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飞呀飞……飞进我家做………”一声声银铃般的歌声传进他的耳朵。
原来是一群孩童,拿着树枝唱着儿谣围聚在一起嬉闹。
“呀,你们快看,那边有一个怪人。”其中一个稍大点的男童,好奇的看向空山。对着一边的伙伴说道,众孩童都望了过去。
空山摸了摸肚子,缓缓的向着他们走近。
“呀…好吓人,啊……快跑”其中一个回过神来的小女孩惊呼着。那稍大点的男孩对着她说“虎妞快跑,快去告诉父亲。”
一声呼喝,孩童们一拥而散。
夜空山好奇的看着这一幕,感觉有点奇怪的歪着脖子想到:“他们为什么这么怕我?还叫我怪人。”
他看了看自己一身皮毛大衣上黏着黑黑的泥土,那双兽蹄和皮革制成的靴子,已磨破了好几个洞,凌乱的长头发遮住了半边脸。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缕了缕那夹带着枯草的长发,向着村内走去。
“虎娃…那人在哪里?”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不远处那群离开的孩童,领着几个手持木棒、锄铲的村民又返回了。
其中那个稍大点的男童,躲在一个领头的壮汉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手指向夜空山,唯唯诺诺的说道:“就…就…是那人”。
领头者一身猎人装束,手持弓箭,上身半裸,全身肌肉微微隆起,下身一条虎皮长裳,看着颇有些力气。
领头用打量的眼神看着空山,疑惑的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何事?”看着年少的空山,一身风尘之相,像是赶了远路一般。
“大叔好,我迷路了,我来自离此数百里之外的深林里,自幼跟随着爷爷,住在林子深处一座山谷里,不久前爷爷去世了,我无处可去,只想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一通乱走,不曾想却来到了这里。”虽不谙世事的他,却也知道自己的离奇之事,恐他人不信,只得真假参半的叙述着。
“哦,原来如此。”领头者略有所懂的微微点头,随即问道:“小哥如何称呼?父母双亲可还在?”
“夜空山,自幼就是孤儿,不知父母是否还在人世,名字还是爷爷给取的。”空山一脸黯然的回答着。
????“咕噜噜……”!“这不争气的肚子又在叫唤了”,空山神情扭捏地摸了摸肚子。
“好啦,虎子他爹,快让这后生进村休息吧,肯定是饿坏了。”一旁的大婶含笑着说道。
一旁的村民们听到那位大婶的话,都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真是个可怜的娃啊,看他那清瘦的样子,肯定好久没吃东西了”;
“就是,你看他那一身脏兮兮的,不知多久未清洗了,衣服靴子上也都是破洞;”
”啊呦……你们看,他那头发也像是从来未梳理过,妈呀……这样子…真是比我前几年去城里时看到的乞丐还惨”。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对着夜空山指指点点的说着,一旁的那群孩童看着大人们如此,似乎也不怕了,都围着他打转,像是在打量着什么。
“汗…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还真有些紧张,他们像是在同情我的遭遇和我此时的模样吧,看来世人没有空老说的那么不堪。”想到此处,夜空山羞涩的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已经露出脚趾的靴子,随即用另一只稍好些的靴头掩盖着露出的脚趾。
“哦…呵呵呵………”他拍了拍脑门,略带歉意的说道:“夜小哥叫我虎叔就成,来到双月村,你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快随我进村,我让婆姨给你弄点好吃的。”
“我家婆姨烧的熊腿汤可是好吃的狠那,村里的这群小崽子们,可是老远就能闻着味跑过来了,哈哈哈……”虎叔豪爽的向前领路。
(偏僻的村庄,远离世俗,相对于那些大城镇里的是是非非,尔虞我诈。更能显示出山野之人的淳朴善良,村里少有人来,难得见到生人,村里人尤为好客。)
“谢谢,虎叔。”夜空山满是感激跟在后面,一旁叫虎子的孩童,向他做着鬼脸,吐了吐舌头,像是招呼着他快点跟上。
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间木屋,比山谷中空山的木屋大了许多。
屋子里木凳木桌等一应俱全,桌上摆放着蜡烛,茶碗,壶,等用品。一张大大的虎皮铺在平整的木地板上。
“夜小哥快坐,穷山里没有茶,只有以这山水代客了。”虎叔尴尬的说着。
拿起虎叔递过来的水碗,抬头一饮而尽,用手擦了擦嘴说道:“虎叔我一个穷苦娃,又非来自富贵人家,这碗山泉之水,对于我来说,可远胜过一杯好茶呢。”
“是吗…哈哈哈!”虎叔憨厚的摸了摸脑袋,大笑着。
“虎子他娘,肉汤做好了没?”他向着一旁正在忙碌着的妇人催促着。
“来啦,当家的,”只见那妇人双手拖着一大盆食物,缓缓的走了进来,盆里冒着阵阵热气,一股股肉香味夹带着果木的清香,幽幽的飘进了夜空山的鼻子里。
“磁…磁”夜空山舔了舔舌头。
妇人看着他嫣嫣一笑说道:“快让这后生吃吧,看他饿的……”
“谢谢,大婶;”夜空山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哈哈哈,快吃吧,小哥,这是我刚打的山熊,加上婆姨采摘的香果香料熬制,你多吃些,别客气,山里人家其他没有,这兽肉多着呢,”虎叔有点得意的说着。
“恩…恩,真啊吃,虎叔你这山熊是在村后的林子里打的吗?”夜空山左手上抓着一块大肉,边呼呼的大口的喝着肉汤边问。
虎叔看着狼吞虎咽的他回答道:“是啊,那片林子叫双月林,好大的一片山脉,里面野兽捕之不尽,村里就只有我们几个猎人敢深入其中,就那样这些年我们还都没走遍。”
“哦,这样啊,那这双月村双月林这有何说法?”夜空山好奇的眨了眨眼。
紧锁锁头的虎叔像回忆着什么:“说起这名字,还是15年前一个神秘的老者给取的,原来我们村就叫土村,后面的林子也没名字,林中草木远没现在茂盛,村里有着十几户人家,家里少有娃娃。记得那是一天深夜,狂风大作,几声巨雷惊醒还在梦香的人们,村民们都跑出屋外张望。只见漆黑的夜空出现了两轮明月,此等奇像从来闻所未闻,就在这时不知从哪来的一白发老者,突然出现在村里,他那深邃的眼神看着两轮明月,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咕噜咕噜”他大口的喝了一碗浓汤又继续回忆着:
“不多时风止雷停,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不知何故消失了,一切又归于往来。此时老者回头望向还在发愣中的我们,神秘的说道:此处随今日变化将获得一场造化,往后就叫双月村与双月林吧;说完傲然离去。”
“哎,每当想起此事,我心里还总有战战兢兢之感,至那以后,这些年里原本香火不旺的村里,此时却多了近20多个崽子。你看我家,原本就虎子一个,后来就多了虎妞,现在我家婆姨肚子又有了,哈哈哈!村后的林子也变化了,原本枯萎的树木竟然活过来了,林子里其它草木也都长得比原来更好更大更密集了,往来不多见的野兽野果等,现在随处可见。吃都吃不完。”虎叔原本那不安的脸色,此时换成了一脸得意的笑容。
“哦,原来如此,确是神奇,不过这带来的变化是好事,”夜空山回应着。
“15面前吗,莫非此事与我无关?时间也太巧合了吧?”夜空山心中若有所思。
“夜小哥,往后有何打算?要不你就在村里待下来得了,看你来时背着弓箭想来也是猎手,我带你一起打猎吃肉,等在过2年二狗家的女娃就能嫁人了,我给你说媒,你们一起过日子,生一堆大娃娃。二狗家那女娃屁股大手膀粗可有一把子好力气呦,哈哈哈!!”看着虎叔笑逐颜开的样子,一旁的虎子也乐了,咧着嘴“嘿嘿嘿”直笑,惹的一旁的大婶含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