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里阴暗潮湿,树叶茂密交错,是几乎看不到阳光的,由于我从被乔爷抓来开始就几乎一直被黑头套蒙着头,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海昌县的哪片区域,或许,这里已经远远离开了海昌县。
脚下踩着的是潮湿松软的土地,踩上去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好像踩在泥巴里一样。年代的久远从林中的潮气和霉味中就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我们一小队人就这么一步一步走着,我没有任何想法,只能一步一步跟着他们走下去。不知为何,我觉得他们对我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一些,至少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起来,而不是像仇人一样仇视着我,这让我感到一丝暖意,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个好征兆,不过一会我势必是会做炮灰的,和他们的关系好一些,也许我活命的几率就会更大一些。行走的路上我了解到冷女的名字叫冷月,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月姐。怪不得那么冷,名字里都带冷能不冷么!冷月是这小队的队长,而他们的制服右领口上都有一个统一的“壹”字,我想,或许他们是什么所谓的一小队什么的吧。冷月应该是这个小队的队长。他们的配合很默契,也很听话。每当听到冷月下令原地休息,他们就会自动分工做休息的准备。两人警戒,两人收拾场地,每个人都有分工,从过河到现在一共休息了三次,每一次都没有出现任何混乱,而且每一次每个人的工作都不一样。冷月虽然不常和他们交流,不过我看的出来,冷月对他们很好。眼神中流露出的也不像对我那样满是冰冷。
过河之后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了接近一天,直到天渐渐暗下来。我的脚从早到现在一直处于潮湿状态,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些要泡烂的节奏。这片丛林是根本没有人迹的,注意,是一点都没有。我问过大林,他们前前后后一共来过十几次,但是每一次走的路都不一样,不过每次都是从同一条入口进入的,因为只有这一个路口。至于为什么会走着走着就迷路,他们也不清楚,在这里所有的指向工具全部都不灵,或许和这里的磁场有关系。树干潮湿,上面布满青苔,根本不可能爬上去看太阳,不过神奇的是每一次他们按照自己记忆中的路返回都会回到进来的那个入口,但是只是记忆中的路,因为来之前留下的痕迹,或者在树上标记的信号,通通不见,不过你就是可以走出去。至于他们来的目的,大林没有透露,不过一定没有完成,否则他们不会一次又一次地走进这片充满诡异的丛林。想想也是,我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他们的嫌疑犯,怎么会对一个嫌疑犯说那么机密的东西呢,大林能对我说这么多,想来也是赶路太枯燥了吧,想找个人说话解闷,自然不可能是冷月,我这个不属于他们小队的外来户对于大林自然也就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晚上我被分配到和大林一个帐篷,冷月命令支起“行军锅”,当然21世纪不会用这么落后的工具,这个小队的设备很先进,每个人都有一个银白色的盒子,大概长20CM,宽15CM,盒子里面有正好一顿的饭菜,谈不上美味,果腹充饥还是没问题的。每顿过后自然有人会在盒子里填满下一顿的饭量,我只负责吃就好。况且命都交给人家了,哪里还来的那么多说道儿。盒子下面有夹层,我没有打开过,不过晃一晃盒子再等个3分钟就加热可以吃了,在野外不适合吃特别热的饭菜,加热饭盒加热的温度适中,不温不火的。除了饭盒等小设备,他们的帐篷也很特别,他们叫帐篷,我看根本就是房子。支帐篷的手法我没看懂,反正很快,嗯,很快。我在一旁看着像是盖房子一样。吃过晚饭大家就各自睡觉去了,我和大林负责最先守夜,夜晚的丛林也是很危险的,随时要防备野兽毒蛇的袭击,我和大林在营地周围洒了一圈的雄黄粉,大林背着把AK,对了,忘了强调这件事,这小队的成员每人都配备了AK这种在黑市上很容易买到的枪,另外还有一把柯尔特M1911和一柄虎牙救生刀,他们的服装似乎也有特殊的功能,一天下来,我的衣服被路边的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锋利植物划破了几个口子,而他们全队九个人的衣服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种种迹象表明,这支小队不寻常,他们的队员素质高,装备好,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雇佣兵,由此可见,他们背后的东北乔爷,一定非常不简单。
过了四个小时,我和大林被换去休息。一天的奔波加上身上的伤势,让我疲惫不堪,不过却睡不着,大林睡得很快,呼噜声震耳欲聋,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想着这一路的遭遇,还有早上那惊心动魄的15分钟,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这支小队,这个东北乔爷,这个险象环生的丛林,都不寻常!我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运被强行掺和进来?
“啪!”一声枪响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我还没有睡,大林却已经醒了,跨起身旁的AK一个健步冲了出去我随后跟了出去,出了帐篷我惊呆了,一头说不出名字的野兽与一名叫阿风的守夜撕斗在一起,阿风大概175CM,而那猛兽看上去至少也有两米长,头奇大,样子像虎,四肢粗壮,身子却很细,看上去很不协调,阿风被压在下面,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嘴足有阿风两个脑袋大小,我根本叫不出这是个什么怪物。一声声吼叫响彻山林,几乎同时林子里传出了各种野兽尖叫的声音,冷月下令,火速解决,马上离开。其他人应声而动,刚刚准备扣动瞄准怪兽的扳机,却没有一杆枪发出火光,为什么?因为我们被毒蛇群包围了,借着营地的火光,我们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毒蛇,花花绿绿的颜色让人作呕,舟山眼镜蛇,竹叶青,圆斑蝰蛇,白眉腹..各种各样本不该在同一地点出现的毒蛇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想动却又不敢。突然一旁的阿风一声怒吼,一脚踹在怪兽的肚子上,接着怪兽一声吼叫,又全力扑了上去,而这点时间已经足够让一名训练有素的队员拔出固定于右腿的柯尔特手枪“啪,啪,啪,啪.”阿风打空了弹夹里的七发子弹,怪兽的血溅了阿风一身,伴随着一声声吼叫,阿风迅速找了机会脱身回到队伍,靠近才发现,这怪兽的血竟然不是红的,而是黄色的,并且十分粘稠,散发着恶臭,我很难想象这种被这种液体整天无休止循环身体的滋味。怪兽的顽抗力超出了我的认知,中了七发子弹,竟然还能勉强站立,还没等我们反映过来,铺天盖地的毒蛇就瞬间包围了怪兽,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这是逃跑的最佳时机,千钧一发不容错过,小队成梯次纵队依次撤退,我跟在队伍身后,拿着大林给我的雄黄,一边走一边洒,生怕这些毒蛇回头咬我一口。
飞快的逃命让我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事实证明人在遇到危险时是会爆发出巨大潜能的。我们一口气跑了将近五公里,并且没有停下歇息,突然阿风一头栽倒在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冷月打开手电,我惊奇的发现阿风暴露在外的皮肤成黑紫色。“这怪物的血有毒。“冷月摇了摇头,我心想,怪不得这怪物这么受毒蛇的欢迎。冷月看着躺在地上的阿风,叹了口气,”阿风,没办法了.“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抽搐的阿风勉强伸出了手,在自己的脑袋上做了一个枪毙的手势,冷月看着阿风,慢慢举起手中的枪,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