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是我能推测出来的,也许中间还缺少一个环节我没有想到。”张泽摇摇头“但是我现在知道恶罗之咒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它的不可操控性,虽然它能被施咒者操控,但是非常难。而且被施咒以后它本身就会成为一个传染源,会象病毒一般传播。它们攻击一切活着的生命体,直至被攻击者受到诅咒感染,变为他们的同类。”
“这也是这些诅咒的传播途径吗?还有没有其它的传播途径?”我问。
“根据研究,诅咒只能通过体液接触传播,当然还有性传播。”说着他看我笑了笑“不过目前为止我们没发现一例由性传播感染的感染者。”
“目前没有发现?”我已听出张泽话里隐含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就在现在,有地方已经被诅咒了?”
张泽点点头。
“那里?”我问。
“罗布泊。”张泽回答。
“罗布泊?”我认真想一想“难道网上传播罗布泊活死人的传说真的存在?它就是恶罗之咒?”我惊讶地问。
张泽再次点点头“正是。自从楼兰灭亡后,攻击罗布泊的魔鬼军团也莫名其妙地瓦解,但是恶罗之咒依然存在,一直延续到现在。只是恶罗之咒只被限制在罗布泊一地,并不对外散播。再加上你们这种副产物的体质有明显的区域限制,平时你就是一普通人,只有在特殊的地域才会激活体内潜伏的诅咒,因此我大胆推测,诅咒要顺利施行,必须还要有一个关键的外在条件,瓦屋山很可能就存在这样的一个条件。这也可以解释你为什么平常是一个普通人,而到了这里你就拥有了自愈的能力,这是因为你已经被这个外在条件影响到。”
“目前为止,一直在暗地里研究恶罗之咒的国家都已经得到消息。我能猜到你是恶罗之咒的副产物,他们也能猜到。现在几乎可以说已经在全球的间谍之间引爆了一颗核弹,他们会不择手段抢夺张子婷手中掌握的资料,因此我们必须要快,在别人之前先找到张子婷。”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国家也在研究恶罗之咒?”我问。
“恩……我们认定恶罗之咒真实存在的重要证据就是与前苏联联合探索罗布泊时发现的。中苏关系紧张后,苏联专家撤退,带走了大部分资料,现在他们手中掌握的资料比我们更加完整全面。”
“你们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与众不同的呢?”我实在不想说出诅咒这个字眼,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打心底地反感。
“发现你被诅咒是在七年前。”张泽显然没有这个忌讳,张口就来“在你体检血液抽检时意外发现,当时这个发现被作为机密中的机密封锁了起来,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
“七年前?”我仔细回想,那时候刚上大学。学校也确实每年都组织体检,我也老老实实地确实参加,张泽的话里我也听不出任何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我究竟是什么时候被……诅咒的呢?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张泽揉揉鼻子“你问我,我问谁去。”
又经过多次求证,连青思豫也点头认定我确实是已经被诅咒,张泽更是不耐烦地直接用匕首划破我手掌的皮肤,在我们眼睁睁看着我的伤口很快就愈合恢复如初的同时我这颗心马上落到了谷底。我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竟然被两千年前的诅咒缠上,我是什么时候被诅咒的?又是因为什么被诅咒,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接着张泽和青思豫又多次开导我,安慰我这个诅咒并不会给我带来任何负面影响,它带给我的只有好处,我才慢慢从这强大的不安中恢复下来。
迷迷糊糊到了天亮,张泽拿出一些压缩干粮和巧克力分给我们,然后说出他的计划。
原来他通过观察,发现这里的猴子不同与一般猴子,它们有着非常严格的等级制度,显然是长期被训练的结果。再联想到经常看神话故事中魔鬼军团在战斗中都能驱使大量野兽,因此聪明的他很自然地想到这些猴子一定与恶罗之咒有所牵连。
在看到我后,本已打算暂时撤退的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我是被诅咒之身,猴子又与恶罗之咒有关,那么我一定也与这些猴子之间有关系,用他的话说就是大老远的亲戚跑过来相见总不能不给一点面子吧。
我虽然觉得他的想法不太靠谱,但也没想到他会胡来,忙问他“你怎么能让猴子知道我是诅咒之身?我们上午还被猴子追的满山跑呢,也没见它们对我手下留情呀!”
张泽笑笑取出一个小的酒精灯说“我打算用最简单的办法,把你的血液混在酒精里面点燃,使血液的味道加重,既然诅咒能使你的血液与众不同,那么它燃烧发出的气味应该也会不同,只要我们将这个不同散播到空气中,那些猴子应该能感觉出来。”
我听的目瞪口呆“你这也太扯了吧!你闻血液的味道就能闻出诅咒来?”
张泽拍拍我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动物们的鼻子灵敏度超过我们几千几万倍,你闻不出来也不表示它们也闻不出来。”
我说“鼻子灵敏的是狗,没听说过猴子鼻子也灵敏的。”
“没关系,这里的猴子这么聪明,肯定能闻出来的。”说着他拿出个针管抓住我我的胳膊就从血管里面抽取一针管血液,混进酒精里。
对于恶罗之咒我一点认识都没有,看到青思豫也没有表示出疑问,我也只好作罢由着他来。不管怎么着,先找到子婷才是最主要的事。
准备妥当后,他说经过他这么多天在林子里的观察,从那里走能避免与猴子遭遇他一清二楚,因此他带着我们绕着圈子朝猴群最集中的峡谷出发。
第二天一路走来确实很少遇见猴子,偶然见到有猴子在树上玩耍,也被我们轻易避开。实在避不开的,他就用弹弓解决掉,一路走的相当顺利,傍晚时就走到他所说的那个峡谷。
我们在峡谷上方向下看,雾气缭绕的,什么也看不清,但是隐隐约约听到猴子的嘶叫声,数量还真是不少。
张泽指着峡谷对我们说“猴群大多聚在峡谷中,我们趁着天黑时进去,但是只能潜到峡谷的入口。我们在峡谷入口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就开始行动,到那时就开始施行我的计划,如果顺利就能有充足的时间找到这个峡谷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如果不顺利那只好来硬的,大家把家伙都准备好。”
“但愿你的计划有用。”青思豫并不是太看好张泽的计划,说完掏出手枪就朝着张泽指出的路走过去。
“当然有用了,我什么时候失败过。”张泽和青思豫针锋相对,对着青思豫的背影轻声喊。
我端起侯世昌留下的95式,和张泽并排跟着青思豫走去。我看张泽并没拿出什么武器,只是把玩着手中的精钢拐杖。忙问他“你的武器呢?”
“这就是。”张泽举起手中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