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连忙站起来回答:“张伯父客气了,都是成哥对我们关照,还要多谢成哥呢。”
几人客套了几句后,张父转到正题,问于浩:‘二位年轻人初来京城怎么会得罪到张三爷呢?”于浩道:“不是我们愿意,当时我在摊位上买了个东西,张庆山也想要,我没让给他,接过当天晚上趁我们不备就到家里给偷走了,我和大军找到他他竟不承认,就这样我们结了梁子。”
于浩虽然说得轻巧,可张父眼中还是露出惊异之色,说道:“能当众指着张三爷骂的人,这四九城两位还是第一个,骂完之后还能逍遥的,两位也是第一个。看样子张三爷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张父和张庆山也认识?”于浩问。
“当然认识,当年张庆山也只是个小人物,经常拿一些明器到我们店里出售,一来二往的就认识了,后来发达了,我们就联络的少了,已经几年没什么交往了。”
于浩点了点头,继续问:“张伯父能说的详细点吗?”
“张庆山原来是穿山老人手下的盗墓贼,后来自己出来另立山头,听说最近出事就是得罪了穿山老人,能做出灭门这样的狠角色,也就只有穿山老人了。”张父慢慢的说道。
“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北葬王?”
“哦,你们也知道穿山老人就是北葬王,现在知道的人很少了。”张父没有直接回答于浩的问题,而是对于他知道北葬王的事反而使吃了一惊。
“听说而已。”于浩还没打算什么都说。
“听说张庆山得了一个墓葬的消息,北葬王也知道,两个人由于意见不统一,所以穿山老人就先下手。”张父答到。
于浩给他添了一杯酒:“北葬王的事情能给我们这些小辈讲一讲吗?”
“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是一句话,以后要还在古玩行里混,你们躲着一点。”
于浩听到这,到也不奇怪,知道北葬王的人都这么劝他,自己的爷爷这么说,孟帆这么说,现在张成的父亲也这么说,这些人越是劝他,越是增加了他对北葬王的好奇。
“小于啊,你年纪轻轻竟然对古董这行了解如此之深,想必也是古玩世家吧?说说看,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于浩笑笑说:“不是什么世家,我从乡下来,从小跟着爷爷学了点。成哥有本事,应该是跟您学的吧。”
张伯父微笑着点点头:“我们张家在京城可是有名望的一族,当年不仅仅是京城,连南京都有我们的地盘,若不是小RB打过来,我们也不至于落魄啊!”
“哪里落魄了,张伯父说笑了,而且成哥年轻有为,事业蒸蒸日上啊!”
大军在旁边也说道:“就是就是,成哥这么厉害,这还落魄啊!”
张伯父听两个人夸自己的孩子,没有开心,反而哀叹一声:“想当年我祖父在京城的古玩行里可是个大家,我二爷爷,在南京也是首屈一指的藏家,当年手上都是国宝级的东西,小鬼子打过来,连部队的人都帮着我们转移东西,你说,那是多牛的事情。”
于浩听了,心中一动,不料大军却抢先问道:“老爷子,什么好东西值得让部队护送?”
于浩也想听认真听听,张伯父却说:“不说了不说了,当年的事情不提也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记得。”
说道这里,没有再提古玩的事,几个人又天南海北的聊了许久,说了一些多多关照的话就散了,送走于浩和大军后,张父对张成说道:“以后多多注意这两个人,能知道北葬王三个字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再看看他们今天拿来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收的到的。”张成会意的点了点头。
于浩和大军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两个人回到家没多久,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大军皱了皱眉看了看于浩,于浩也正望着他,是谁在这么晚上来找他们?
大军走到门边轻声问道:“是谁?”
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夫张庆山。”
一听到这个名字,于浩腾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军也吃惊的望着于浩,两个人不知道门外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正在疑惑间,门外苍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两位小友先开门让老夫进去吧,我有事要说。”
于浩点点头,示意大军把门打开,以前张庆山春风得意的时候他们都不曾惧怕,害怕他现在。
大军把手枪拿出来打开保险,一只手慢慢的开了锁打开房门,见外面正是张庆山一个人,只是没有了原来玉面罗汉的风采,看上去苍老了二三十岁,身体虚弱的靠在门框上。张庆山见大军开了门,微微笑了笑进了房间,一进到屋子里就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胸口,仔细看,原来张庆山已经是受伤的人,外套被渗出血迹染成了红色。
于浩和大军没有说话,盯着张庆山看他深夜到此想做些什么,张庆山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气,休息了很久才咬着牙坐了起来,看看于浩和大军才张口说话:“二位小友还是没什么变化啊,我张庆山确成了丧家之犬了。”
于浩看到现在的张庆山已经奄奄一息,也就没有多少恨意,反而觉得很同情眼前这个老头,可又想到对方是偷坟掘墓杀人越货之辈就冷冷的说:“张三爷深夜到访不是来探友的吧?”
张庆山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喘了几口气才说道:“小友,你那个铜牌确实不是我偷得,我这次被人追杀,倒也是因为铜牌的缘故,你先不要说话,我时间不多了,听我把话说完。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铜牌的秘密,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