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们那边,随便坐在一个空位上,指着对面的屏风道:“那屏风真美。”
陈文兄抬头看我一眼,甚为骄傲的说:“那是,也不看是谁选的。”头发一甩,扇子一展,极为风骚。
我想用‘斯文败类’这词来描述陈文兄,真是太合适不过了。初见陈文这长相打扮,令我眼前一亮,‘此人,文雅也’;说了几句话后感觉是‘此人,豪爽耶’;混熟以后,猛然发现当初对他的看法,怎么能那么肤浅呢?此人就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又称为‘假斯文,真败类’。
“周瑜贤弟,你在下面做什么呢?难道是嫌哥哥酒点的有些贵了怕付不起钱?所以换酒了?”陈文兄说这话的时候,笑的特别贼,那笑容令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
‘这人哪是败类,分明是禽兽啊。’我看着他那欠揍的模样,笑道:“陈文兄,你就这么看不起弟弟我?这几个酒钱多少我还是付得起的。”笑的时候,脸有些抽筋。
陈文兄望着我,还想说些什么被坐在他一旁的李军,一眼给瞪了回去。
“咳咳咳咳。”陈文手拍着胸口猛烈咳了起来。
这肤浅的演技啊!
我眯眼看着对面的两人,‘貌似有奸情’,想到这嘴角上扬起来。
“两位兄长,家中都是做什么的呢?”看眼前二人的打扮、样貌、气质,家中势力定都是不凡的。
李军听我问话,抬头看我一眼,那一眼挺意味深长。
“不过是平常百姓家罢了,倒是贤弟看起来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不知贤弟家是做官的?还是做生意的?”边说边拿起桌子上的茶具,往茶杯里添茶。
添茶的动作很是优雅,这人说他自己是平常百姓家的孩子,信他才有鬼。不说别的,就他那通身的气派,就早已暴露了他身份的不寻常。
“我?我只是外来的一个商人,准备到陈国这里做些生意。”我给自己也添了一杯茶,把茶杯捧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嗅着从茶水里冒出的清香。
“菊茶,果真是好菜。此酒楼的主人,我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边品茶边笑言。
李军兄显然以为我说‘茶’是在转移话题,而他却是极为不想让我转移话题的,所以他一边看我品茶一边问话:“周瑜贤弟,不是陈国人?”
“当然。”我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回道。紧接着又说:“我听闻这陈国是商业王国,故弃家从凌国来到陈国想在此地做些生意,只是没想到来这的第一天就遇到小偷,还多亏李兄的仗义相助,不然弟弟我这回可就要空手回凌国了。”
在一旁漫不经心品茶的陈文兄,在听到我说‘第一天来到陈国就遇到小偷’被茶水呛了一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猛咳起来。
李军扫眼看旁边的男子,转过头问我:“不知贤弟来陈国想做些什么买卖?”
我扫了眼还在咳嗽的陈文兄,随之将视线放在坐的一本正经的李军身上,回道:“暂时还没确定,不知两位兄长能否给弟弟指点一下?这陈国,弟弟现今还生疏的很呢。”挺不喜欢用这种的语气和对面的二人说话,但既然他们想给我装一本正经的,借此套我的话,我又怎能违了他们的愿呢?
“自然。贤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有事和哥哥我说一声,能帮我自然是要帮的。”顿一下又说:“只是怕弟弟看不起哥哥啊。”悲痛欲绝的样子。
‘装,使劲装。’看到李军这模样,就让我想起以前看的小品里的一句经典台词,‘小样,你脱了马甲我照样认识你。’
“李兄,这不是在折煞我吗?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遇到二位兄长实乃弟弟的荣幸,你们能不嫌弃我已是万幸,我又岂敢看不起兄长呢?”说完这话,我自己都被自己酸了一下。假,真假!突然间发现,我的表演可以拿奥斯卡奖了。真可惜,不是在二十一世纪。
“那是最好。”停顿几秒又说:“今日能遇周瑜贤弟,实乃上天降于的缘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笑得跟朵狗尾巴一样。
“即是缘分,何不把酒狂欢呢?”说着,我便站了起来,朝端一坛子酒刚爬上楼的小二招手,边招边说:“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