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惩即可,且不可伤及性命”
书贤淡淡开口一手成剑指眼中精光如出鞘的利剑让黄达等人感觉到了一丝冰凉寒毛倒竖而起。
“不要怕!跟我上!”
黄达指向书贤拿着一张板凳便冲了上去,他手下三人齐声怪叫一拥而上拳脚并出颇有些气势,曲悠然嘴角轻笑一手接过黄达手中板凳身姿猛的向下一沉再向后一扯顿时黄达便被缴械径直扑到了地面上。
只闻得一声清脆黄达趴在地上怪叫翻滚双手捂着嘴巴,细细看去隐有鲜血流淌出而去,不用想也知道方才他磕断了两颗门牙,让曲悠然这个祸首都觉得头皮发麻那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痛?
他神态慵懒的将板凳放到身下坐在了上边翘着二郎腿道:“我说就你这点身手也敢为恶?”
黄达闻言气急连忙从地上爬起一口漏风道:“你!兄弟们先不要管那个小白脸了,先把这个穷酸给我打趴下!”
他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向曲悠然发号施令但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感觉身后四有一股凉风吹过竟无人理会他,他不可置信的缓缓回头头上细汗流淌而出,隐约他似乎听到了什么。
“呃.嘿嘿嘿,爷真是玉树临风潇洒英俊.”
“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爷您看这样力道够不”
“爷,您的水给我您倒好了.呃呵呵”
..
噗哇!黄达一口鲜血如欲喷出,只见书贤端坐在一张桌前一脸淡然的喝着水尽显一副安逸,他手下三人个个鼻青脸肿的此时正像伺候自己亲爷一样伺候着书贤,一人化身马屁精跪在了地上不断搓着手掌为其赞美尽显谄媚,一人跪在另一边为其揉腿,还有一人为其端茶送水。
他摔倒不过片刻起身整个世界如同崩毁了一样让黄达觉得陌生,柳疏影见状哈哈大笑原以为这些会有些骨气却不曾想尽是软骨欺软怕硬。
“你们这些混账玩意,我才是你们的老大!”
黄达口中血沫飞溅气的浑身发抖,他眼中满是怨毒不堪受辱,以往他在辛城呼风唤雨只有他让别人难堪的份,岂有自己吃亏之时,他恶向胆边生掏出了一把匕首冲向了柳疏影欲将她挟持在手作为筹码。
柳疏影见状气急真是柿子都捡软的捏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好欺负吗?她气鼓鼓的摆好了架势,与魇龙之战后闲暇之时向曲悠然跟书贤讨教过不少防身之术而今正好拿出来一试。
“姑娘小心!”
忽然一道声音从雅间传来柳疏影略微呆滞了片刻回过神来黄达的匕首已经快要临至身前让她慌乱,曲悠然跟书贤见状心中大呼不妙,原本他们一点也不担心柳疏影会受其伤害,毕竟柳疏影也修有灵元对付无修为之人不成问题,可这一声呼喊真是来的不巧。
他们正欲起身只见一道飘渺身影从酒肆楼梯上飞驰而下挡在了柳疏影身前一手将那匕首握在了手中鲜血顿时横流而出。
来人一身白袍面庞清秀尽显儒雅临近五步便觉有一股悲凉气息让人为之感伤,他额上细汗流淌而出出,死死握住了匕首使其不能前进分毫,可其上传来的痛觉也十分强烈。
黄达双目圆睁见到来人嘴唇有些颤抖道:“许.许公子”
“滚!”
儒雅男子大声呵斥黄达当即黄达便松开了手脸上满是不甘的带着手下三人离开了酒肆,而就在这时柳疏影才反应了过来急忙上前为其查看伤口。
“公子你没事吧?”
柳疏影满脸内疚之色,虽然觉得他没必要为自己挡下这一击,但是终归自己还是连累到他人了,若是能镇定一些就不会如此,她双手握着儒雅男子受伤的手掌,其掌指上两道伤口极深鲜血还在不断流淌而出必须尽快止血上药。
“太像了.太像了.”
儒雅男子喃喃自语眼中悲伤之意如风中飘零的落叶让人黯然神伤,柳疏影抬头之余与其对视都觉得深陷其中心中悲凉莫名生起许久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嗯哼,医仙妹妹你还不快给人家止血?”
曲悠然走向前去一双眸子充满敌意的盯着儒雅男子语气有些怪异,这才让柳疏影回过神来连忙为其治愈伤口顺便轻碎了一口曲悠然,这家伙实在太讨人厌了。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书贤上前道谢,不论如何儒雅男子是将柳疏影救下了,不过他十分在意黄达方才的眼神跟神态,似乎恶名昭著的恶霸对他都有些害怕可见眼前人身份不一般,而且方才那样的情况下他竟能飞身而下握住匕首绝非凡俗。
儒雅男子神色一正将视线从柳疏影身上移开示意无妨,待柳疏影为其包扎完毕之后,他将三人请到了自己府上,并将李掌柜一家也安置在了自己府上以免黄达再找麻烦,让人感叹其人心细无比。
三人此时坐在了客厅中等候,儒雅男子姓许名子凌所居为豪宅大院占地极广,让三人惊叹的是各处庭院乃至于他们现在所在的客厅所用建材皆为上等各式各样的装饰让人眼花缭乱,难以想象辛城这样的地方有如此财力雄厚的人。
曲悠然犯了老毛病随手揪过一名仆役厉声询问凌厉的双目吓得那人浑身发抖,他忽然觉得危机感四伏书贤也就罢了一心只为修仙不恋红尘情,这许子凌方才的眼神也好生让他在意。
打听之下才知道这许家公子并非辛城人士而是于三年前从中都临城搬来的,连城主府对其都十分恭敬,贵府建成之时还亲自祝贺赐下门匾,至于其他的这名仆人也就不明了了。
“哼!肯定是个败家子玩世不恭被他父亲逐出家门发配到南境”
曲悠然翘着二郎腿将那名仆人打发走,所出之言让那仆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无数人求都求不来这么发配呢真是不知所谓。
“我觉得许公子人挺好的举止得体,就是.”
柳疏影抚摸着怀中望月一想起许子凌当时的眼神不由得就会感觉心中莫名一痛实在是太有感染力了让她如同经历过一场生死离别一般。
曲悠然闻言有些跳脚坐在椅子上有些急躁这丫头不会被他给打动了吧?
书贤则不语手中拿着录世晶闭目端坐像似在与何人交流一般,良久许子凌从后堂走出他如游园不紧不慢举止投足之间皆有风雅书香气,只是那一股悲凉气息不曾散去让人压抑。
只见他径直坐到了主位上道:“让三位久等了,府中诸事颇杂皆由我一人打理,实在得罪得罪”
许子凌微微躬身表示歉意,让三人如沐春风微笑相对,不过曲悠然则是面笑腹诽‘如此繁忙你竟还有闲情雅致在酒肆雅间饮酒?’
“多谢许公子方才相救”
柳疏影起身表示谢意而后将望月交予曲悠然取出了一枚丹药递给了许子凌。
许子凌将其接过而后问道:“这是?”
“这是我亲手炼制的丹药可治伤回血,公子的伤虽只是外伤但方才白白流失了气血,这丹药可调理身体”
许子凌闻言难得浮现微笑不知为何他看向柳疏影的眼神极为耐人寻味,其中有悲有喜五味杂成,让柳疏影又有些不自在急忙回到了座位上。
“许兄一人打理着偌大家业尚且精修灵诀当为人杰尔”
书贤将录世晶收起出言赞美称许子凌为人杰,让曲悠然一阵腹诽将矛头转向了他,心中大呼书贤为马屁精。
许子凌闻言摇头苦笑吩咐仆役准备酒菜后与三人相谈甚欢,期间他耐心的为柳疏影介绍着菜名完全无视了其余二人,偶有谈及关于他的事都被他巧妙的回避过去似乎不愿提及。
直至傍晚将一个庭院安排给了三人后才离去,曲悠然在美酒熏陶之下随意的卧在庭院花草丛中手持酒壶喝个不停不断翻滚将栽培良好的花草都压坏了,让柳疏影有些无语。
“懒鬼!你给我起来“
她想要将曲悠然拉起来这是在人家的庭院中呢让仆役看到如此状况多不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拖离了花草安置于庭院石椅上。
“唉,望月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书贤公子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它醒来吗?”
柳疏影抱着小狼狗询问书贤,自那日灵阵取骨之后小狼狗就没有醒来过让她担忧会不会出事。
“它只是陷入了沉眠之中应当无碍”
书贤从柳疏影手中接过望月细心查探,小狼狗的气息没有衰弱反而其内愈发的强盛逐渐蜕变或许不日就将苏醒,不过书贤没有将此事告知柳疏影,只是注入了一道灵灵后将其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