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眼睛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了一番,这种眼神让于浩等人非常不自在,看上去慈祥有加的双眸,射出的目光却让大家感觉在烈火中炙烤一样,就感觉自己像做了错事的小学生站在办公室等着老师批评一样。
于浩看到老人睁开了眼睛,正要开口打招呼,就听老者开口说话了,说的也是汉语,声音虽然有些嘶哑,可十分洪亮,中气十足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老者说道:“几位身上杀气好重啊!”
嗯,于浩几个人听老主持一上来就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就是一紧,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主持又说道:“不过念在你们杀的都是可杀之人我就放过你们,而且你们能得到如此天珠,必是大造化之人,不知到我这里所谓何事?”
于浩听了老主持的话,上前一步来,掏出羊皮经书,望了一眼主持递了过去,就这一眼,于浩身上就如有万钧之压,一股威压让他不敢多说什么,递上经书后就退了下来。
主持拿到经书在手,还没有打开就说到:“这本经文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太阳了,如何会到了你们的手里?”
于浩正在思索怎么回答才好时,主持已经打开经书阅读起来,老者阅读的时间很快,不到十几分钟已经看,合上经书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书并非雍仲苯教的经文,而是讲述象雄王扎洛哈朗一生的传记,不知你们想知道什么?”
于浩迅速的想了想,问道:“大师,我们想知道这本传记里面有没有关于中原的人或事?”
“有,说是有个中原的人不远万里来寻找波罗蜜灵灯。”
听到这句话,于浩心中猛地醒悟过来,记起来当时父亲那本羊皮卷里记载的王诩往ZQ转移的文物中就有一个叫波罗蜜灵灯的,难道跟这有关。
于浩想到此,刚想问问记载中有没有找到,就见主持又闭上了眼睛,经书和天珠全部放在了地上,身后垂首而战的僧人上前对他们说:“主持要闭关了,你们拿了东西走吧!”
于浩只好把话收回去,对主持鞠了一躬说道:“多谢主持点化,这本经书对我们已经没有用处了,就送与大师吧!”
主持听到于浩这样说,又重新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几眼,说道:“你能得到天珠,是有极大缘分,经书就留下,这串天珠是你的缘分,我怎么能收,你拿走吧。”
于浩听了,站在那里没动,似乎还有话说,主持见他没走,就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于浩听到主持问他,急忙从背囊取出纸笔,按照记忆把藏獒身上的符文简单话了几个,饶是自己记忆超群,可这鬼画符的东西实在难记,于浩也只能画了不到十个符文,画好之后递给了主持。
主持接到手上一看,眼睛顿时冒出精芒,双手有些哆嗦,颤抖着问道:“你是从哪里看到这些符文的!”声音之厉,完全没了刚才慈祥庄重的样子。
于浩被他吓了一跳,急忙答道:“实不相瞒,我们在阿里游玩,看到塌方露出的尸体,上面布满这样的符文,觉得奇怪就想问问。”
主持听完,反倒平静下来,闭上眼睛说道:“这种符文我虽然不认识,可听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之前古籍中有记载几千年之前,在象雄王国有个巫师,精通巫教,可以让死去的人复活变成战士,就是在全身刻满符文,本称为‘行尸咒’,后来这个巫师作恶多端被族人驱逐到了中原,后来也有自称是他后人的来过阿里寻仇,却被苯教长老制服,渐渐的也就再没有消息了。”
“那大师可知这些后人是在中原哪里吗?”于浩急切的问道。
“没有记载,只是记载了这些人打扮的像一头牛,各个把牛角戴在头上,他们的图腾就是修狃。”
于浩最后两个字没有听清楚,急忙问道:“什么,犀牛?”
问完却不见支持回答,继续闭着双目仿佛睡着一般,一边的老僧人连忙走到于浩近前说:“请回吧,这个天珠主持说过不会要的,你还是收好它,这是你的缘分。”
于浩只好拿着天珠悻悻地离开,出了寺院还在想主持的最后一句话,牛角戴在头上的人,犀牛?
出了寺院后强子看着还低头锁眉的于浩,过来说道:“怎么?还有没搞清楚的东西吗?以后再慢慢研究,我们现在去哪?”
听强子问,大家都停下脚步看着于浩,他看看时间还早,就说到:“我们去县城找家旅社休息,明天返程,该问的都问了,继续留在这也没什么事。”
四人又乘索道回到雅鲁藏布江对面,步行D县城,第二天沿原路返回,在派乡开车一路返回了京城,历时一个多月的藏区之旅算是结束了,可没想到回到京城没多久就又有事情找上门来,于浩他们又陷入无休止的争斗之中。
周远航在众人的劝说之下,也在强子之后慢慢滑过了索道,之后是向导和于浩也滑了过去,几个人站在雅鲁藏布江对岸,看着这个恍如隔世的村庄,一种古朴的感觉扑面而来,进到村落之后,看到形形色色的村民,全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于浩几个人也是不停的打量着他们看到的每一个人。这里的村民与其它县城里面的从衣着上看都差了几十年,出了传统藏区的藏袍外,还有不少村民都穿着五十年代的衣服。
于浩几人被向导一路引着到了一个小的寺庙前,寺庙在村后的最高处,白色的墙面是整个村庄最新亮的,走到庙门口,一个小执事过来问了几句,转身回到庙里。
于浩几人在寺庙门前又等了四五分钟小执事才回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向导就带着他们进了寺庙,进到寺庙,看上去和普通的藏传佛教的寺庙区别不大,来到大堂,一个年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僧人出来接待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