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很怪,虽然我不只一次地受到过这个女人的虐待,但是不得不说,冷月总会给我别人绝给不了的亲切感,这种感觉让我感到很陌生,同时又很温暖。
“这是哪啊?”我问道。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墓室吧。”
此时的我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看冷月也不再那么模糊,说真的,这冷月这女人真的很耐看,美得一发不可收拾。
“咳咳.”或许是我看痴了,冷月的脸上泛起些许红润,清咳了两声。
“呃,乔爷呢?”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举动,我忙打岔道。
“还没醒,他好像比你严重的多,我看他的身上有很多伤口,像是被雌蛛咬了。”冷月反应的很快,脸上的红润消失的也很快.
“你也知道这里有雌蛛?!”
“嗯。”冷月点点头。
“这东西怎么这么多,对了,你不是和严刀子在一起吗?他人呢?”我忽的才意识到似乎这里只有我和乔爷还有冷月三个人。
“我和他走散了,和乔爷分开之后不久,我们就听到了一声声惨叫,严刀子去救他的手下,在那之后又阴差阳错地发生了好多事,这里又太诡异,之后我和他就走散了,我自己误打误撞走到这里。”
我心想冷月这女人性格真的很坚毅,一介女流之辈,在这种九死一生的地方独自一人竟然可以走这么久。
我没有说话,说实话我不希望乔爷的任何一个手下出事,而事情发展到现在,似乎我们也是一直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一会等乔爷醒过来,一定要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揉了揉跑的酸疼的双腿,忽然想起背包里的装备和食物,随即招呼一旁的冷月过来吃,看冷月的样子估计也有很久没进食了,冷月也不客套,从背包中拿出速食设备就准备开饭,这套设备冷月自然比我摆弄的要明白的多,我没说什么,跟着冷月一起吃了些。
吃过了饭,冷月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而此时乔爷依旧没有醒过来,这让我和冷月十分放心不下,冷月走过去摸了摸乔爷的额头。
“不好!他在发烧。”
“天,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又有雌蛛的追杀,不发烧才怪。”
我用最快速度翻了一遍背包。然而除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物外只有一板扑热息痛片而已,不管如何,总算是有可以对症吃的药了,否则乔爷这条命恐怕就得搭在这地宫里了。
喂乔爷吃了药,乔爷依旧昏迷不醒。眼看着这样等也不是办法,想想自打进来就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人总还是要睡觉的,这里难得的安静,要是不趁机休息一会,以后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冷月,你睡会吧,我看着。”没办法,纵使自己困的要死,也要坚持到底的绅士风度。
冷月倒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嗯,三个小时后我换你。”
我点点头,冷月转身睡过去了。我想大概是神经绷的太紧了吧,冷月几乎是躺下就睡着了,我和猴子带来的背包当然不是百宝囊,没有席梦思,也没有毛毯,而我身上穿的是乔爷小队的紧身衣,没有外套能悄悄为冷月盖上。
冷月睡的很沉,也很安静。看着身旁这两个短时间内给了我太多意外的人,我静静从背包中拿出AK,虽然这里很安静,不过不代表没有危险。
这时候我才开始打量起这里的环境,虽然整座地宫都有着某种不知名的材料用来提高地宫亮度,不过这到底还是太暗了,我除了周围的一小圈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拿出狼眼手电,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四周,却又一次地让我大吃一惊,这分明就不是什么墓室,一我看更像是一个山洞,几乎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四壁都是石头,顶部是看不到头的,超过狼眼的射程范围之外就是一片漆黑,我有一种错觉,似乎我现在处在一个山的中间,而不是一所地宫之内。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到底还属不属于地宫的范围?难道我已经出来了?明明什么也没有找到,什么也没有看见,没看见那木都鲁氏的尸骨,也没看见我爷爷的尸骨,而监狱又怎么会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出口?乾隆为了永久关闭那木都鲁氏所建的监狱会有出口吗?
一个个问好不断在我的脑海中出现,我实在承受不住,只好快刀斩乱麻,索性什么也不想,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我提着狼眼继续观察,忽然发现了我的左后方有一个洞口,这个洞口明显是人工开凿的,做工很粗糙,几乎就是我小学二年级的水平,说的通俗一点,就仅仅只是挖出了一个洞而已,这让我更加怀疑,乾隆所修建的地宫会有这么简陋的洞口出现吗?
我听说古时候一般建造地宫的工匠为了不泄密都是需要留在墓室里陪葬的,而演变到后来为了逃生,工匠们就是自己偷偷开凿出一条逃生的小路,一般的地宫都是只有进没有出,或者说大门可进不可出,在没有出路的情况下,工匠们留下的小路也就自然而然变成了盗墓贼们逃生的首选。难道,这里真的要出地宫了?
“我醒了,你去睡吧。”冷月在我背后拍了拍我。
“你这女人怎么起身一点动静也没有,吓小爷一跳。”
“..。”冷月无语,却白了我一眼。
其实我刚刚确实被吓着了,但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我那么说,也只是希望放松一下我和冷月彼此紧绷的神经,否则,早晚我们都要崩溃掉。
我把手中的AK交给冷月,嘱咐她小心那个洞口和上面。接着就去睡觉了。
我实在太累了,刚躺下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很沉,我做了很长一个梦,梦到一个自称是我爷爷的人告诉我这里很危险,让我尽快离开,梦到猴子让我救他,我却找不到他的人,梦到严刀子和冷月一起消失在黑暗的尽头,又似乎,朦朦胧胧的我看到一座皇宫,和里面空无一人的金銮殿。
这个梦太复杂,复杂到让我头昏脑涨,与其说是梦,到不如说是一个个碎片强行拼凑在一起装进我的脑子,没有一点完整感。
“啊!”我被强烈的脑部压迫感惊醒,摸了摸额头,竟已经满是冷汗。冷月赶过来:“怎么了?”
“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乔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不过说话的声音依旧很虚弱,发烧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被那么多雌蛛咬到,伤口发炎也不是闹着玩的,我敢保证乔爷现在一定非常难受,绝不仅仅是发烧那么简单。
“乔爷,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没什么事。”
我没有告诉乔爷我梦的内容,是因为我这个人向来记不住梦,而如果没有以后那种种事件的发生,我想我永远也想不起来这天我曾做过的梦。
“乔爷,刚刚我想了很久,我们现在这样就好像没头苍蝇,这样太被动了,您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小飞,你还记得你爷爷留的那个记号吧?”
我点点头。
“我们进来的目的,就是寻找你爷爷的踪迹,不光你怀疑,我也怀疑你爷爷的死因。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你爷爷留的记号,那这一路就多留意,按照你爷爷的记号走。”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我们再遇到岔路口时候不用纠结,找有记号的走就好。
在这里休息了很久了,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修复,我和冷月收拾了一下背包,搀扶起乔爷,向着那个神秘的洞口走去。
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洞口像是我爷爷开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