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有几十个强盗,个个凶神恶煞。他们每个人手中都举着燃着的火把,站在最前面的强盗头目仰天长笑,不远处绑着绳子的姑娘低头痛哭,一哭一笑间激起了我的怒火。
趁着强盗们还在为自己的‘丰功伟绩’沾沾自喜时,我就已绕到他们身后,从最后面一个强盗的腰间抢过长刀,一刀下去,血溅一地。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但我并不后悔。若不是我和醉仙及时赶到,村落里的人就都被他们杀光了。
我本来倒是想留他们活口,可惜他们造孽太深,不杀不行。我拿着长刀,怒视对面的强盗。
我说:“除了强盗头领,其他人若是现在离去,我便饶你们一命。”
对面的强盗竟都笑了,强盗首领一脸鄙夷的瞪着我道:“就你两人,也该向爷爷我叫嚣!活得不耐烦了吧。”
我还真有点不耐烦了,蹙着眉头目光中闪出寒光,长刀上染着血,顺着刀刃往下滑。我把带血的长刀扬起,怒对着那几十个强盗,大呼一声:“我再问一句,你们走还是不走!”此时我并没起杀他们的心,可他们接下来的话却让我非让不可了。
对面的众多强盗说:“这些年来我们杀了几百来号人,难道还会怕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说完,人群里爆发出阵阵笑声。
身子发抖,握着长刀的手打颤,牙齿咬着下唇,血液一瞬间好像都涌到脸上,脸色变得通红。
即使用一命来抵一命,杀掉他们也算是便宜了他们。如此恶徒,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那么受死吧!”我虽看不见自己眼睛的颜色,但我想那时我的双眼里定是满含血光。
我还未冲上前,强盗先冲了过来。醉仙闪到我面前,一个挥手,所有的强盗都倒在地上。
“我不想他们脏了你的手。”场面无论多糟糕,醉仙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他背对着那群倒地的强盗,面容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你该知道他们不死,这个村子就得不到安宁。”我瞥了醉仙一眼,继而眼睛睁开怒杀一声,“所以他们必须死!”最后一个字说出,手中的长刀从醉仙的头顶上飞过,直插到欲拿刀偷袭醉仙的人身上,长刀贯穿胸膛,直直的倒在地上。
最开始,强盗们的气焰颇为强盛,个个欲将杀之而后快,更有的在叫嚣要生啖了我的肉,打到后来,他们发现根本无招架之力,个个都胆怯起来,再后来我将强盗的头领斩于刀下,那些个叫嚣的人武器扔到地上,跪爬在地直呼:“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就在这个时候,被锁在院子里的人冲了出来,男人们手中拿着锄头木棍,奔到跪地的强盗那儿,手起棍落,染了一地的鲜红。
强盗全部归西,村子里的人在尸横遍野处向我和醉仙跪拜。既然恶人已死,我和醉仙也就没再久留。
那是我两世来第一次手染鲜血,事情过去快两年了,如今再被人提起,脑海中仍能清晰地记起当时混乱不堪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