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有条的收拾着帐篷,他们想尽快找一个能避开风雨的地方,在这个斜坡上,高翔担心暴雨产生重大滑坡。
雨夜中,各自背着自己的东西,高翔很快想到渡鸦低鸣的地方,叫上他们一起往那边奔跑。
暴雨狂乱的冲刷着,丛林簌簌着响,不知道是暴雨冲击植物所发出的声音还是各种动物所奔跑的声音。
风雨交错,击打着稍微高一点的植物,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他们全身湿透,大雨交缠着汗水从脸上急速流下,身上的负重也加重了许多。
终于到了蛇狐之争的那个沙丘,高翔就是在这里听到渡鸦的叫声,他迅速的分辩着当初渡鸦所发出的声音,往沙丘右前方跑去。
大概跑了十分钟,终于看到一个洞,孙一棠拿出照明,洞口顶部隐约有挖掘过的痕迹,只是被岁月风化得几乎快看不清了。
洞大约深7,8米。宽约一,两米。孙一棠说:“还好,这个洞估计是以前挖矿的人开的,你们看上面还有点挖痕。”
高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注意安全!先进去。”
孙一棠最先,武葵第二,他们蹑手蹑脚的往前面走去,当进去洞的一半的时候,里面突然一阵尖叫声与异动,还有鸟类扑着翅膀的声音.
孙一棠稍微镇定一些,武葵惊慌的跳了起来骂道:“什么鬼东西。”
孙一棠感觉脚下触动,照明一看,一群黄鼠张嘴尖叫着,露出细细的牙齿,试图撕咬他们的脚,甚是恶心。孙一棠与武葵踢飞几只,引来一阵刺耳的悲鸣声。
它们远远的看着强大的人类,不敢再去挑衅。个头极大的渡鸦,毛色黑光,摩擦着很锋利爪子,凄厉的叫着往外飞。
自古以来,由于人们的迷信,不管是乌鸦还是渡鸦,都是一种有象征性的东西。
英国民间有一个传说,每当伦敦塔上只要有渡鸦出现,就可确保帝制延续下去,但若渡鸦飞走,不但预示伦敦塔会倒下,王朝也会完蛋。
偶尔,伦敦塔渡鸦受大批小嘴乌鸦抢食威胁,守卫们为保王室绵长,不得不拔枪射杀乌鸦。
乌鸦则充满了绝望之情,它那黑色的格调,所到之处,都是悲苦。哪里即将有人死或者死人,它就飞往那里叫。
民间传说是这样讲的,乌鸦有一种超强的嗅觉,它能察觉到将死者发出的某些信息,即死亡气息或者说是气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虽然人类并没有确切的实验气场是什么东西。
但是,一个生存着的人当然要有一定的生机,一定的磁场,受到地球的各种限制等等。
因此,气场应该就是依附在一个活着的人的身边的一种东西吧!
一个将死之人他应该会发出死亡的气息,发出死亡的气场,乌鸦正好是能接受到这种气场的动物,于是,它就往发出死亡气场的地方飞,最后就停下来悲鸣了。
至于人死之后,乌鸦为什么还会来呢?也许就是因为人的身体机能停止,各个器官在衰竭,分解,甚至腐烂所发出的气息,乌鸦也是一种喜欢吃腐烂东西的动物。
此时,渡鸦突然的飞走,让高翔心理感到了一丝不安。
外面雷霆的雨狂怒着,风,呼吼着。三人身上的水,滴得他们所站的地方一片水渍。
武葵埋怨着说:“也太倒霉了,居然遇上这种天气。”高翔叹了口气:“就怕遇到比这更倒霉的事。”孙一棠转着眼睛看着他俩,也没说话。
正当他们打算卸下又湿又重的行装的时候。黄鼠无规则乱窜起来,叫声更加刺耳,就像被一只猫逮住,死前挣扎。
高翔仰头看着洞的顶部,一颗细小的砂子掉在他潮湿的衣服上,他伸手捏着轻轻的碾了碾,手指全是沙性粉末。
他焦虑的呼叫着正在卸下行装的武葵;“这个地方不能呆久,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孙一棠也有些疑问:“这里有问题吗?”
武葵停止了动作。高翔面色严肃的说:“我也不清楚,就是觉得不安全。还是不要留在这里。”
他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但是一般他说的话都会让他俩信任,他们相信他。因此,他们重整往外去寻找另一处安全的地方。
出了洞口,暴雨稍微小些了,像似在可怜着他们,长时间的暴雨侵蚀,让他们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逐渐下降,偶尔也出现了冷颤。
在高翔的指引下继续往洞穴的右前方行走,前面出现了说话声,听起来有五六个人在七嘴八舌的争执着。
果然,前面六个人,一女五男。除了三个M国人外,另外一女二男是亚洲人。一看就知道是两国的成员组在一起。看到高翔三人他们停止了埋怨。
一个个子偏高的M国人轻蔑着说:“喂,小个子们,你们也在找我们这种强大的伙伴吗?”武葵想开口,高翔伸手阻止了。
他看着三个亚洲人询问道:“你们是亚洲哪国的?”两个男人像似找人有力的伙伴一样,很不屑回答他,那个女的早就看不惯她的同伴依附着几个老美。
她像在沙子里看到明珠一样,笑着回答:“我是新加P的,昨天遇上他们的。”
高翔没有多说什么,他用汉语小声说:“那个洞不安全。”说完就走了。老美朝他们的后面竖起了中指。
M国成员瞬间发现了洞穴,兴奋的叫着,有一个借着兴奋时刻,抱着那个女的乱吻乱亲。
新加坡另外的两个成员什么话也不说,跟着进洞了。
女孩一头湿漉漉的短发,精致的小脸上全是雨水,厚重的行装拖拽得她步履蹒跚,湿透的衣服下呈现着凸凹有致的身体。
此时的她,比谁都需要这样一个遮风挡雨的洞穴,M国人对她的无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对两个伙伴充满了失望,但是为了国家她一味的强忍着。
刚刚M国人借机乱亲甚至袭击她的胸部,让她感觉危险与伤心。
因此,五个男的都进去了,她则一直站在洞外。
她想起那个用汉语对她说洞有危险的男子,然后对着洞里喊道:“范铁生,涂宇强,不要再依附他们了,我们另外找地方吧!”
洞里传出一个声音:“两天了,我们连一面旗都没拿到,完不成任务怎么办,我们没脸面回去。”
她并没有放弃,“我相信我们自己努力也能完成的,快出来我们走吧!这个洞不安全。”
“我们不想走了,在这里休息到明天再想办法。”洞里又传来了决然的声音。
她没有再说话,决然的转身朝高翔三人追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高翔坚定而有神采的眼神总觉得让人信任与欣慰。
疲惫的她整顿了身心,心理充满了希望,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前方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一个丘壑的地方看到了高翔三人,她突然露出了激动而欣喜的笑容,走到高翔身前伸黝黑的手:“你们好,我叫司清韵。”
孙一棠两人异样的目光看着他,高翔有点不好意思,还是礼貌的回应:“你好,高翔。”
其他两人分别自报姓名,孙一棠,武葵。司清韵神色黯然的说:“我那两个同伴想依赖M国人帮忙完成任务,我不习惯,自己跑出来了,我想和你们一起。”
她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问:“你们,介意吗?”高翔也觉得为难,毕竟带上一个女人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武葵兴奋得跳起来,大声道:“当然不介意了。”
高翔,孙一棠苦笑的摇着头默认了。雨还在持续,只是小了些,风还在呼呼的吹,但是已不影响行走。
他们休顿生息,打算天亮前往谷底。武葵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司清韵聊着,司清韵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视高翔。他们俩正在闭目养神。
突然间,洞穴的方向传来一阵惊心动魄的声音,孙一棠和高翔同时睁开眼,孙一棠询问的目光看着高翔:“是洞穴方向传来的。”
高翔点点头。武葵猜测道:“是不是那个洞塌了?”他们又发出敬佩的目光,孙一棠说:“应该是滑坡。”
武葵看着司清韵说道:“好险,还好你没跟去。”
司清韵心里遗憾又欣慰。遗憾的是她的同伴不自信,自爱,由此失去了他们,欣慰的是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