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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遇到老情人,人王悔恨给予人类智慧

狼群中,要做主狼就得每天战斗,而做人要做好一个主事者也不是那么容易,一不小心就可能把事情搞砸,而且还不好收拾。虽然手握重权,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因为会因此产生很多的愧疚,良心不安。可能做一个领导者就是需要手段硬,一旦某个时候软弱一会,世界就就会大乱。我们只希望所有的生灵都能相爱,而要他们相爱就不需要霸主,可惜已经来不及。人类已经是三界中的霸主,不是盟主也不是会长,整个三界都在变成他们的私有财产,都在为他们服务。

人王从海底出来,他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去仙巢岛一次,因为把三界看的最明白的还是仙界。空中的生灵由仙王管着,仙王曾经是一只凤凰,叫凤凰王。相传人王睡觉之前和她是有一段暧昧的,只是不知道千年之后还是不是这样会事,感情是不是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淡。他一路匆忙,如果他还有旧情,那么他一定希望到达仙巢岛能得到一些安慰。

正当他想入非非时一支箭飞向他,随手抓住,然后在上面划了几个字“安分守己,方为民”扔了回去,幸好此刻不是一只平凡的鸟儿飞过而是他人王,不然又是一条栩栩生命消失在箭镞。

在云上总感觉这空气已经不是千年前的那些空气,因为这样的空气让他的鼻子不舒服,时而还会遇到浓烟滚滚。鼻子吸进去的时候难受,呼吸道更难受,在一个地方站久有一种要窒息的恐慌。

在神话传说里,仙巢岛在白雾之中,而这团白雾罩着一个小岛,岛上就住着凤凰王和她的守卫们。仙巢岛的位置除凤凰和她的卫士们知道外就只剩下人王。笼罩在上空的那团雾是一个迷宫,好进不好出,一旦走深了说不好就葬身于此。自古以来死于里面的生灵也不在少数,因此他就得一个可怕的名字叫“无归域”。人王也有千年没有走过这路,记得也不是清楚,只能在雾外久久的伫立。

想到三界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已经迫不及待,也只能闯闯,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尽人事,天听命。他拨开雾,随便找一条路进去,走了很久都没走到尽头,他知道自己是走错了路,因为在他记忆里要是走对,这段路不是很长。走错路就意味着死亡的到来,他站住,看着前方木然,心里一直默念:“我还不能死,我是有责任的人,有责任的人是不可以死,不是吗?有责任的人是安排来完成的任务,自然戒律不是如此规定的吗?我不可以、、、、”

人王用正义之光照亮自己的前路,这才发觉自己的下面竟然是沙漠,龙卷风带起的黄沙阻挡着他前进的路,而且黄沙中还带有箭,这肯定是凤凰王对那些不速之客准备的“礼物”。幸好在这个时候人王看到了一只大鹏,他认识这只大鹏,虽然这只大鹏比以前老了不少,但是他们的交情还在。大鹏用翅膀帮他挡住风沙和箭,对他说:“王啊!你为什么就忘记了这条路?是不是睡了一千年把什么都忘记?”

人王故作镇定,说:“大鹏,你也无恙,可是凤凰王为什么不来接我?不如你就转告她,我就在这里等他,让她来见我。”

听说人王爱面子,大鹏现在算是见识了。他笑道:“人王,我只是一个守卫,也许凤凰王都还不知道你来呢!您还是自己进去吧!都到这里了还不进去又何必呢?”

人王愤怒了,说:“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吧?她应该亲自来接我才对嘛。”此刻他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只知道要为自己争回面子。

“那好,我去帮您禀报,您请等会”大鹏说完收了翅膀,人王在乱箭之中又忙碌起来。

“敬爱的的王,凤凰王让我来迎接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一只小凤凰在他们身后,人王并不认识它,肯定是新来的。

人王责问她说:“为什么你们的王自己不来迎接我啊?是不是因为我睡了一千年就看不起我了?”

“不是,不是”小凤凰忙解释说:“王她生病了。”

人王总算觉得自己的面子还在,冷冷的说:“既然是她生病了也就不能怪她,你快带我进去看看她”。

庭外全是鸟类,会说人话的鹦鹉,爱唱歌的夜莺,最美丽的孔雀、、、、、。原来这才是鸟类的天堂。有些老的认识人王,见到人王到来都惊讶,交头接耳起来,虽然他们都已经衰老,但是服侍过人王的还真不少呢!她们容颜已经老,人王走过的时候都已经不愿意正眼瞧她们,也许得到并不等于爱情吧!

凤凰王的房子是用百种羽毛编制而成,百鸟刚好配着凤凰这个词,相传已经很古老。踏进来,羽毛飞舞,在一丝丝温暖的阳光反射之下呈现出精光闪闪的样子,让人肃然起敬,心灵飘飘欲仙,说不出来的美好。从羽屏风后面出来一个人身的美人,凤凰王原来也是人身而不是一只凤凰。她向人王作揖问候道:“尊敬的人王你好,见到你醒来我的病体都好了五分,因为我知道三界生灵终于有救了。”

人王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和姿态来回应她,见到以前的爱人现在相对无言,他支吾了一会,终于理直了话,说:“你的身体还好吧?连你对会生病,真是让人诧异的事情。”

“是啊!”凤凰王把人王牵到凳子旁边坐下,自己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淡淡的说:“是啊!连掌握三界的王都会生病,这的确是很奇怪,是吧?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吗?千年前我就告诉你不要太宠爱人类,可是你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现在你看到宠爱的后果了吧?”

本来她的声音就小,现在又生病就更小,但在一个爱着他的人听起来,这声音还是不小,她这样直接骂他,不跟他客气就看出了她还是千年前的她。

“当时我真的没有想到会事这样”他本能的找借口推卸责任,说:“我在睡下之前做了好几件防止此事发生的准备,可是就只差一个万一,最可恨的是这个万一真的发生了。我现在只能尽全力来弥补这些,所以我才来找你,希望你能告诉你看到的一切,我想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对今天这一切我都会负责。”

“你一句会负责就想所有的生命原谅你?《自然戒律》这是三界所有生灵的生存规则,现在有生命在打破它,你就说一句你会负责?你可是看守这本法典的人,你是执法者,你忘记自己的职责了吗?你知道在你睡觉的这一千年里,人类的发展已经发展到生命阶梯的那个阶段吗?他们能上天入地,可以说无所不能,这些能力谁给他们的?就是你人王,是你人王开化他们的智慧。他们挑战的是什么?是你天天守候的大自然——你誓死守候的《自然戒律》,可是你还他们强大的智慧。有了智慧就有了欲望,他们的欲望没办法满足,三界现在都遭殃,你看到了吧?你想拯救?你告诉我你想怎么拯救?你呀,你呀就是太粗心大意,酿成大祸。”

想想人王也只能允许凤凰王这样骂他,而且不给他留一点面子。

人王对这样的哭诉已经麻木了,没有激起一点的表情变化,而是关心的着凤凰王的伤,把一颗药递给她:“这些都已经发生了,你先不要激动。来,先把我带着的药给吃了,只有你的病好了,我们才可以一起想办法。”

“安静?你觉得我可以安静吗?”凤凰王越来越激动,就差把拳头打向他,喊着:“伟大的人王,你真的好狠心,真的,天上生活的生灵死太多,我一天天的期盼,一天天希望你能早日醒来,可是我发现你越希望日子过快点它就看起来越长久,就这样,当希望女神被欲望迷住了的时候我也就失去了等待的耐心,才有了今天的病,你的那药再好也是治不好我的病,知道吗?我这是心病。”

“你们都说希望女神被欲望迷住,可是我就是她唤醒的,这个、、、、、”

凤凰王很失望,静静的坐回去,说:“那是她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在呼唤你啊!天空已经失去了太多鸟儿的身影来点缀了,已经变得毫无生机,天空已经死了。每当我听到它们不愿意死的悲鸣的声音,你知道我心有多痛吗?我知道他们走的时候带着遗憾和仇恨,但是我能做什么呢?就是等你醒来,可是现在你醒来了却那么的淡定,那么的不着急,我真的失望。”

人王本来是想来到仙巢岛寻求安慰,现在他明白了,这完全是不可能了。反驳凤凰王道:“你们鸟类何止万千,难道人类可以将你们一一杀害吗?他们真的就有那么厉害吗?按道理说你们在天空,他们在陆地,这难道不是该互不相范的吗?既然他们这样残害你们,难道就没有你们的原因吗?”

人王其实心里一直都明白人类的罪行,他说完这话就想起刚才来的时候抓住的那只箭。说完刚才的话他立刻就后悔不该说。

“有,当然有啊!”凤凰王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诚恳的说:“我们鸟类不得不承认有跟人类争抢食物,可是这是食物链的原因,他们把许多食物据为己有,我们吃什么?我们不吃行吗?本来偶尔死一两只那是食物链所决定,但是他们大批的捕捉我们这就不对称吧?而且那些食物就是所有生灵共有的,而不是人类的私人财产。”

“人类做事不留后路,这也是他们历来做事的原则。可是我知道谁要是只做利己的事情,就走在一条不归路上,就是把一把匕首插进自己的胸膛,等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知道死亡的可怕。从这方面来说人类在干嘛?无非也是在自杀。王,就算你处处为人类考虑,这些你考虑过吗?”一直站在房子角落里的孔雀说话了,它收着自己的尾巴,张合着嘴巴,楚楚动人,就像那童话里的公主。

“您再看看这个”凤凰王从房子外捧来一团云,运力让人王看保存在云里鸟类死的种种场景:有的是人类毁灭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苦苦在挣扎,慢慢饿死;有的则是被人类用箭射杀;被炸死的;被枪杀的、、、、、、。死的方式实在太多,就连在蛋壳里刚刚成型的鸟也被煮着吃下肚皮消化,更有被玩死的,多么残忍啊!不是吗?那可也是一个个生命,他们跟人一样,都有大自然赋予他们生存的权利。特别是那些在死亡面前那种对生期盼的眼神让人眼酸。“你都看见了吧?这些都是你最疼爱的人类的罪行。土壤掩埋了鸟类的尸体,可是不能掩埋他们的罪行。”

人王只能流泪,他还能争辩什么呢?这些自称为仙家,曾经管理者人类的生命现在对人类都是满怀恐惧。他作为人类的王应该感到羞愧还是骄傲?而他对“人”这个字只是感到万分的无奈。因为他也是没有任何好的办法的来把生灵从人类的魔爪之中拯救出来。

“现在有很多鸟都濒临灭绝,就算仅存的那几只都有亲缘关系,生孩子的存活率只在百分之二十到四十之间,照这样繁殖下去,有一天突然就断绝走上灭绝的境地。你作为主宰他们的王却置之不理,这是不是很可笑?”凤凰王也不是得理不饶人,说话的语气缓了下来。

“这些话太熟悉啦!我在梦里听过千万次,难道经常进入我梦想哭的就是你吗?”的确,他听这些话太多遍,他没有睡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是,当然不是,我的能力没办法进入你的梦境,是我把灵魂寄托在外面祖先始祖鸟身上,我借助他的身体进去你的梦。我每次进去都能感受到你梦乡的甜蜜,那时候我就会气愤,外面发生那么悲壮的事情,你还睡得那么甜蜜,我为你感到羞愧,而你自己却毫不知情,所以我只能在你的梦里哭泣,一直哭。”

“我完全明白了,本来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这些问题,看来三界真的受人类的灾不小啊!这都是我的错。我向所有受难的生灵们道歉,向我刚才的无礼道歉。”他说完就跪下去,朝着东南西北各三拜。

凤凰道:“从你离开自由屋我都一直看着你,你不是下跪就是保证什么,现在你又给我跪下,你真的那么愿意下跪吗?”

“我、、、、、、”他不知道怎么争辩。

“你跟我来”凤凰王把人王带到一块草地上,指着那些双双对对的鸟儿说:“你是不是看到它们都很幸福,很浪漫啊?可是他们只是生育工具,他们不用担心吃住,生活好像会很好,可是他们永远会觉得自己的生活中缺少什么,知道是什么吗?他们的孩子只要大一点就会被带到人间去,之后再也不会相遇,这是多么痛的分离啊!要是你能忍受吗?”凤凰王直勾勾的看着他,这是在质问他。

人王避开她的眼神,说:“我不知道,但是你们队人类的破坏不是也有一些反抗吗?难道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的上一代王不是交代了吗?任何生灵都不许于人类发生战争,一切都要让着他们,让他们先享用、、、、、、这是王令,谁敢违抗?”

人王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觉得脸面挂不住,勉强笑道:“是我忘记了,不过你们请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再见。”

人王是性子,突然性的事情立马就会做,就好像离开一个地方,他想到以后就马上离开。

“你去哪里?”凤凰王喊道,他的离开有点突然,其实她还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

“回自由居”他的话隐隐约约的听得到,已经去远。

凤凰王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挽留他,因为他还有很多事需要去做,只是看着他那没有自信的背影叹息。感叹了一句:“可惜希望女神不在,要是希望女神还在,这一切也许都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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