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顾书美想的那么坏,还没到警局,庆国安就打来了电话,话中虽然提及了我,但对我今天阻碍抓捕嫌犯的事情只字未提,让我协助顾书美在一星期之内将事情调查清楚。
接完电话,顾书美就盯着我看,“说,你和庆叔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庆叔对你这么宽容。不对,以大队长的脾气,绝对不是徇私枉法的人,难道你是特别调查局的人……”
我没有料到这个女人想象力能丰富到这种境界,送我回去的路上各种猜测不断,最后竟然扯到了庆国安私生子的份上。
不怪顾书美胡思乱想,我自己也在思考,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施一鬼的案子,我一个学生或许永远不会和一个刑警队长扯上关系。
是什么原因让庆国安对我如此宽容?因为钟道长,还是因为我那便宜师父?我想不通。
没有头绪的事情,多想毫无意义。而且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查清赞山寺的案子,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我无法给庆国安和顾书美一个交代。
调查这件案子的至始至终,我和顾书美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动机。嫌犯做这一切的动机是什么?
受害的有游客、有寺里的和尚,看似很随机,他们之际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
晚上受冻,我有点小感冒,窝在被子里多睡了一会。咚咚!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胡乱穿上衣服,打开门,顾书美正站在外面。
看到我这幅样子,顾书美脸瞬间难看了,“你还有心思睡觉,一星期后破不了案,我没法向队长交代,你也别想好过。”
洗漱结束后,吃了点顾书美带来的早餐,就开始分析案情。
一谈起案子,顾书美整个人就严肃了起来。
我们翻了一上午笔录,都没有发现受害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不行,今晚,我还要去赞山寺,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只要抓住他,所有的疑点自然会迎刃而解。”
……
下午,我提议去外面吃点东西,再接着去调查。
小餐馆里,服务员送上菜单的时候,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我,“你好,刚刚有个姑娘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狐疑地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七点钟安然五路站牌下见,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她人在哪?”
“听服务员说走了,我赶紧追出去,哪还有什么人影。顾书美也跟了出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将纸条递给她,说道:“今晚,或许不用去寺里调查了。”
“要不要告诉队长,让他调派些人手过来?”
直觉告诉我,那个女人不会伤害我,我拒绝了顾书美的建议。
安然五路并不在市中心,那里已经到了郊区,我并没有听过那个地方。顾书美作为警察,倒是对那个地方有些了解,说那个地方有个村子,不过人很杂,有本地人,也有五湖四海来的打工者。
从公交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了她,那个约我来的人。虽然几次见面,这个女人都是遮着脸,但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却不会让我认错。
第一次见面,我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相比于我,顾书美直接地多,说道:“你终于露面了,还以为你要继续躲下去。”
“与其被动的被你们查到,还不如我自己站出来的好。忘了介绍,我叫敖璇。”
敖璇带着我和顾书美进村的时候,路上,顾书美突然狠狠踩了我一脚,白了我一眼道:“怎么?没出息,看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看本美女?”
没理会顾书美的愤怒,我小声说道:“我好像见过她。”
也不知顾大小姐犯什么脾气,气还没消,“你当然见过了,人家可是救了你不少次。”
我脑袋瞬间大了,这女人一旦开始不讲理,你说什么也无用,也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这姑奶奶,我赶紧闭嘴。
就在我想什么时候见过敖璇的时候,敖璇转过头来,说道:“你当然见过我了,我是你的校友,不过我比你大一级,你算是我的学弟。”
在一个独院大门前,敖璇停了下来,“这就是我的家了,进来吧。”
“谁信?你一个嫌疑犯会将我带进你家。”顾书美撇撇嘴说道。
我知道顾书美也只是嘴上说说,不然依照她的性子,要是认为敖璇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嫌犯,那会等到现在,早就拔枪相向了。
“你不信我是应该的,不过我信你就是了。进来吧,进来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进去门,感觉眼前一闪,一个侏儒花白胡子的老头就站在了我和顾书美面前,上下打量着我和顾书美说道:“你们这两个小娃娃,老头子我差点被你们害了,你们还敢找上们来。”
“桂伯,您是怎么答应我的。”
敖璇眉头一挑挡在了老头前面。
“你就是那晚跑掉的家伙?”顾书美不敢相信地说道。
“不是我老人家还会是谁,你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老人家我只是想吓吓你们,让你们知难而退,没想到你们两个小娃娃那么狠心,一个用枪射我,一个用刀砍我,幸好我老人家身强体壮。”老头越说越气,花白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我一头雾水地问道。
能悄无声息的袭击了顾书美,连子弹都不怕,我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侏儒老头,别说顾书美不信了,我也不相信。
“我知道说了你们不信,所以才会带你们来。”
对于我和顾书美的吃惊,敖璇似乎早就料到了。
“桂伯,您告诉他们吧?”敖璇说道。
“两个小娃娃看好了,后退一点,别吓着你们。”
我和顾书美疑惑地后退了几步,只见老头周围升腾起一股水气将整个人都遮掩住了,等我水气散去,看到露出的东西,我和顾书美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妖……妖怪。”
顾书美吓得脸色发白指着地上磨盘大小的老龟,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放屁,你们两个小娃娃怎么说话的,什么妖怪不妖怪的多难听。”老龟口吐人言,与刚刚老头的语气一般无二。
“桂伯,别闹了,快恢复人身。”
再次雾气升起后,老头又出现在了我和顾书美面前,“怎么样,小娃娃,知道我老人家的身份了吧。”
顾书美脸色缓和过来,上去一把拽住老头的胡子,一边捏,一边说道:“我不信,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你是魔术师。”
“放手,你放手,你这个小女娃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