子来往的路上，杨萌发现所有弟子都和她背道而驰，不，该说是她逆向而行才对。
没有多大的好奇心，杨萌却因为无聊选择了和弟子们一致的方向。
等到了目的地，好像是什么很重大的事情，里三圈外三圈的。来的晚的杨萌看的并不清楚，但通过身边三三两两的对话，她却听了个明白。
“这宦溪晴好不要脸，不仅长老和她有一腿，就连门派师兄好几个都与她有沾染。”
“可不，听说林师兄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这算什么，我听说的是灵虚长老···”
······
耳闻门派弟子八卦的越来越离谱，杨萌选择避耳不听。
不过想想，杨萌却是相信了七八成。就她所知的剧情，林修缘本就该和女主有关系，至于灵虚长老凤尘羽，原剧情也该是女主的。
只是，现下这凤尘羽会倾慕女主？杨萌不解，也不信。
“灵虚长老也来了。”
闻声抬头，杨萌果真看见凤尘羽从头上飘过，去了人群中心。
“原来不是传言灵虚长老宠爱一筑基期弟子，估计就是宦溪晴。”
“她不是已经结成金丹？”
“那传言都是多少年前的了，这宦溪晴有灵虚长老的帮助，不结丹才奇怪吧。”
又是一阵议论，杨萌嗤笑。
宠爱吗？她如今还不只是筑基初期。这么一想，杨萌发现原本筑基成功所增长的寿命，又快到了头。
“时间过得可真快。”
感慨一句，杨萌转身离开此是非之地。
【凤尘羽好感：99】
走在路上杨萌无聊的调试出数据，看着上面的字她只觉得很是讽刺。
“里子都换了人，这好感还能信几分？或许我是真要在这里待到死吗？”虽然已经死过一次，但杨萌发现她依旧惧怕死亡。
又想想如今已然不多的寿命，杨萌决定任性一次。
“你要走？”
不过是刚收拾起行李，凤尘羽（释心）就出现在了房里。
点头，杨萌边收拾行李边回答道：“我想趁着最后几年，好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来这世界这么多年，她却一直困居一处，想想真不值当。
“什么叫最后几年。”拦下杨萌的动作，释心质问。
“我修为滞后，再过两三年便是油枯灯灭。”
“你！”
释心直接执起杨萌的手，稍一查看很是震惊，居然真的只有几年寿命。
“这么多年你都在做些什么？”
“你不想活吗？”
连声质问后，释心像是想到了什么，嘲讽一笑：“还是这凤尘羽死了，你也不想活。”这么多年修为居然一点也没有长进，不怪释心如此认为。
“嗯。”虽然不是，但杨萌不敢给释心希望，还不如就如他所认为的吧。
不爱就是不爱，杨萌不喜欢暧昧不清。
本以为是个一世又一世不断前进不回头的旅程，却没想第一站就碰见了释心这个异数。
为什么真的来寻人？杨萌好奇，但不会去问。
“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释心的笑容越发嘲讽，却没在制止杨萌的动作。
恰好此时有一弟子寻来。
“长老，前厅那里出了事，宦师姐的。”弟子说完安静站在一旁等候。
释心最后看了杨萌一眼，留下一句：“我会去门派处消了你的玉碟，祝你一路顺风。”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杨萌的行李很简单，一个包袱便搞定。
她想潇潇洒洒的走过最后几年，之后是去下一个世界，还是迎来永恒的长眠。
都随他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