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标,早年混迹于保通市各大交易场,靠着眼光毒辣干些倒卖转手的生意。
后来自立门户养了帮小弟黑吃黑起家,在保通市混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名堂,因为性情反复、暴虐,出手狠辣无情,道上绰号阴雕,曾跟几大黑色势力有过往来,现在效力于远洋集团总裁董成龙麾下,成为左膀右臂。
“标哥,打听到了,这小子跟家人都住在这家酒店。”
“退房没有?”
罗标眼神扫到了远处休息区,忽然他看到了一个人,嘴角扬起了笑容。
那边王白正翘腿喝着饮料,因为周围就他一人,实在太显眼了。
“得来全不费功夫!”
罗标心中暗喜,手一挥,冷酷道;“就是他!”
十几个小弟快步跟了上去,休息区,王白也站起了身,双手插袋,故作轻松的朝酒店外走去。
“看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王白最不愿意看到的事,终究发生了。
还好,父母没有回酒店。
这给王白创造了机会。
把这些人引出去解决掉,也算去掉了这么多天的一块心病。
王白低头行走脚步越来越快,后面罗标他们追的越来越急促。
旋转门被推开,出现两道身影。
王佑堂、尤清!
陪妻子喝完咖啡的王佑堂正好撞见了走来的王白,伸手喊道;“小白!”
“糟糕!”
王白猛的停下脚步,抬头望见父母和熙的笑容,简直欲哭无泪。不过他还是迅速收拾了心情,勉强挤出笑脸道;“爸、妈,我正要去找你们了。”
“你妈放心不下你,所以回来看看。”王佑堂回道,倒是尤清注意到气势汹汹赶来的罗标一伙人,小声道;“佑堂,那些人有点奇怪,好像是奔着我们来的。”
王佑堂也注意到罗标他们,本能的把妻子与儿子揽到了身后,脸色跟着严肃了起来。
“小子我不想在这里动手,识相的,就乖乖跟我走一趟吧。”
罗标上来开门见山道。
王佑堂一听语气就知道对方是江湖人,面无表情道;“王某人可不认识阁下,如果有什么误会,还请明示。”
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罗标的眼力绝对是一流,他打量了眼王佑堂,轻易就发现此人不懂武功,但是气质上乘,可称得上器宇轩昂,倒也不敢大意,于是狐疑道;“你是谁?”
王佑堂正要开口,这时身后有个匆忙的人影撞了进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被王佑堂顺手给搀扶了下。
“多谢,多谢。”
那人站稳了身,原来是个喝醉酒的年轻人,醉眼朦胧一身酒气的傻笑着跟王佑堂道谢。
“小兄弟,你喝醉了,就让我儿子送你回房间吧。”
王佑堂把王白拉了出来推到那酒鬼身前道;“小白,你送这位哥哥回房间。”
“不行!”
王白跟罗标几乎同时道。
冷笑着,罗标道;“你们三个今天谁也别走了,必须跟我走一趟。”
“我说你谁啊,凭什么让我们跟你走。”
王白撸起袖子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横劲挡在了父母跟前。
他很清楚,刚才父亲的意思是想让自己随着酒鬼脱身。
王白如何放心让父母面对罗标。
此人当日在公会隐藏实力接近自己,可见居心叵测,如今肆无忌惮的散发着浓郁的戾气,如果自己一走,或者有什么举动,他绝对会那父母开刀。
“小白,不要胡闹,回来!”
尤清焦急的要去拽回王白,却被他“任性”的躲开。
“我告诉你们别乱来,这里是华北,我干爹是李锋刃,惹恼了他,要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王白故意提起李锋刃,果然,尤清眼睛一亮,忙用手肘提醒着王佑堂。
“没必要!”王佑堂摇摇头,并没有听从妻子的建议去联系李锋刃。
“我们行的正坐得端,想来阁下也不是无理取闹之徒。不如这样,阁下让我妻子跟儿子先回房,我就随你们去一趟,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佑堂温文尔雅挺身而出,不卑不亢的气度,无惧的迎向罗标阴冷的眼神。
“我们要找的是那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有小弟一马当先出来爆喝,王佑堂负手而立不闻不问的坚持与罗标对视。
倒是王白被惹的无名火蹭蹭的暴涨。
“小白,回来!”
王佑堂伸手去拽王白,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辱及家人,这是王白最难、最无法接受的事情,罗标等人已经犯了他逆鳞。
而见王白脸色阴沉的出奇,脸上挂着森桀笑容的罗标也踏出一步。
他是知道王白大闹公会酒吧的种种细节。
以武徒实力对战五位武徒巅峰,实力不容小觑,所以上来他就毫无保留的展现最强力量。
九雷掌,精品功法,铁砂掌的进阶功法,威力悍猛足以让人胆颤心惊。
据说习练此功必须得武修阶位才行,将雷电引入滚烫的铁砂中,日复一日用双手翻滚铁砂,待到掌力中隐含雷电既是小成。随便一掌,普通人触及犹如高压电袭身,当场麻痹致死。
若是练到绝顶,九雷掌巅峰,据说举手投足皆有雷电,掌劲勃发所过,宛若晴天霹雳。
罗标所习正是九雷掌,他脱掉黑色皮手套露出手掌,王白只是一瞥,已经暗暗心惊。
皮紧骨枯无血无肉,这是把铁砂掌练邪了后达到登峰造极境界才有的表象。
达到这种境界,双掌可抵刀锋剑芒不惧水火,另外王白敏锐观察到他掌纹深邃如道道丘壑,这可能是铁砂掌进阶九雷掌后形成的雷障。
雷障即成,就是手握炸弹也无损。
“好强!”
这是王白第一反应,他快速比对敌我双方实力,罗标暴露出来的气息是武修力级门径强者,王白估计真正动起手来,此人应该不亚于力级圆满强者,即使自己全盛状态下完全爆发,或许只能稍作牵扯,想要击败怕是很难很难。
“小白,你听好,现在带着你妈妈离开,我继续跟这个人交涉。”
“不行!”
王白断然拒绝。
他习武初衷是对武功的着迷,根本意愿还是为了保护家人。
家人已经为自己所累,如果还在自己面前受伤,那自己这么多年坚持,岂不是付诸东流!
王白决不允许让罗标伤害父母分毫,哪怕将自己多年习武的秘密暴露在父母面前。
“爸,他是冲着我来的。”
王白已经下定决心,所以无需推诿。
“他们是别有所图,小白,听话,快带你妈妈离开。”
王佑堂伸手想要按住儿子,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
“对不起了,爸、妈!”
王白面朝父母,露出了灿烂至极的笑容。
而这个笑容看在王佑堂跟尤清眼里,虽然不明白意思,但不知为何,他们的心隐隐作痛。
转身即走,王白留给了父母一个陌生的背影。
而罗标似乎也看出了王白的反常,他心念一转,阴险的指使着几个小弟道;“你们几个,上!”
早就跃跃欲试的小弟们如脱笼的疯犬,狞笑着向王白扑去。
“小白!”
儿子有难,尤清撕心裂肺想要护住,却被王佑堂拦住。
“你还不出手,难道是想看我们一家人的笑话!”
王佑堂制住了尤清,脸色冷峻,向瘫坐在地嘿嘿傻笑的醉酒青年男子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