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被打的吐血?”
性格以沉稳著称的王佑堂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佑堂啊,我对不住你,没有照顾好小白,其实那件事.我真的恨不得是我自己挨那一拳。”
黄世胜惭愧的道。
他是看着王白长大的,视王白如亲子侄,发生那种事,他心里也非常自责。
“华峰来那小子太纨绔了.”
叮叮叮。。.
是王佑堂电话响了。
“喂,怎么了?”
王佑堂接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妻子尤清低声的抽泣。
“小白的电话打不通,我刚才打了摩达还有候迁他们电话都打不通,佑堂,小白受伤了,我的心好乱。”
“好,好,你先别着急,我现在过去找你。”
王佑堂挂掉电话,歉意的道;“黄哥失陪一下,清儿那边有些事。”
“是因为小白吗?我一起过去。”
黄世胜起身道。
“不用,我一个人过去好点。”
告别了黄世胜,王佑堂出了上了电梯,同时打电话给王白,果然电话没人接,于是打给了张摩达。
铃声响了许久,那边传来张摩达的声音。
“喂,摩达吗?小白在哪里?”
“哦,哦,学长,小白跟翡翠在学钢琴,手机都放我桌上了。”那边张摩达的声音很微弱,环境很吵,仔细辨认应该是机器人逗哥在学戏剧。
“小白还好吗?”
“什么?当然很好啦,跟我在一起,有翡翠他们照顾着,学长你放心啦。”
“我的意思是小白的伤,刚才我同事把萨维亚酒店的情况跟我说了。”
“哦,那件事啊,还好,就是挨了一拳断了根肋骨,没什么大不了,小白现在生龙活虎着了,就是吧.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学长,我劝你跟学姐最好还是当不知道。你们也知道小白的性子,最要强了,这次被人揍,本来就不开心,而且还是在女同学面前,太掉面子了,如果你们在较真的话,他连自尊都没有更抬不起头了。”
那边张摩达大咧咧的使劲忽悠着。
这些年他被王白带坏,没少哄骗自己最敬爱的学长、学姐,胡诌起瞎话来简直是信手拈来。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摩达啊,你跟翡翠还有候迁他们多开导小白,千万别让这件事在他心中留下阴影什么的。”
王佑堂挂掉电话,已经来到财务部。
“王总!”
“王总好!”
部门职员微笑打着招呼,王佑堂心急如焚的进了办公室,沙发上坐着的尤清正失神的望着手里捧着的咖啡。
“怎么了?”
“佑堂,小白出事了。”
丈夫的到来尤清仿佛有了主心骨。
“我知道,黄哥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嗯,这样佑堂,小白的事,我考虑过了,他没有跟我们说,肯定是不想我们知道,既然有摩达照顾,这样,我们就当没发生好吗?”
尤清说出了自己想法;“小白很乖很听话,实际上性格很要强,这次的打击已经很深刻了,我们如果介入进去肯定会让他心中有阴影,甚至性格发生变化。”
知子莫若母,尤清肯定不知道王白身上的秘密,但是性格却非常了解。王佑堂点头道;“这正是我想说的。”
“那就这样,清儿,明天小白回来,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等以后找个机会,我会跟他好好谈谈。”
.
翌日,为了准备丰盛的午餐,尤清大早就准备好了食材。
十二点钟,王白准时回家。
经过数天的调养,王白伤势基本稳定,至少表面来看精神还是挺不错的。
“爸,妈!”
王白放下背包,坐到父亲身旁。
“这几天我忙着准备钢琴大赛,所以昨天没去接机,你跟妈不会怪我吧。”
王佑堂在削水果,闻言一笑。
王白从小到大考试参加比赛,从来没有说复习或者准备,王佑堂不会点破,他心里很清楚,儿子这些天应该是在医院渡过的,这么说只是不想让自己跟妻子担心罢了。
把水果递给儿子,王白狼吞虎咽的摸样让王佑堂愧疚。
这么多年他们夫妻两人对儿子的关怀太少了。
十六个生日,当天为他庆祝的次数只有五次,每年一家三口相聚的时间还没有半年,以至于他现在望着儿子的面容,熟悉中又带着些陌生。
“最近怎么样,有什么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想跟爸爸聊下吗?”
王佑堂眼神慈爱的问道。
“都没有,还不是老样子,看看书练会琴,听候叔他们讲下以前的经历。”
王白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并没有发现王佑堂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
父子之间还是有隔阂。
小的时候有李武侠作伴李锋刃照料,王白很黏王佑堂,后来李家父子离开后,自己工作也忙了起来,熟悉了孤单,儿子变得更加成熟,父子之间的话题也越来越少。
“儿子,我不是个好父亲。”
王佑堂忽然感性的叹息道。
这时候穿着围裙的尤清端着一锅热汤走了出来。
“小白,来,先尝碗汤。”
尤清见到儿子欣喜的招呼着,忽然脚下一滑,沸汤泼洒出来,尤清惊慌的尖叫。
一道身影快速跃过,王白从尤清手中接过盛汤的锅,然而汤水已经溅了出来,王白挪身错位,用胸膛挡住汤水的四溅,保护了尤清没受到伤害。
王佑堂紧跟其后把汤端到了桌上,回过身,尤清正焦急的为王白做检查。
“儿子没事吧,你怎么这么傻,烫的痛不痛,让妈妈看看。”
关心则乱,尤清紧张的问道,王白笑道;“没事,妈。”
“我进去换件衣服。”汤水溅了胸膛一片,王白打声招呼,尤清道;“让妈看害羞,那让你爸看看,不行的话我们赶紧去医院。”
“没事,不痛。”王白一溜烟跑进了房间,王佑堂跟尤清相视一眼,他们会错了意,以为王白不想把华峰来那拳的伤口暴露出来,其实也差不多,王白不敢让父母看到的是巨镰螳螂造成的伤势。
“佑堂你陪儿子吃饭,我有点不舒服,就不陪你们了。”
“怎么了?”
王佑堂关切的问道。
“我忽然感觉好内疚,从小到大,我们没有尽到父母的职责,佑堂,发生在小白身上的这件事我忍不下去。他没有错,华氏集团欺人太甚,楚青云纵人行凶,范氏集团的冷漠,这次我要为小白讨回公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要让那些人知道,恶因有恶果,欺负我尤清的儿子,我绝不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