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赤天无垢宫,七元星君觐见玉清天尊。
“那个孩子除掉了吗?”玉清天尊问道。
“卑职无能,那孩子被一道人带走。”
“三皇和五帝对这件事很重视,汝等快去找到那个道人,那个孩子没有除掉,汝等的归宿便不是天界,而是冥界了。还不速速退下。”七元星君受到责备,立刻退下。他们不敢怠慢,立刻再次前往人间界。
七星君离开后,玉清天尊陷入沉思。心想,因果律绝不容篡改,六界秩序不可改变。
天启二十九年,云州云台山,十六岁的叶尘跟随一清道长采药。
“师父,您慢点儿啊。”
“你难道不如一个老头子吗?”
“师父,这么多年你只教我学医,何时教我斗法啊。”
“医道救人,斗法伤人伤己。还是学好医术,治病救人吧。你今天的桃子吃了吗?”
“师父,能不能换种水果,例如苹果梨子橘子啊。十几年一直吃桃子,我快吐了。”
“六桃补七魄,每天无极水辅之,三魂得修,包你长命百岁。”
一清道长与叶尘来到绝壁崖,叶尘与以往一样,徒手爬上三千六百尺高的绝壁崖。这是从五岁时开始的修行,不管刮风下雨,他都坚持了下来。一开始连一百尺都爬不到,逐渐他越爬越高,现在能爬到三千五百多尺。他每天都渴望登顶采六灵神草(神草一种,传说吃下便能飞升成仙,这种神草生长在极高出,在这种草生长的地方,往往还存在三灵草。三灵草与六灵神草极为相似,常被药贩当做六灵神草贩卖,药效为增强体魄,疗毒治伤,也是一种名贵药材。)但每次爬到三千五百多尺时,都被怪风吹落。
叶尘开始向上爬。一清道长乘云离去,回到竹斋,打开通天镜查看叶尘一举一动。叶尘越爬越高,在一百尺处他发现一个蜂巢,取出蜂蜜,放在随身带的罐子里。蜜蜂向他攻击,但他丝毫不惧怕,每天无极水净身,早已使他百毒不侵。他爬的高度越来越高,崖壁也越来越险。他小心翼翼地向上爬,丝毫没有分心。十年如一日的修行已让他的体力和精神力异于常人。
在绝壁崖上生长着很多稀有灵药,其中有很多能提高修为,增强斗魄的良药。高度越高,生长的药药效越神奇。经常有药农冒着生命危险采药。
在两千三百尺的崖壁上,叶尘碰到一个熟人。
“大叔,你又来了。今天采到什么药了。”
“三灵草。好久没采到过了。你小子是不是采了很多。”
“没有,我的本事可是你教的。你不是教我要取之有道吗?”
“不错,记得很清楚。下月十五我儿子要取媳妇了,要不要下来喝酒啊。”
“不了,师父不让我下山,有酒下次带来吧。”
“那好吧,我下去了。今天,你可要登顶啊。”药农开始向下移动。下崖要比上崖难,下壁往往更惊险。叶尘的下壁功夫便是药农教的。
叶尘到达了三千五百尺,怪风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他的身体努力紧贴绝壁,但风却要将把他撕扯下来。他努力感知风向,因为有时风向下吹,有时向上吹,这是失败多次得出的。叶尘等待风向改变,不久,风向上吹,他便乘风向上。很快他便达到绝壁崖顶。
绝壁崖顶原来是一个巨大的鸟巢,怪风原来是巨鸟,长着黑色羽冠,赤红色眼睛,黑色利爪,双翅展开有近百尺长。叶尘记得在竹斋曾在《南海文书》(一清道长云游时在南海巨鲸腹中发现石板,上面主要记载着各种奇珍异兽,珍贵草药,上古历史等)见到这种巨鸟的介绍。此鸟名叫黑乌(与白凤,赤鸦,岐黄并称四大奇鸟,十分稀有。)拍打翅膀造成的。叶尘被黑乌发现,黑乌便用爪子将他抓住。叶尘努力挣脱黑乌的利爪,可无济于事。他脑中开始回想《死海文书》上对黑乌习性的描述和传说,以寻找制敌之法。
据记载,黑乌喜夜晚活动,居高处,捕鱼为食,夜行数千里。传说,黑乌与白鸦大战,白鸦一腿被黑乌扯掉,黑乌双眼被啄瞎。黑乌流下血泪,血泪滴落在白鸦羽毛上,被染成赤红,黑乌双眼变赤红色,这便是黑乌双眼赤红和赤鸦的由来。根据传说,叶尘猜测黑乌的视力极差。但叶尘疑惑为何黑乌白日便活动呢?就在此时,黑乌飞起叶凡被带起,他看到鸟巢中有椭圆形发光物体,但他此时必须摆脱黑乌,否则他死定了。
黑乌越飞越高准备将叶尘抛下,就当黑乌松开利爪之时,叶尘抓住黑乌的爪尖。黑乌俯冲下来,叶尘死死抓住,但俯冲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让他的受到巨大冲击,他开始吐血。叶尘在黑乌俯冲到绝壁崖顶高度时,借助黑乌爪尖荡到了鸟巢中,双腿却受伤了。黑乌又飞回巢中,用喙啄叶尘,叶尘身上出现了很多伤。
在这十几年里,一清道长没有教给叶尘任何斗法,但叶尘却通过学习古籍,了解到斗法。所谓斗法,便是以斗魄为基础发挥人体潜能。人体有体,灵,英,宫,绝,道,心七魄。自天古真人开天辟地以来,以魄为基础,产生一种潜藏力量,称为斗魄。万物生灵皆有境界之分,人鬼妖有体技,灵虚,破虚,英羽,羽化,宫真六境界,每个境界有太清,太平,太玄,玄一四阶段。十年时间的修行以让他解放体魄,灵魄,现在的他已是破虚太玄段。古籍中记载着这样一种斗法,血流斗法。以身体所流鲜血,用斗魄聚血为刃。现在受伤,的叶尘只能聚血成一把小小的匕首,他必须等待机会。
黑乌不停攻击叶尘,叶尘一直找不到机会。终于在黑乌用喙啄他的一瞬间,他找到了机会,他将血刃插入黑乌眼睛。血流斗法的一种效果就是,使用者的血会从对手的伤口进入对手身体,随对手血液循环,给对手致命伤害。血流斗法太过凶狠,因此为禁法。黑乌受到攻击,便倒在鸟巢之中,口吐鲜血。
叶尘在巢中寻找六灵神草,便发现那发光物体是一块石头,石头正好压在神草上,他移开石头,却发现石头轻如鸿毛,十分奇怪。神草发出蓝光,他拔出神草,神草又变为红光。他将神草放入口中,味甜,顿感神清气爽。他将神草嚼碎,吐出,将神草放入黑乌嘴中,很快黑乌便恢复了,它并没有再攻击叶尘,反而与叶尘亲近起来。叶尘准备下崖,却发现那块石头发出的光更强了,石头漂浮起来,叶尘很是惊异。过了一会儿,石头中冒出白气,轰隆一声,发出闪光,光强烈的让叶尘不得不遮住眼。闪光很快消失了,叶尘惊奇地喊道“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