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的时候,天刚亮,我偷偷摸摸的回去,我怕许白,可是我也不知道怕什么?我听见有人敲门,我走过去开门,我怕是许白,开了门,看见是果然,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失落,我对果然说“进来吧。”
果然看见我在收拾行李箱,说“不用搬了,许白出国了,去澳大利亚。”许白要出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站起来,手里拿着的衣服掉在地上,不过是过了一天,就一切都是过去了吗?
果然说“这件事是许白自己提出来的,他要五年后才回来。”我问“什么时候的飞机?”果然说,“下午三点40的。”我看着表滴滴答答的走,行李丢在一边,下午两点的时候,我告诉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果然“去机场。”我想起许白曾经为我去机场,而我,也想让他留下来,见到他,我一定会说“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果然开车开的很快,知道我心急如焚。
我们终于到了机场,飞机却错过了,我突然好恨自己,果然和我查了登机名单,我的希望破灭了。
登机中,除了许白,还有原淑。我突然笑了,看着果然,笑的像个疯子,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哈哈,哈哈。
我不用搬家了,真好,这个屋子里,没有他的任何气息,好像是我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那几天我什么都不吃,我买了好几吨啤酒,堆在家里,没日没夜的喝着,这样就可以麻痹自己,我不再写稿子,本来过,吴桐来过,林木来过,果然的一巴掌,真是打醒了我。
我不再喝酒,却也不再说话。我抑郁症加深,药物已经失去作用,吴桐和果然看过我说,必须接受治疗,我看着堆在我家里这些人,吼道“都滚出去,我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一个拖油瓶。”我哭着不成样子,我不知道自己那段时间怎么过了的,每天都哭,哭得像个疯子。
果然说“怪不得许白离开你,最后,所有人都会离开你。”我看着果然,他的鼻子好像许白啊,我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抱住果然喊到“许白,不要离开我,我会做个乖小孩,你们都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果然用力的抱着我,我我在那个比许白更宽阔的臂膀里,知道,许白离开我,再也不会来了。
一个月以后,我开始接受心理治疗,起初我在精神病院看了许多精神患者,医生说我神智还是清醒的,只要治疗,还是会好,那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一直都是果然。
我停滞一个多月的写作也渐渐回归正常,主编说我的文字看不懂,让我继续修养,其实我自己也看不懂那些文字,我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废弃的稿件已经十余篇了。
我开始在医院和编辑部一直跑,讨论自己的写作,讨论自己的病情,一切看似回归正常,可是我总是失神,我总是想到那个屋子里还有许白在等我做饭给他吃,他会在夜里抱着我,哄我入睡。
我失眠了近两个月,才可以在夜里短暂的睡上一小会。我的生活改变了。除了工作就是治疗,我需要这样的快节奏的生麻痹自己,这样我就没有世界想许白了。
我疯狂的背着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路,记得深刻,我怕有一天许白回头了,却因为城市的变化,他找不到我,那么就由我去找到他,可是他离开了这个城市,不再想找到我。
我记着每一条路,每一个站点,却找不到自己该停的站,和该走的路。
许白离开我……整整一年两个月十七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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