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三人以为这一次战斗就要结束了,岂知藏獒居然又重新站了起来,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大军仔细看了看藏獒的脖子,没有一点血迹,怎么会这样?如果细细的观察就会看到在藏獒脖颈的青灰色皮肤上只有几个浅浅的犬牙印记,虽然扎破了皮肤,但没有刺穿,并没有给藏獒带来什么伤害。
骨头重新做好防守的姿势,它此刻心中也有些奇怪,自己这一下子应该就能让对方致命的,大动脉和气管都能撕烂,可没曾想到藏獒竟然完好无损的爬了起来,这一身那是皮肤,分明是类似甲克昆虫身上的铠甲!
“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连皮肤都没有咬破?”大军吃惊的嘀咕到,于浩也是紧缩眉头,没想到这只藏獒的皮肤有如此韧性,自己刚才摸上去就有奇怪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那根本就不属于狗的皮肤,更像是一种昆虫的铠甲,怎么会出现在狗的身上?看样子骨头没那么容易咬的穿了。
骨头一击不中,心中当然也有恐惧,虽然它不是人类,但恐惧的感觉还是有的,此刻两只犬都互相忌惮,一直相互对峙原地打转。
藏獒那种生来为王的尊严让它再次忍不住继续这种局面,扑上来和骨头厮打起来,两只狗那脚趾间锋利的爪子露在外面,在灯光的照射下忽隐忽现,就像人类的肉搏战一样,两只狗扭打在一起,骨头不仅仅在体重和体力上占据了优势,那聪明的大脑也让它在战斗中占据上风,每次都能轻松躲开藏獒的攻击,寻找到空档发动进攻。
于浩和大军看的很清楚,骨头那锋利尖锐的爪子对藏獒丝毫不起作用,几次从身上划过连到印子都没有,更别说对它造成伤害,这样打下去骨头肯定无法战胜对手,大军有些着急了,对于浩说:“耗子,这条狗就是妖精,刀枪不入,让骨头回来吧,我给它一梭子算了!在这样下去骨头会吃亏的。”
大军看到骨头久战不下着急了,对于浩说:“耗子,这条狗就是妖精,刀枪不入,让骨头回来吧,我给它一梭子算了!在这样下去骨头会吃亏的。”
于浩也正有这样的想法,这样都下去最终吃亏的肯定是骨头,游戏规则都不同怎么玩?于是于浩喊道:“骨头,回来!”
骨头听到主人的叫唤,身体向后跃出一段距离,但并没有到于浩身边,而是冲着于浩呜呜的诉说着什么,于浩看得出它还想战斗,并不想撤下了,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能体会到骨头此刻的心里,每次战斗骨头都没有机会参加,这次总算是有了属于它的对手,还没能取胜肯定心有不甘,看到骨头对战斗的渴望,也只好说道:“好吧,小心点,上!”
骨头听到主人又给了它机会,浑身又充满了力量,转身重新投入到战斗中,双眼似乎冒出火来,紧紧的盯着藏獒,迅速盘算着该如何对付它。
藏獒再一次扑了上来,虽然体力有些不足,可威猛不减,这一扑仍有力吞山河之势,就在这一瞬间,骨头找到了敌人的弱点,身体往后一缩,弓了起来,躲过藏獒的猛扑,没等它双足落地就双掌击出,半空中藏在脚趾之间的爪子弹了出来,似流星闪过一般快速的挥出成相抱式对着藏獒的双眼就掏,一声撼动大地的嘶吼响了起来,仿佛要把这墓室震塌一般。再看藏獒的双眼已经被骨头锋利的爪子抓破,流出了浓厚的墨汁一样的东西,并不是红色的血液,藏獒眼睛一破,立刻丧失了战斗力,可战斗的雄心仍在,它还是不甘心的嘶吼着,挥动着双足,还要找敌人战斗,主人墓室的东西怎么能被外人染指,它的存在就是保护主人的财产,此刻虽然受了伤,可主人的寄托不能不去完成,只要有人要动这些东西,它就要继续战斗。
骨头一招得手,并没有继续战斗,而是后退几步看着狰狞的藏獒,静静地看着它左突右冲,时不时的撞在墙上,倒在地上,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寻找敌人,倒下去又晃悠悠的站起来,嘴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宣泄着心中的不甘,可失去双眼的藏獒似乎也已经到了灯尽油枯之时,倒在地上爬起来变得越来越吃力,嘶吼声也越来越低沉,慢慢的只能张开嘴再也发不出声音,最后慢慢的趴到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不一会儿就像睡着了一样又重新动也不动。
半晌,骨头才又重新走到藏獒身边,低头在它身边嗅了嗅,用爪子在身上拍了拍,抬头发出一阵悲哀的低鸣,似乎在向它的敌手致敬。
对于这样的结果,于浩三人都有些没想到,藏獒活着的时候对它充满恐惧,希望能战胜它,可当它倒下去的时候,三个人都有些悲伤,算是兔死狐悲吗?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就是被藏獒那种不舍的精神感动了吧,看着骨头也充满悲伤的表现,于浩走过去揉了揉它的脖子,算做一种安慰和鼓励,大军和周远航也走过来抚摸着骨头,就像走下擂台的拳手接受队员的击掌欢呼一样。
于浩蹲下身子,看着藏獒身上奇怪的符文,让周远航拍了几张照片,又抽出匕首想藏獒的背上割下一块皮肤,皮肤的韧性超出想象,削铁如泥的匕首费了半天劲才割下一点点,没办法,于浩只能放弃割一大块的念头,只割了一点拿回去做样本。
就在几人刚刚搞定这里准备继续回去查看陪葬品的时候,就听到咚咚的声音传来,大军最先反应过来说:“又有人掉下来了!”说完飞快的跑向金字塔式墓室的中间,没到那里果然看到有两个人躺在地上,费力的想挣扎着站起来,抽动着腿想撑住地面,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于浩三人原本以为这次是强子掉了下来,可看到是两个人后就觉得奇怪,灯光打过去发现这两个人身上浑身鲜血淋淋,像是从鲜血汁里刚刚捞出来一样,身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脸上也已经看不清样子,就像受过凌迟刑法或者滚过刀山的人,此刻正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