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二从来都是古井无波的脸颊也凝聚着庄重,那是对于一代强者,改变人类命运的强者的尊重。“符文伴随着人类出现,只有拥有符文的人才有资本修炼,也才有资格成为奴役别人的人,但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天生拥有符文,而有的人就只配被人奴役的份。”
“随着时间的发展,血脉至上论,甚嚣尘上!最开始的那批成功得窥大道的强者,他们的家族血脉,拥有天赐符文者远远高出寻常家族,因此人们认为强者的血脉更有机缘得到天赐符文。”
“然而,没有得到天地眷顾的拥有天赐符文的普通人,就只能够沦为社会底层,任人鱼肉。”
“当时的中州的宗门并不重视保护修炼的功法秘诀,因为当时的功法秘诀才刚刚建立体系,并不完善,各大宗派的典藏文集基本上也是如出一辙。所以当时还是奴隶的康普顿很顺利地偷学到了当时简单粗陋的法则,并且并没有拘泥于人们普遍的价值观,认为即便是没有天赐符文也并不一定就不能够修炼。”
“苦心精研数十年,居然真的就被康普顿发现了普通人修炼源气的方法。所谓的天赐符文,在康普顿理论中,只不过是浓缩的天地本源。符文强者们依赖身体上的符文修炼源气,在康普顿看来,只不过就是天赐符文与天地之间的本源之气形成共振,就像搭成了一座桥梁,天地之中的源气就通过这座桥梁进入修炼之人的体内,化为能够供其调动的源气。”
“因此,康普顿理论体系中,如何寻找到能够替代符文的浓缩的本源之气,就成为了普通人是否能够修炼源气至关重要的一点。”
“而原本毫无作用,仿佛无用之物随处乱丢的魔核成为了康普顿寻找的替代品。然而魔核内部的本源之气虽然浓郁非常,但是却也是非常狂暴,即便是符文强者也不敢随便吸收,只能够被当作无用之物随处乱丢,康普顿终其一生,都未研究出解决魔核中本源之气的办法。”
“康普顿死后,他的理论并没有被当时的统治者中州的各大宗门所禁止。各大宗门将奴隶出身的康普顿的苦心孤诣当作了愚人的妄想,引起一阵冷嘲热讽,不仅不禁止康普顿理论反而将之四处扩散,企图打消治下愚民们妄图修炼源气的异想天开。”
“然而仁人志士总是络绎不绝,东方的许昌正解决了这个困扰无数惊才绝艳苦思冥想的难题,药剂学就此诞生。通过各种奇珍异宝草药材料的有机配合,可以将魔核之中的狂暴之气中和,制造出一瓶瓶的药剂。许昌正的创造,让所有在中州宗门势力,在那些符文强者统治之下苟延残喘的人们得到了希望。”
“虽然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体质,但对于所有人而言药剂并不能够经常使用,符文强者之所以能够日复一日地修炼是因为其本身的天赐符文的帮助。作为依赖药剂获得修炼机会的普通人无论体质再怎么强悍,都是不能够承担每天修炼而使用药剂带来的身体负荷,这又是亟待解决的重大课题。”
“但总的而言,虽然当时的药剂学刚刚诞生略显粗糙;虽然当时的物质十分贫乏;虽然当时有着种种的不利因素,但是苦苦挣扎的黎庶百姓,至少全都拥有了希望。”
“最重要的是,在许昌正创造药剂学之前,依靠强大的宗门,强者们得到了绝大多数的资源,逐渐发展为强者愈强而弱者愈弱的景象。随着不断的人才涌现,日益激烈继而明面化的宗门间的斗争,曾经在中州大地上叱咤风云的宗门也有的开始走向了衰落,而一些后来居上者也逐渐站稳了脚跟,一场旨在重新瓜分世界的大战就此酝酿。”
“当时的世界恰好正是这场瓜分世界的大战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而许昌正药剂学的建立,则是在这份如火如荼之上再添上了一桶油,继而燃烧起足以焚烧天地的大火。”
“而且统治世界的各家宗门的大本营俱都在中州,而中州恰恰又是主战场,这无疑也给予了东西方饱受苦难人民的反抗****的希望,也恰恰是脱离中州体系的最好时机!”
“那是人类有史以来的惊天大战,积蓄发展数千年所积累的财富和文明,许许多多的艺术和瑰宝俱都付之一炬,现在的所有人都对那场大战讳莫如深。”
“那也是历史上最黑暗的世纪,欺骗与狡诈正是家常便饭,算计和阴谋乃是应有之义,人性仿佛都扭曲了。”
“那也是最辉煌的时代,无数的逆天强者强势崛起,领一时之风骚,无数的理论发明更新换代的速度之快,更是前无古人!”
东方兴听得入了迷,仿佛随着吴老二简单直白的陈述,神游在那个风云激荡无数强人书写传奇的时代,“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吴老二反复咀嚼着这个词汇,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后来!中州没落,东方和西方重新脱离其统治,建立了如今的东国和西国,没有后来了!”吴老二不知怎么的,没有继续讲着那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莫名其妙的发了脾气。
吴老二怒气冲冲横眉冷竖的样子怪吓人的,东方兴缩了缩脑袋,吐了吐舌头。
“好了,历史典故就讲到这里了,现在是你训练的时间了。我不是你的阿朱姐姐,也不是老四那个笨蛋,甭想跟我耍什么花招!”吴老二余怒未消,转过头大吼道:“老四,蝎老四,你他娘的死到哪里去了,没死的话赶紧给老子把抓到的那只小银角犀给我拘来,快点儿!”
“嘿嘿!”蝎老四挠着后脑勺傻傻地笑着,“二哥别急,来了来了!”蝎老四胯下坐着一只牛犊般肥壮的魔兽,背上长着细密稚嫩的鳞甲,脑袋上顶着一根细细短短的螺纹银角,圆滚滚的小眼珠子不住地转动着,显然还没有经历过战斗的洗礼。
东方兴顿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即便是余怒未消而且平时也不苟言笑的吴老二也颇忍俊不禁,无他,实在是蝎老四这幅光景实在太搞笑了。
蝎老四莽牛般高大的身躯,憨憨傻傻地笑着挠着后脑勺,胯下却是一只颇为萌萌可爱的小银角犀,粗长的大腿跨在小银角犀的两侧,脚底几乎完全贴着地面,小银角犀承受不住蝎老四沉重的身躯,歪歪扭扭奇,七拐八拐地向着捧腹而笑的二人走来。
吴老二笑完了,心中反倒一凛,谁说蝎老四憨呆痴傻,几个搞笑的举动就逗得人捧腹而笑,即便是有什么气也无处撒了,这才是蝎老四的处世之道。
蝎老四晃晃悠悠地从小银角犀身上下来,可怜的小银角犀看着好像被蝎老四折磨得够呛,然而蝎老四一旦从身体上下来,没了蝎老四深厚的实力压制,顿时恢复了凶兽的本性。呲牙裂嘴,不住地向后刨着蹄子,要不是魔兽与生俱来的危机感让他知道眼前这三人的实力都很强大,早就顶着银角横冲直撞,报刚刚的一箭之仇了。
吴老二看着小银角犀的表现,不住的点着头,不愧是三阶魔兽的幼崽,虽然还是未成年,体内也没有凝聚魔核,但是凶性倒是不弱,正适合给兴儿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