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看到习桁连天平都不会用，确切的说，一点称量药品的技巧概念都没有，卜乙乙不禁哀号。
她知道，教授要找人做实验，绝对只会找一个门外汉来，这样，就有免于机密外泄的危险。可是，这个同学也离大门也远的忒离谱写了吧。
“不对吗？你教我改怎么做？”习桁很谦虚地停下。你让他这个绝对的门外汉怎么做这样一个以0.001mg为精度的精确称量呢？
“每次取少许样品，轻轻拍你的手腕，或者用食指轻叩样品匙，逐渐增量。”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称量，卜乙乙的操作却绝对正宗如课本图片示范一般专业完美，看到让习桁心里赞叹了一番。她专注的样子，很美，并且，是知性恬淡的美。这种美，是他阅女无数所未曾遇到过的。也许他早该明白，向自己那样的身份背景，要想结识学校中的清纯女生，大概是没有什么机会的，而他原先也没觉得校园女生就有多好。至少，他读书时交往过一些，没什么概念，没有人像卜乙乙这样能让他感觉异样的。
“你不会是学经济的吧？”以前教授就曾让一个经济系的学生做，后来那个学生嫌沈汝简付的酬劳太少，就撂挑子走人了。见习桁的外行，卜乙乙无心的问。
习桁却吃了一惊。他走出校园有些年头了，还以为凭着出色的外形条件，他看起来会很像个大学生，难道身上还是有不同于校园气息的东西暴露了身份？
“不是。我学数学的。”这也不算假话。精算师。黄金职业。他就是学这个的。只是，同时兼管偌大的公司罢了。
“哦？好厉害！我最佩服的人有两种，一种学物理的，一种就事学数学的。现在学科交叉，如果数学不好，就不要想搞理论物理了。太难了。你好聪明。”她由衷地赞叹。
习桁没说话。他认为，她也很聪明。化学结构那些事，他从来就不爱去搞。只是隔行如隔山而已。
“学数学的为什么会到生化组来？完全不同的行当阿。”
“我需要这份工作。你们教授不也需要我？”
“哦，明白了。”他一定是勤工俭学的。只是，学校还有其他机会的，应该。如果你确定要做这个，就得做好心理准备了。”
“哦？”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为她才来的，而当初的动机已被他忽略，全情投入到校园兼职生的脚色中来。也许是学校的氛围，或者和卜乙乙在一起的感觉让他有如会到学生时代的纯真，能从繁忙的公务中缓解出来，才会留恋不已。
“如果不懂，当然，教授也不打算让你明白，做机械的实验其实很无趣。”
“这样，我会把他当成一张张纸币看待，就会有兴趣多了。”
“难得你这么看得开。”卜乙乙看着他。“如果你没兴趣，我可以帮你做。反正我比较了解，做起来也快一些。”
她的言下之意是，这样教你，不如我自己来做好了。
习桁适才开玩笑时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严肃的面孔。
“这可是领酬劳的工作。我没那么没骨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