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空,你是一个神仙,你只要一躲脚,鬼神泣,天地惊。”
恍若一梦几千年,时光却是倒着来。我苦笑一声,神仙没做成,但马上又要恢复单身的生活了。
“喂,你到底算不命不?”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这才想起来,我正背着一个大包裹,站在一个算命摊前。一个胡子拉碴,皮肤黑得看不出表情的中年男人问着我话。
“算,那你就给我算一下,我今天要找你算什么?”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后,我慢慢想通了那次冲动的报应,以后就那么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的活了几年,那个物理系大骗子已经渐渐淡出我的生活。今天,不知怎的,心情极度不好,满脑子竟又浮现他的身影。见了骗子,自然来气,于是果断的回绝了黑脸算命的。
黑脸算命的被我呛的说不出话,我便不再理他,向主街道上看去。此时,积雷国的主街道上铺着大红丝绸布,从城头一直铺到城尾。街上到处挂满了各色的彩条,贴着大红喜字。
这天积雷国的国主老狐狸胡万水要结婚了,说是结婚,其实不完全正确,准确的说应该是纳妾。
就在这时,大红布上,走过一行人,当头的便是那只老狐狸,他骑在一匹健壮的白马上,粗壮的胸膛前,绑着一个大红喜结,他的下身则不断摩擦着马背。
有时心血来潮时我爱观人相,见他身材虽魁梧,却有气无力,一张灰不溜秋的国字脸,一头白黑相间的头发。从贴贴娘家拿到的休书上(不是男休女,是女休男),贴贴介绍说那叫性感,我今天见了,我却感觉有点恶心。
他那白头一共有三处,分别是鬓角两处,头顶一处,知此人定是喜怒无度,脾气不好,俗话说得好“节欲者安,放情者危,”放情者危,说的就是这种人,跟着这样的人,是极其危险的,贴贴嫁给他,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国主万岁,国主万岁。”街旁两侧的士兵不断的呐喊。他则微笑着向两旁的人民打着招呼。今天纳妾,他心情看似很好,但我相信只是一个短暂的假象。
当他把头扭向另一边时,我忽然看到,他后脑勺竟也飘出一大把头发。
荷尔蒙紊乱,***极度不规律?
不对,以我以前观人的经验来看,有那样症状的人,白发只是数十根,不会这么多的,看来问题不这么简单。
但我关注的重点不是这只老狐狸,而是紧随其后的是四个健壮汉子抬着花轿中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带着大红盖头,穿着红衣服,雪白的手臂外露着。
“贴贴”我轻叫一声。
“其实,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算命,但我看你眉头紧锁,知你心中必有难解开的心结,要不就向我袁半仙说说,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那算命的竟也挤了过来,原来他还兼做心理医生,这年头,看来也是一人兼几份职啊。
我正想说点话时,我忽然发现那黑脸算命的竟不理我了,而是自顾的看向花轿,嘟囔道:“我观这女子皮肤白里透红,身材窈窕,定是个少女啊。”说这话时,我见他口水都流了出来。
这袁黑脸原来也喜欢观人,显然是个大色狼,光看到皮肤就能意淫到贴贴的容貌,年龄,但好像并不怎么准。
“喂,我要算命。”
“喂,我想解心结。”
我推了袁黑脸两下,他都没反应。看他那色咪咪的样子,我很生气,用力一推,把他推倒在地。算命的摔到地上,这才反应过来,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哎哟,哎哟,打人了,打人了。”
原来,这个时空也行碰瓷这么一说。但我深知被纠缠上就麻烦了,想到刚才他贪婪的眼神,便道:“快来看,新娘子掀开盖头了,。”
“真的。”算命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向花轿的方向看去,却见那红盖头仍然盖在贴贴头上。
“那新娘子长得怎么样,应该比胡城主的上一个小妾还漂亮吧?“
“我哪知道?”
“你不是看到了吗,原来你在骗我,哎呦!”
我是看到过,而且还和她睡过好几年呢?我这样想着,但是嘴上却道:“我又没见过老狐狸那上个小妾,怎么比较。”
这时,老狐狸一行人已经离开我的视眼,袁黑脸“哦”了一声,道,“那咱继续算命吧,不,解心结。”
我的心情也不好,有很多话需要倾述,于是半真半假的给袁黑脸讲诉了我与贴贴的故事,从相遇相识相知,在到相厌。当然,有一少部分是我编的,因为我不知道“我”与贴贴的故事。
不对,不是相厌,是单厌,我从来没有讨厌过她。
也不对,也不是单厌,贴贴好像也没讨厌过我,只是,我没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而已……
“小伙子,你不妨这样想,你把别人的老婆白白睡了这么多年,不是挺值得的吗。”听完我的叙述后,袁黑脸道。
我靠,这袁黑脸思想挺前卫,让我都感到汗颜,不得不说,他这番话很让我受用,贴贴既然想要她想要的生活,就让她去吧。
袁黑脸又向我伸出了手,这种要钱的方式也挺前卫的。
被袁黑脸这么一督导,我心结一下开了,于是出手也阔倒了起来,甩给他一个银块。
甩出去后马上就开始后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虽然在一字峰顶置办了一份实业,但那也仅仅够一家人过着不错的生活。想给贴贴买一些奢侈的东西也不敢,要不然,贴贴又何必离开我。
我犹豫着,想着要不要把银子要回来,或者要回一半也行。结果,袁黑脸先开口了:
“小伙子,看你出手如此大方,半仙我也不能小气不是,今天我就请你去本城最好的酒楼喝酒如何。”
“那敢情好啊。”
接着,我便跟着这袁黑脸,一起来到城中一个很大的酒楼:醉仙楼。
听那袁黑脸说,这酒楼是积雷国最奢华的地方,来这里,就是身份的象征,想到袁黑脸竟如此大方,我心慢慢的舒坦了,也不在计较刚才出手太阔。
被店小二迎上二楼,我和他在一个大桌子上坐定,袁黑脸一点也没把我当作客人,自顾的点着菜。要了一盘醉鸭,清蒸虾,一壶上好的女儿红,正好都是我想要的,想想又是这袁黑脸买单,便没多计较。
刚点着菜,“腾腾”的脚步声响起,从楼下上来几个彪形大汉,统一的五大三粗,金丝盔甲,很难有什么区别。
正中的那位看了看我这里,来到我身旁、把背包甩在桌子上,道:“这是我们南山大王蛟大哥的位置,还不快快让位。”被大汉一吼,袁黑脸屁颠屁颠地跑到了一边。
我一向最看不惯欺负人的人,有心与他对峙一番,便冷冷地说道:“什么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难不成这位置难道被你承包了。”
那大汉一愣,估计没想到我这个小角色竟给反他,手一下握腰间大刀的刀柄,便说道:
“我大哥今天到东山大王飞天鹏那里办事去了,心情定不会好,你可知惹了他的后果?”
“三百担老弟,谁说大哥我今天心情不好了。”
我正要说话,忽然一阵哈哈的笑声响起,话音刚落,又一个大汉上得楼来。他手里提着一个黑布包裹,同样的五大三粗,金丝盔甲,看不出与手下小弟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脸上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刀疤,像是刻意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