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点点滴滴,我听过太多关于父母的事情,对于当年父母失踪的事情却仅限于猜测。
虽然我依然没有胜过道长,但今天道长终于愿意道出了被掩盖十年的秘密。
道长脸色沉重缓缓讲述了当年的事情的轮廓。
当年秦始皇陵的异动惊动了所有修行界的人,潜伏在暗处准备接应秦皇出世的秦人也在蠢蠢欲动,而当时你父亲退隐,群龙无首,根本无法应对来自那些秦人的压力。
不得已,猎魔一派决定请你父亲出山。你父亲的魅力就在于他的领导能力,他一出山迅速集合了当年几乎所有的力量。
军队以演习为幌子,在秦皇陵、兵马俑、秦岭黄泉路周围设置了军管区。在军队的掩护下,天下有德高僧齐聚兵马俑,抗衡附身兵马俑的亡魂。
而我们则隐藏在军队中,对付闯进军管区的秦人。你父亲穆敬天带着寥寥几名猎魔人的精英去了秦岭黄泉路,里面就有你父亲的师弟,现在的特别调查局管事柏石。
军队的演习成了真正的战争,而猎魔人一派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谁都没有料到,两千年的尘埃竟然没有彻底掩埋秦始皇的布局。
如果仅仅只是一场战争,即便就是战死,对于我们这些猎魔人来说是谓无上的荣耀,可让我们寒心的,在战斗中我们要面对的是我们的道友。
等待了两千年,潜伏在我们当中的秦人终于动了。那一战拼散了猎魔人,猎魔人千年的底蕴彻底葬送。
追忆起过去的重重,钟道长一下子从仙风道骨的真人变成了一个历尽沧桑的老。
“我父亲呢?有人说过他落入了黄泉路,真的假的?”
钟道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打了十天十夜,等战斗结束,我们准备上山去寻找你父亲的时候,柏石独自一人下山了,我们从柏石的口中得知你父亲为了阻止阴间大军从黄泉路出来,带着一些人杀入了黄泉路。”
“柏石,是他,我父亲落入了黄泉路,他为什么安然无恙?”
道长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怀疑什么,当年我们也怀疑过,不过谁也没有证据,柏石当年下山的时候受了重伤,而且当时猎魔人一盘散沙,谁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再起波澜,所以没人说什么。”
“道长那一战最终结果怎么样?”
“哎,集合当时几乎所有的力量也仅仅是将阴兵出世的时间延后了而已,二十名得道高僧率领一百多僧人齐聚兵马俑,活着出来的不到二十人。
守墓的屠老九你们见过,他那一条腿就是被自己亲弟弟伤的,而他亲手杀了他的弟弟以及门下叛乱的十五人。
修道修道,修着修着便找不到道了,偏离了道的道只留下了长生。两千年来再无一人飞升成仙,嬴政的布局便成了唯一的机会,越来越多的人成了自愿成了嬴政布局的棋子。
嬴政的伐天之战就是一碗毒药,彻底侵蚀了人心中的道。十多年了,冥皇既然已经苏醒,那么秦皇自然也快了,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道长不知何时已经飘然离去,而我依旧沉浸在震撼之中。望着漆黑而又平静的天空,我内心翻滚着的杂乱思绪慢慢平复。
大厄将至不管我的事,我也没有能耐去参合秦皇、冥皇以及漫天诸神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神棍,别说比什么神佛了,一个吸血鬼我都打不过。
我决定去秦岭黄泉路去看看,即便无法踏足黄泉去看个究竟,我也好好祭拜一下我的父亲,尽一个人子该有的孝道。
很多时候,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可以说是懦弱,但后退一步,有时候终归会活的很舒坦。小时候无知也无畏,总是畅想着自己长大以后可以做一番大事业。
现在想想,争不得而不去争就真的错吗,人生不过百年,无论是留名百世,还是家业兴隆,当你成为一堆枯骨的时候,这一切和你还有关系吗?
简简单单的活着,尽该尽的责任和义务,无愧于作为子女、作为伴侣、作为兄妹、作为朋友这几种身份已经足矣。
站着便到了半夜,听身后的脚步声,应该是姐姐穆羽。
“姐,你也还没睡吗?”
姐姐摇了摇头,说道:“睡不着,穆青,冥王令你带着吗,借给我看看好吗?”我想大概是道长的一席话让姐姐也想起了父亲。
冥王令递给姐姐,我说了句,“姐姐不早了,你也早点去睡吧。”我自己就去睡了。
老龟见不得我们做海鲜,为了避免餐桌上出现他的近亲,老龟直接包揽了我们的一日三餐。早餐也是老龟做的,吃早餐的时候。敖璇说了句,“姐姐,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因为敖璇算得上父母的半个女儿,所以就称呼接穆羽为姐姐。
听敖璇这么一说,姐姐穆羽愣了一下,“璇,你看错了吧,我昨晚很早就睡了。”
“不可能啊,明明是你,我还问了你一句,你说你出去有事。”
我听着有些不对,问姐姐道:“姐姐昨晚是几点睡的?”
“道长走后我就去睡了,怎么了?”
糟了,那半夜从我手里拿走冥王令的是谁。我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姐姐很肯定的说不是她。
怪事,即便是晚上看不清,我也不会认错自己的姐姐,况且还有敖璇也可以证实,敖璇是龙族可以感受到血脉,如果不是姐姐,她一定能觉察的到。
院子外面装了监控,等我们看到监控记录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昨晚离开的那个人和姐姐一模一样,不管是相貌、神态、还是着装。”
姐姐不会骗我,那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和姐姐那么像?难道姐姐是双胞胎?
冥王令,这个人是冲着冥王令来的。
该死,墓室里徐姬没有抢走冥王令,别墅里徐明也没有得手,一直到后来该死的吸血鬼都没有得手,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被一个女人轻而易举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