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法健步如飞跑出“姐美发屋”,一下子做到三轮上催促三路车夫说“抓紧走。”
回到住的地方,早有白云山公安局的小李同志在等着他吃晚饭。王有法把街上见到的情形说了后,小李笑笑说,没有办法,他们这些鸡,都是挂羊头卖狗肉,打一枪换一炮,逃避政府监管,他们卫生条件很差,容易传播疾病,以后在社会上是个大隐患。王有法心想,凡是开妓院的都和你们或多或少有联系,没有联系,早就罚的提不住裤子了。没有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第二天,王有法先去了一趟看守所,见到曾继梅,交流中王有法得到这样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当天张有诚死亡的那天下午,她发现有个穿着蓝色衣服的矮个子上过他家,具体人长得什么样没有看清,她也不认识。
王有法说;好,你这个线索很重要。另外,如果检察院来提审你,千万不要再说你杀人了,是你做的,你就承认,不是你做的,不要承认,要实事求是的说,故意杀人罪是重罪,性质恶劣,可不是玩的,最高可以判处死刑.
“好的,我记住了。有法哥,我啥时候能出去啊。”“我和公安会尽快找到那个蓝衣服的人,找到之后,估计就是你出去之时,放心吧,我有办法。”王有法安慰她说。
从看守所出来后,已经10点了,王有法随后急忙赶到陆一帆办公室,陆一帆正等的心焦,泡的茶叶茶已经凉了,陆一帆随机又泡了一杯,放到王有法面前说,你早来会,咱哥俩在杀几盘象棋,王有法说,现在不比过去了,过去上学的时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心无旁骛,现在家务,事物缠身,遥想当年,还是上学舒服啊,两人回忆起上学的时光,幸福洋溢在脸上。
聊完学生生活,陆一鸣问,你来白云山县是公务还是私事,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尽管说话。“说是公务,也算是私务,私务是一个妹妹的事,公务是我是她的全权代理人。”王有法就把曾继梅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希望陆一鸣想办法。陆一鸣说:这事好办,我安排兀术营派出所这就落实,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蓝衣人。说着,他就往派出所打个电话安排所长落实此事。
看看吃饭时间还长,陆一鸣提出来几盘象棋,王有法欣然应允。于是,就在办公桌上杀了起来,陆一鸣还是过去的当头炮连环马中路进攻,王有法以飞相巡河车应对,开局都是王有法占上风,都是败在残局上,来了5盘,王有法输了4盘。“佩服,佩服,没想到哥哥棋艺真是大有进步,士别三日,真是刮目相看。”陆一帆笑了,承让,承让。走,吃饭去。随后,两人便到苹果假日酒店吃饭,边吃边聊。
陆一帆警察学院毕业后,作为学校的优秀毕业生,本来可以留到省城,但父母亲年事已高,需要有人在家伺候,于是自己留在了老家。弟弟呢,他让他放心在外闯荡,家里有他守着,如今他的弟弟已经在省高院高就。说起警察的苦衷,陆一帆满肚子苦水,俗话说:“有女不嫁警察郎,嫁了警察守空房;一周回家三两次,抱回一堆脏衣裳。”我要付出超过常人的努力和时间,而你嫂子,更要付出超过我的努力和时间。现在我每年的工作时间是7×24连续工作5个月的,这里面是不包括加班的。都辛苦一年了,谁不想回家与家人团聚。而警察不行,每当除夕之夜千家万户喜气洋洋在吃团圆饭的时候,我只能孤单的在单位的某个角落自己吃着象征过年的饺子,并还要绷紧准备随时处理突发事件的神经。父母和爱人如果生病了,自己也不能守在床前照料,几过家门而不入的情况在我身上都不是没有过的。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而自己却没有那个时间,我的女友在结婚前几乎见不到我。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和心爱的人去逛街,没准什么时候看到违法犯罪的事情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去制止犯罪。没办法,都是职业病闹的。和警察结婚了,就和自己过差不多。有了孩子又不能尽到一个当父亲「母亲」的责任。心中的酸楚只有自己能知道。每月的工资更是少的可怜,在现今这个经济社会中,这点钱几乎不够贴补家用。好不容易有时间能回家了,心里充满了对父母的思念和对爱人的相思,可没准随时的一个电话就被喊了回去。加班更是家常便饭了,而且是纯粹尽义务的。不加班的时候少的可怜,有时不加班连自己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我原来也在公安局,知道警察不容易,可是跳槽后当律师了,这才知道律师这碗饭也不好吃,我记得刚进律所的时候,我们所的老主任喷着唾沫讲过一番话:“什么叫律师?三个字:蒙、乖、装!在当事人面前,蒙!本事,能吹多大吹多大!关系,能吹多铁吹多铁!业务,能吹多熟吹多熟!在法官面前,乖!第一要装孙子,第二要装孙子,第三还要装孙子!在人民群众面前,装!律师的责任,捍卫法律尊严!律师的义务,维护司法公正!律师的使命,担当社会道义!(语声渐弱)律师的目的,赚钱!”我听了直笑,没想到后来一一践行,才知道“蒙乖装”的三字要诀。现在每个行当都有自己的潜规则。当官的想晋升,先给领导送礼;女演员想出镜,先陪导演上床;律师要打赢官司,不用说,第一步就是把法官弄舒服了,经济学讲“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现在连**都不如,公、检、法个个都是大爷,尤其是法院,更是得罪不起,我就是一个拉皮条的,他们“强奸”了也不给一**分钱,你还得陪吃、赔笑,赔钱(贿赂)”,说是司法独立,可是独立不起来啊,实行起来太难了。
两个人二斤酒已经喝到1斤半了,王有法心想,咱是来办事的,事情还没有落实呢,不能再喝了。于是,王有法试探的说,我有三个请求,你看看能否帮忙,一是暂时不要报检察院批捕,万一批捕麻烦就大了,多一个关口就会多剥掉一层皮;二是,抓紧找到蓝衣人;三是,万一找不到蓝衣人,你想办法找个替死鬼,把案件结掉。“前两条我可以答应你,后一条难啊,搞不好,要丢饭碗的。”“不勉强哥哥,这是我叔拿过来的协调费1万元,你替我协调一下,有情后补。”王有法说着把钱塞进陆一凡的裤袋。陆一凡坚决不要,“有法,外了是不是,自己人客气啥,你妹妹不就是咱妹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再这样,这事我不管了....”王有法见陆一凡想发火,便把钱拿回来装到自己兜里。王有法知道他不会要,但是找人办事的程序就是这样,该走的路子还得走,要不要都行,反正我是让你了。“好,我先拿回来,事成之后一定表示感谢。我想吃过饭后到兀术营乡派出所去一趟,麻烦你打个招呼,”“好,我这就给你写信。”陆一凡用酒店里的笔,随机在菜单纸上给所长写了几句话作了交代。
王有法思忖,这钱无论如何必须送出去,否则,心里没有什么谱。他要把钱送到派出所长手里。
吃过饭后,王有法便到兀术营派出所,看过信后,所长很是热情,随便聊了几句,王有法把钱趁机放到所长抽屉里说,一点意思,请多关照。“客气啥,陆政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也是再三推让,这时王有法突然站起来,把钱扔到屋里,急匆匆走了。所长在门内一个劲的喊:别走,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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