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最好现在立即给我放、了、她。”
胖子推开众人走上前来,冷眼审视面前这个俊朗不凡却年纪轻轻的男人。
“我以为来的是什么人,居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谁啊,竟敢这么大的口气在我面前说话!”
池暻额头青筋浮现,这家伙明显瞧不起他啊。
“我是俞六月的助手。”
胖子冷哼一声,抬起轻蔑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池暻,“助手?呸!你这小子竟敢打扰了老子的好事,真是该死!我管你是她助手还是谁,想救她?没门!来人,给我狠狠地教训他!”
话音刚落,黑衣男子群起而上,举起砂锅大的拳头直奔池暻。
俞六月大叫不好,心脏剧烈猛跳,奈何嘴巴被胶布紧封说不出话。
然而池暻却纹丝不动,不但没有逃跑,更没有闪躲。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唇角轻勾,笑得不羁。
其中一个黑衣男一拳袭来面门,说时迟那时快,池暻迅速扭头闪避后用左手隔开拳头,右肘屈起直击男子喉咙。
“呜哇!”那黑衣男子一击趟地,捂住脖子疼得满地翻滚。
却见池暻蓄力助跑,以极佳的弹跳力跃起,左脚踩上一个黑衣男的肩膀上,借力一蹬一个旋身,右腿横扫两名壮硕的黑衣男,轻盈落地以后再一掌打晕方才被他当人肉梯子的可怜虫。
喂喂喂,不是吧。
胖子傻眼,他的弟兄们可不是一群吃白饭的菜鸟,怎么一下子就被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家伙给轻易撂倒,还像小菜一碟般!
在胖子背后的俞六月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没有料想到她家的小助手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兄弟们,抄起家伙!上!”
黑衣男子们见势不好,纷纷从西装内掏出刀具或是从地上捡起废旧水管,气势汹汹地朝池暻扑过去。
池暻一手抓住一黑衣男握住水管的手腕,让他死死不得脱,然后顺势一翻,只听苦哼从黑衣男口中逸出,“咔擦”一声便把他的手臂折断。池暻迅速夺过他的水管,却听耳边风响,侧身双手握住水管一隔,挡住了另一名黑衣男子的刀刃,没等他下一个动作,池暻长腿直踹他心窝,把他直接踹飞几丈远。
没等池暻喘口气,剩下的黑衣人又涌上来,把他团团围住。一层薄薄的汗覆盖在池暻光滑的额头上,他咬咬牙,迎着敌人们主动发动攻势。
“大家一起上!把他围住,就不信这小子双拳能敌四手!”
此时全场的焦点都落在池暻身上,黑衣人们全都在与之恶斗,连站在后头的胖子也阴沉着脸一动不动地观战。
俞六月就是这么被他们给无声无息地遗忘了。
哪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她偷笑,悄悄伸长右脚去碰地上那把小刀——刚刚在混战中被打飞掉在她面前。
够着了,很好。把它往后一扫到身侧,安静地挪动椅子,然后再努力伸长背后被绑的双手……捡到了!
六月不动声息地一边用小刀努力割着手腕上的绳子,一边观察着眼前的打斗。
池暻忙于应付身前的黑衣人,一个不留神身后就被一个卑鄙的黑衣男偷袭,虽然池暻躲得快,但左臂还是被匕首划伤,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他纯白的衬衣。
池暻汗如雨滴,体力渐渐下降,在与黑衣男的对峙中喘着粗气。
俞六月暗叫不好,立刻加快手上的动作,最后一根麻绳终被她割断。重获自由的手用刀子往腰间的绳子一挥,束缚全部解除。
你们给我等着,把我迷昏抓来这里五花大绑,还想对我图谋不轨是吧……
她站起身来活动筋骨,心里划算着要怎么收拾近在眼前的黑衣人头头——那个好色下流的死胖子!
胖子似乎终于感觉到背后有些不对劲,才霎时间想起了俞六月,立即转身……不转身还好,一转身吓了一跳,俞六月凶神恶煞地屈起手肘对着他猛冲过来,还来不及躲避就感觉到肝部传来剧痛,差点没痛昏过去!
胖子还没反应过来,俞六月手臂一伸,直接擒住他的右臂,灵活的身躯一弯腰,好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只见胖子四脚朝天、“大字型”般瘫在地上。全身疼到直想喊娘亲,偏偏眼前都是星星,胖子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这么晕死过去了。
伴随着这一声巨响,仓库内的所有人都停下来呆住。当在场的黑衣男子们看着俞六月一边歪头扭动手腕关节,一边用脚狂踢着他们老大的啤酒肚时,下巴已经惊讶得几欲掉下来了;而当他们发现体型庞大的老大似乎被这么个瘦弱的女人给一招撂倒在地时,眼珠子简直都要脱落了。
把气出得差不多之后,俞六月转移目光至另一边,往被黑衣男包围的池暻冲去,“小暻,我来帮你忙!”
池暻绷紧的脸终于卸下之前的不安与担忧,心领神会她的意思,一拳招呼上面前仍在发愣的黑衣人。
黑衣人们恍然大悟以后怒气冲冲地欲为老大报仇,对着俞六月举起刀子和水管。六月灵动的身形轻易地躲开,然后以手撑地,飞起长腿抡倒一名黑衣男;回头双手交叉抵挡住一支生锈的水管,屈起膝盖直顶一黑衣男的下档,痛得那人眼泪狂飙……
池暻和俞六月战斗力强悍,黑衣人难以在他们身上占得丝毫便宜。正当俞六月跟一名高大强壮的黑衣男打得正酣之时,背后没有一丝提防。一个方才被撂倒在地后还有意识的黑衣人重新爬起来,抄起一条水管,悄悄潜至俞六月身后,打算趁其不备一水管打下去。
就在那刹那间,池暻在解决他那边最后一个敌人之后,余光扫到那个欲偷袭俞六月的人,心下一惊,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过去。可惜水管已落,来不及打倒黑衣男或者推开俞六月。
“砰——”
“咔嚓——”
池暻举起左手来挡住那条水管,高大的身躯护在俞六月身后,如同一面密不透风的墙。
俞六月收拾掉面前的黑衣男,却听见身后一阵闷响,惊疑之际扭头一看,池暻那张脸靠得无比接近。她清晰地看见他额上的刘海早被汗水打湿,大滴的汗水划过他隐忍的轮廓,眉头拧得紧紧的,像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幽深不见底,目光中有坚韧,有担忧,有痛苦,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感情。她还来不及细想,却发现池暻为她挡下的一击!
池暻没有给那人更多的机会,马上进行反击,反身一蹴,把那个卑鄙的男人撂倒。
“你怎么样了?让我看看,我刚才好像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了。”俞六月焦急地查看池暻的伤势。
池暻面带苦涩地咬牙道:“不,没有这个时间,快点走,你去发动车子,我暂时无法驾驶……快!此地不宜久留!”
俞六月听罢点点头,立即跑向她的路虎驾驶室。
池暻右手扶着左手,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然后上车与六月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