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觉得上天真的公平,直到我遇到你,因为从小就没幸运过所以从来不会相信上天真的存在,虽然也曾为了家里人的安全悄悄祈求,学着电视剧里的人拈香跪拜。有时甚至会求一些自己编出来的菩萨,比如“东西南北佛”之类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时候是因为家里的狗生病了,妈妈说是狗里面的癌症,治愈是不可能的,虽然如此,我还是在爸妈熟睡的时候偷偷的在床上念叨了好一阵,最后怎么睡着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被自己催眠了……后来狗还是没能救回来,便埋在了院子里的梨树下。当然我要说的不是这些,只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结婚前妈妈说“俩个人过日子就是互相理解,互相融合”,这个融合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说包容和接纳的意思。我是个忘性大的,刚说的话转身就忘了,可是我每天都会重复的想他,因为怕自己忘了。也许正是如此才使得自己越觉得他并不及我想的那般爱我。
我讨厌交往,讨厌虚情假意的寒暄,却又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怕不能如我所愿。自认为亲密无间的闺蜜也因为我的一次次推搪而不再亲昵。总觉得自己不像正常人,怕聚会的场合怕的要死,哪怕就五秒钟的全场沉默也会让我感觉极其不自在。除了“你现在好么?”“你现在做什么工作?”“你变漂亮了!”“你结婚了么?”这些词,我完全想不出什么能让我跟朋友说下去的话。
我又忘了,忘记了曾经发生过的有关她们的所有事,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曾经我喜欢到肯为他生、为他死的男生,只可惜他早已尘封在我心里,也就只能在这样的宁静又闷热的夜晚偶的在脑海里闪现而过吧。我好像又跑题了。
这么写出来有点像日记呢。可是我知道,除了自己,没人会懂。就像我也不懂我老公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样。阴差阳错的我们在一起了,彼此温暖,彼此依恋。我找到了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人,不管对他而言的我是不是那么无可替代。
初见他时我就动心了,不知道是不是遗传的黑色皮肤,让我一度以为他是不是非洲人的后代。那个时候他头发有点长,刚长出来的毛绒绒的胡子还挂在嘴边。第一次和他相遇是在一个宽阔的广场,他和另外的一个男生拿着旱冰鞋过来搭讪。一向不善交际的我自然以很不委婉的言辞拒绝了他要我交另外那个男孩学轮滑的请求,可是在我见他的第一眼便觉得似曾相识,后来他说他那时也有那个感觉,我全当做是为了哄我开心而胡乱编造的鬼话。
那是第一次相遇,却也是我这个忘性大的人唯一记得的几件事里少有记得清细节的。后来都是一年以后了,他的感情受挫,我也是情场失意,每每在校轮滑社的群里聊天都是他第一个回我,开导我,久而久之也习惯了什么都跟他聊,有时还会征求他的意见,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每天都可以不带脑子出门,因为什么都有他给我意见,简直就是一盏明灯,以至于现在已经习惯了什么都问问他,有时甚至连买件衣服都问他买什么尺寸的,因为他最知道我又胖了还是瘦了。
我们见面已经是聊天一年以后的事了,我记得好像是--脑抽的我听说他失恋了,说服了我们寝室的人帮他找对象。我觉得他不错,所以不想便宜了别的姑娘。开始寝室的还真被我动员了,给我说哪个寝室的姑娘好,哪个寝室的漂亮,我就一一转达给他。开始他还听,后来有一天才说不想谈了,说是太累。一语中的,和我的想法一样一样的。
说起这个我还特别觉得对不起我的好朋友,因为她是我最后一次试着介绍给他的女孩。那个时候觉得她们好配的,一个善良、直爽,根本没有心眼,另一个……忘了怎么形容他了,反正就是好人,俩人出去溜达了一会,也许真的是磁场不合吧,没那个缘分走在一起。
我只说“可惜了,没能做成媒人”,再找他争取的时候他半敷衍半开玩笑的问我怎么不把自己介绍给他。那是第几次见面了?想不起来了……
我只笑着说“累了,不想”,回寝室便跟朋友说了这些。本以为朋友回怨我,但她非但不怨还说让我随了那男生的意,让原本内疚的我也宽了心。
后来再聊天的时候我经常有意回避这个话题,也许是看出来什么端倪,他并没有放弃,一次次的约我出去,篮球场、湖边、溪水亭……也许是赶上了我最喜欢的荷花开,心情大美的我在那个他最后问我答复的时候松动了。
那天是9月30日,那是十一小长假的前一天,也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假期。清楚的记得他穿了件黑色李宁的外套,他说要抱我一下的时候,我便站在马路下边踮起脚迎向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