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10(下)
来到这个城市的第32天我送给阿痕一份礼物
“叮”的一声,电梯门徐徐向两侧滑开,习刁迎刚刚要抬步,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就“目无法纪“地横冲出来,习刁迎闪躲不及,肩膀被狠狠撞了一下,她身子
一偏,连忙扶住电梯门,所幸没有摔倒,抬头、准备发飙理论一番。可是在看到是他的一刹那,目光便凝住了,她重新调节气息与语调,笑得花枝乱颤道:“花之
痕,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穿过自动感应的玻璃门,咖啡厅的服务生礼貌地说道,“欢迎光临”。他们被带到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心情欠佳的花之痕一落座就盯着马路对面那栋前十分钟他和花之影争吵的大楼。
“两杯咖啡,还有两份蜂蜜芥末蛋糕,谢谢。”习刁迎径自熟练地点着咖啡甜品,她没有征询他的意见,就直接做了决定,抬头微笑地面对花之痕所有的坏情绪。
芥末?一听到这词,花之痕就隐约闻到一股火辣辣的气味,他下意识地蹙了下眉。他不喜欢吃辣,特别是芥末。
看着对面一脸笑容的习刁迎,他这才注意到习刁迎今天的打扮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好像刻意打扮了一番,他不禁笑道,“你今天是要准备和我约会吗?“
习刁迎耳朵微热,却很大方地回答道:“是。“
花之痕微微一怔,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打量的双眼直勾勾地看了她好几秒,脱口问道,“为什么”。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他们的咖啡和蜂蜜芥末蛋糕。习刁迎搅拌着咖啡,而花之痕微微拧眉看着眼前这一份绿色的柔软物体,身体顺势往后一退,不客气地说道:“我不喜欢吃芥末。“
“我知道,“她轻轻点头,”可这是蜂蜜芥末蛋糕“。
“有什么不同吗”不管是芥末,还是蜂蜜芥末,他都一样不喜欢。
“花之影早上来找过我,给我带了份礼物,就是蜂蜜芥末蛋糕,她说你可能会喜欢。”切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花之影果然说的没错,蜂蜜和芥末搭配在一起味道很好。
“我认识这么一对朋友,一位是蜂蜜先生,一位是芥末小姐。蜂蜜先生外在**,喜欢甜言蜜语,偶尔不解风情,女朋友一个又一个,他的不安全感时常让人头
疼不已。而芥末小姐,性情率真,偶尔火辣过头,她的辛辣与强烈很容易让人退避三舍。但是呢,蜂蜜和芥末搭配在一起味道很好,虽然是一甜一辣,但是融合在一起的味道又让人回味无穷。花之痕,他不喜欢吃芥末,但是这却不能成为他排斥所有与芥末有关的人与事。习刁迎,难道你就甘心蜂蜜先生与芥末小姐的感情就这么
没理由没尝试没开始就结束吗?“
花之影的话,习刁迎一字不漏地转述给花之痕,花之痕眸光微闪,一抹懊悔的情绪一闪而过。
“花之痕,我以前不怎么吃蜂蜜,不是不喜欢,而是怕上瘾。“习刁迎笑语嫣然的脸庞泛着粉红,搅动着咖啡,借以掩饰羞涩。而花之痕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你知道吗,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向你迈进一步,需要好多的勇气,你曾经是我好姐妹喜欢的男生,而且伤她那么深,于情于理我应该远离你,甚至排斥你。可是此刻,我却想要理直气壮地向你表白,人就只活这么一辈子,今天还活着也许明天就会消失,生命稍纵即逝,我不要活在别人的评判标准中,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
样子的人了,太清楚爱情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了,对于恋爱,我绝对绝对尊重毛爷爷的教诲,不耍**,好好谈情好好说爱。也许这种认真在你眼里很不值得一谈,可
是我却很珍惜。“习刁迎一脸正色地直视他的目光,是那样的不容置疑。
花花公子花之痕,向他表白的不在少数,早就练就了面对告白的自若神态,他笑眯眯地问道:“你是在向我告白吗”。有一刹那,习刁迎的话,让他的心有些微的波澜,可最终,他还是眼神平静地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拒绝呢“
其实,对于答案,她也没抱太大希望。她似笑非笑地说:“在所有人眼里,我习刁迎是生活中的最佳辩手,可是他们不知道,只有在面对工作和学习中那些不痛不痒的人和事,我才能巧舌如簧说的头头是道。一旦说到自己,说到爱情,言语马上稚拙起来,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描绘。你可以拒绝我,大不了没出息地抱着手机
大哭一场,大不了约几个好朋友去酒吧买醉,祭奠我那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的爱情。而现在,我依然坐在你对面,和你表白,等着你的答案,因为爱情需要用内心的那份柔软去放肆地坚持。”
谁能贬低习刁迎的爱情呢?在暗恋时期,我们常常是越是暗恋越是害怕,怕被知道,怕被伤害,于是就越是疏远。深深浅浅的暗恋中,总是扮演着极其被动的角色,等待剧情推着我前行,走一步算一步,在角落安静的看着心仪的那个他,默默地留心。希望可以被注意到,等待被他发现你的存在。而习刁迎,她只是勇敢地告
诉了那个她暗恋的人,期待也许他也有意思,那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走成一对。
花之痕看她半晌,沉默下来。回想他们相识的那一幕的,到如今上演的表白大戏,可以用一句歌词概况,“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
那时花之影还没回来;那时和他交往的是另一个女孩;那时,创意大赛还只是初赛;那时,习刁迎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02
【三周前
“鸢尾”,
源于希腊语,意思是彩虹。鸢尾花是一月三日的诞生花,它的花语是:华丽;它的花色有白、黄、绿、蓝等颜色,就如同彩虹一样。据说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
人,多才多艺,具备了闪亮、辉煌的个性。所以他们初赛的主题就是”鸢尾花“,那时怀揣着对广告设计热爱的参赛者们,在舞台上热情洋溢地展示自己的设计作品。
而花之痕依旧神游在外地坐着评委,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引起他的注意。一位白衣女孩展示完自己的作品并没有及时退场,而是把话筒朝向了音响方位,引起一阵骚动,继而再次吸引观众的目光。此刻她一改先前的甜美笑容,而是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看到自己的目的达到,女孩满意地说道:“下面,我将为大家讲解我的另一篇作品。”
她的话音刚落,屏幕上就出现了一组照片,第一张照片是一个男孩手捧着一束玫瑰花,而他对面站在一个娇羞羞的美女,脸上露出那种被追求的幸福。第二张是男孩女孩亲吻的照片;第三张照片是女孩望着男孩离开,悲伤欲绝;第四张照片,女孩躺在医院,脸上的苍白与手腕上那一道鲜红的割痕想成鲜明的对比。
照片放映到第四张,明眼人基本明白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交头接耳,对照片中的男孩议论纷纷。而照片中的男孩,此刻却正襟危坐,不怒反笑地等待台上女孩的下文。
照片定格在第五张,一张被人PS过的男孩被打成猪头的照片,白衣女孩对着台下议论纷纷的观众露出一抹微笑,咄咄相逼:“对于这种花花大少,你如果从一
开始就认定他,以为你有能力去改变他,那你不是天真得可耻,就是可耻得天真。这世界狂蜂浪蝶一大堆,他们都是一样的热情,一样的殷勤,追你的时候,天花乱坠,甩你的时候,三个字,没感觉,所以男人的话要打三折来听。你开心的时候,OK,没问题的,赏个脸陪他去看个电影回头照样睡你的觉,第二天醒了忘掉他所有说过的话继续看他的表现。不要天真的以为年龄不是问题,思想没有差距,财富可以拉近距离。这种在主观和客观上都没有安全系数的爱情游戏,最好不要抱太多
期望值。还有,不要吝啬你的那一巴掌,对待这种把感情当游戏的人,应该打到他变成猪头,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对他说一句,‘果然是畜生,所以不懂人类的感
情。’然后再潇洒离去。”女孩的一套言辞,说得现场所有人一愣一愣的。她还故意把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这让看好戏的那些人纷纷倒吸了口凉气,也为女孩的勇气打心眼里佩服。
所有的目光都好奇地聚集在女孩照片中的“猪头男”花之痕身上,只见他若无旁人般看着女孩,脸色挂着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鼓着掌,云谈风情地开口问道:
“你应该没谈过恋爱吧?所以你才会这么自以为是的撕开别人的伤疤,自认为可以伸张正义,宽容地恩赐着给别人关心,通过这种愚蠢的善举证明自己有多伟大。”
女孩愕然,千万种回应,却唯独没想过此种情况,她直视花之痕责备的目光,不服输道:“你什么意思?”
“你有什么权利批判别人的故事,有什么资格替别人做主,把别人的感情暴露在大庭广众下。我花之痕臭名远昭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不会因为你这一组照片改变什么,那她呢?是,她会为了我这个‘猪头男’伤心欲绝,甚至割腕自杀,但让她身败名裂,抬不起头的绝对是你。”没有人说的清楚爱情,也没有人有资格评判,当选择拥有爱的权利的同时就等于默认了接受伤害,或许我们会伤害很多人或许我们会受伤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诠释,而日子有时候却不断的去推翻自己的诠释,但有一点,没有人希望第三者来强行批判自己的爱情。
女孩对花之痕这番话有些词穷,甚至有点默许,花之痕的字字指责,像一把刀凌迟着女孩的心。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她忘了,女孩有个通病,宁愿孤单地死去,也不愿卑微地活在流言蜚语下。慌乱片刻后,梗着脖子强词夺理:“不要混淆视听,更不要用这种借口为自己开脱。”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仗着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宠,成全自认为的英雄主义。”花之痕不留后路地一次性反击。
面对突如其来的形式大逆转,看着台下那些交头接耳的人,一向伶牙俐齿的她此刻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进退。一时间,气氛显得有点尴尬,原本一场比赛硬生生地搞成了声讨大会。当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人却笑场了,风迹凯几声掩饰不住的偷笑声,缓解了众人紧绷的神经。
花之痕白了他一眼,他就知道这个爱落井下石的朋友闲不住。只见风迹凯气定神闲地喝了口水,对着台上的女孩友好示意道:“习小姐,你的创意很精彩,如果
习董事长没意见的话,欢迎您来风氏工作。当然,您的建议我们会悉心听取的,会管教好我们的人员的,请您稍作休息,待会选手的作品,还需要您多做指点。”
风迹凯几句简单的话就让所有人找到各自的“台阶”。当他提及她父亲的时候,习刁迎就知道风迹凯对她知根知底,不免心有余悸,今天的事情如果被她父亲知道,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说,花之痕刚才的话虽然存在为为自己开脱的嫌疑,却道出了其中的要害,她也不愿把此事闹大,三思过后,她礼貌性地鞠躬道
谢,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就这样,他记住了这个带刺的女孩。后来他去看望了照片里的女孩,也见到了习刁迎,也依然那么针锋相对,只是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习刁迎对他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变,每次见到他,都有意回避,态度也没那么恶劣。再后来,他没见过习刁迎了,直到那个喝醉的晚上。
他想着那些过往,一时间气氛安静得甚至有些凝滞。
“喂,花之痕,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什么少女的矜持,女孩的害羞,我统统都抛开了,还特意穿了这很不符合我气质的连衣裙,吃着这很怪诞的蛋糕,说了那么多幼稚的心里话,你好歹也表个态,就算我失恋,不对,就算我暗恋失败,我也能高端大气地呼朋唤友每年这个时候去给我那未成形的爱情雏形献上一束菊花
啊。”习刁迎弱弱地争取最后的机会。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
”之前因为生气,所以了解你,后来因为愧疚,慢慢地对你有好感,再而后发展到不能自拔。“
小店里,灯光明亮,花之痕看着对面那个女孩确实满脸真诚。应该是从那个午后,在医院的小花园里,她看见那女孩和另一个男人依偎在一起,那时习刁迎才知道,原来花之痕和女孩早就已经分手,而女孩真正自杀的原因不是因为花之痕的抛弃,而是现任男友的不信任。那天,和她一起撞见这一幕的还有花之痕,她记得花
之痕很自然潇洒地走上前,对背叛他的那女孩的现任男友说道:“其实,她还是蛮不错的,会体贴人,会关心人,虽然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但是替他人着想的心还
是有的,人相处往往保持着一颗热忱的心,就够了,所以好好待她,她值得你对他好。”
一片飘渺,一场梦,你永远都不能确定你的一颦一笑会带来什么效果,但默默中,一切其实都被一个在你身边的人注视着。即使那个人出现的时间很短暂,即使那个人的身份在不断变换着,无可否认,从那天起,花之痕在习刁迎眼里成了焦点,她的心从最初的憎恨转变为心疼,再后来是抑制不住的爱慕。
“和我交朋友,很危险。”
“我知道”她的声音清朗,“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时的那个我。”
花之痕偏过头,认真地想了想,而后干干脆脆地回应道:“习刁迎,我们交往吧。”
习刁迎反应了一下,这才明白自己的告白成功了,不禁微笑起来,含情脉脉地看着花之痕,而此刻花之痕的眉梢眼角已经全部舒展开来,一派轻松随意地喝着咖啡。习刁迎忙不迭拉开包包,拿出早已准备好便利贴,起身,用力往花之痕脑门一贴,然后在花之痕还没缓过神来,拿起包包飞奔出咖啡店。
花之痕拿下那便利贴,笑得明媚,只见上面的写着:”此人已名花有主,请**大盗绕行!”
窗外,天气好不可思议,恍惚间有只金色翅膀的烈火鸟温柔地飞过。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户,他看到那个欢快身影匆忙地向人群隐匿而去,她的身上被镀上了一层光圈,眼角正隐隐含笑。
只是花之痕眼里看着这一抹欢乐的身影,心里却想着另一抹略偏单薄与哀伤的背影,她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他竟然不知道,她现在在生他的气吗?
花之痕刚刚进门,电视剧里苦情女主角的哭泣声便开始冲击耳膜,花之影缱绻呆坐在电视剧前,脸上也是泪眼模糊,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花之痕扯开衬衫的几个纽扣,眼角瞥了一眼电视上的苦情剧情,不外乎是八点档的老套剧情,至于哭的那么伤心吗?还是因为早上的事情?他心虚地咳嗽了几声。花之影头也不抬头,径自沉醉在自己的感伤世界里。
过了几分钟,插播广告,花之痕讨好地递上纸巾,顺势插话道:”广告了,这个不用哭了吧”
“要你管。”花之影接过那张纸,毫无淑女形象地抹眼泪,擦鼻涕,然后潇洒地把那一团纸巾丢进垃圾桶,微红的眼睛盯着花之痕:“你说,究竟是现实生活把电视剧演砸了,还是电视剧把现实生活演砸了,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矛盾,那么多不信任,那么多猜疑?”
面对花之影的指桑骂槐,花之痕嬉皮笑脸欣然接受,他坐下身来,开始长篇大论:“据说,生气的时候无异于得一场短时间的白血病,体内的各种细胞自我攻伐,白的红的冷静的疯狂的有病的没病的。倘若没人理会,情况无疑更糟,这意味着化疗的活计也归自己管了。所以,花之影,你身上白的红的冷静的疯狂的有病的
没病的细胞,能原谅我吗?”
“哪有你这样道歉的,一点诚意都没有。”花之影忿忿不平道,声音里却夹杂着笑声。哭完以后要记得笑,边擦眼泪边笑还要骂自己,“哭什么哭,丑死了”,这是花之影的眼泪哲学,在抽泣声中她渐渐给自己的眼泪演出收尾。
花之痕习惯性地拉过她的手,宽厚的掌心热热的,难得温情地说道:“影子,你知道吗,这8年来,我一个人,我常常一个人坐公交,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睡
双人床,一个人发呆,一个人思念过往的思念,有时候一个人走久了,就只习惯自己走路的速度,想快的时候就加速,不想走了就随处坐下休息,常常忘了身边人的节奏。而现在两个人的日子,我正在努力地学着适应,期间也难免开个小差回来找找以前自己,探望那个我,最近过得好不好,所以可能难免地无意伤害到我最在乎
的那个人,我希望你能明白,给我点时间,好吗?”
花之影鼻尖忽然有点酸,她知道那种一个人没有亲密,只是孤单;没有对话,只是独白;没有相见,只是空白的感受。那是一种只是惆怅,只是淡淡地忧郁,没有由来的心事缭绕在一呼一吸中,凝结成轻轻的叹息的悲伤,那是一种如果离了自己,就连呼吸的勇气都没有了的可悲。
只是……
“可是,这8年里,你不是交了32个女朋友吗,怎么会一个人呢?”感动归感动,尴尬归尴尬,花之影还是很大胆地破坏花之痕这来之不易的矫情,提出了她的质疑。
花之痕看着影子那变化多端的脸,没来由的心情大好,一扫中午时分的阴郁,拍拍她的肩膀,声音干脆,“看来你忘得够彻底的啊。“
【那是一个雨过天晴的日子,小男孩与小女孩一起坐在外婆家阁楼的屋顶,吹海风摇扇子,纳凉聊天。
小女孩抬头,看向此刻悬挂在天空上的彩虹,指向天上的那一道风景线说道:“阿痕,你看彩虹。他们说彩虹是上帝放在云彩中,与地约的记号,阿痕,我们也来约定吧。”小女孩用右手小拇指勾起起小男孩的左手的小拇指,说道:“等你交到第25个女朋友的时候,让我做你的第26个女朋友,好不好。”小男孩从小很
漂亮,招得很多人的喜欢,年少的小女孩希望男孩只宠爱她一个人,当时的她误以为那种喜欢就是大人口子所说的爱情,所以她会经常死皮赖脸地要求花之痕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
“为什么是26啊?”花之影微微挑眉,为自己当时的幼稚,为自己记忆的空白,更为了那难解的26。
花之痕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不急不缓地回答道:“因为小女孩曾经听小男孩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任何数字不停地开平方根,第二十六次的结果永远是1,那是一种绝对的永远的忠诚]。也许小女孩就是希望小男孩对她也一样忠诚吧!”
“哦,是吗。”在那些所谓的回忆、记忆里,花之影总是显得慢半拍,在花之痕以为她会继续做沉思状的时候,她眼睛突然闪着奇异的光,看着他,幽幽开口道:“所以,你是为了我交那么多女朋友,那为什么会超标呢?”
花之痕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在她头上弹了一个脑波,“难不成我还要为你守身如玉啊。”
“那习刁迎算是你的第33位女朋友了?”她捂着脑门继续做好奇宝宝。
他笑而不答,她继续说道:“阿痕,你都可以喜欢上芥末,就让我偶尔也吃吃辣椒,可以吗?”
她的意有所指,他心知肚明。
“傻瓜,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他看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8年来,他给她打电话,几乎每天,电话里,他就讲着同样或类似的话,而她就回
答着同样或类似的问题。8年,他们离得好远,远到现在她的想法总和他有出入,当时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都希望彼此过得好,轻松点,过的幸福。
当他把所有的关注放在她身上,她是他的唯一,尽管这样的唯一让彼此觉得压力很大。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位置和考虑,他只能站在一个角度和位置用他最大的努力和方法去保护一个人,但是不能改变谁。想起李叔同写的【悲欣交集】四个字,也许只有这样才是人生吧。
文字是可以很煽情的,但是真实的人生却不能用煽情来形容。未知的一切,依旧未知,只愿她被这世界温柔对待。对于影子,花之痕承认他在某种境界上的记
仇,但他必须不得不原谅自己这样的偏颇了,对于影子,握得太牢,怕伤了手心,稍稍松手,更怕随风而逝。每次看花之影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不疼,只是痛。可是他忘了,他的影子长大了,已不再是个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已有了自己的秘密。
生活就是这样,你导演着这场戏的开头,却导演不了结果。所以,他想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静静地陪在她身旁,一起迎接那些已知和未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