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么?”我忙问。
青思豫摆摆手,示意我别说话,她好像想到什么关键的东西。
我马上停止说话,凝神闭气地看着青思豫,不敢打扰到她。
青思豫一会摇头一会皱眉,好像有什么问题想不通,最后叹了口气抬起头不再想了。
迎上我们询问的目光,青思豫低沉地说“我感觉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着牵连,但我想不出关键点在那?”
“你是说……”
“从发掘现场被袭击,张子婷一个人进山失踪,到现在我们遭到猴子攻击,应该都有某件因素牵连着,但我实在想不通它的牵连点在那里,我感觉关键还是在张子婷身上。她不会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进山,我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明显她已在山里待了有一段的时间,这说明这里的猴子并没有袭击她,或者说她知道防护这些猴子的方法。”
“她为什么不出山呢?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侯世昌代替我问了出来。“这个我就想不通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像是在山里寻找什么。”说着她微微低下头“可能就是你所说的猴子要保护的东西。”
听了她说的话,更增加了我的迷惑。就算猴子是真的在保护什么东西,可这跟一个微生物研究员或者考古人员能有什么联系?用的着让子婷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进山嘛!
“会不会袭击发掘现场的人就是训练这些猴子的人?考古队是被这些猴子抓进山的。”侯世昌问。
“不太可能,发掘现场周围并没有猴子的踪迹。我们也是从发掘现场出发,走了一天的时间才发现的猴子。”江排长回答侯世昌的话“另外,猴子也不可能会使用炸药毁掉考古现场。”
……
我们讨论到很晚,依然理不出一点头绪,只好围在篝火边靠着石壁睡觉。
第二天刚睁开眼,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山洞里除了我,白大褂,侯世昌。还有两个不知道名字的战士,其它人全都不在。
“人呢?”我问侯世昌。
“不太清楚,天刚亮就被江排长带了出去,好像是去找路。”侯世昌回答。
我知道我们的GPS已经全部被破坏掉,听说是去寻路,也没太在意,起身到外面上了个厕所,顺便找些东西吃。从昨天到现在几乎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侯世昌把昨天他们没吃完的烤肉放在篝火边又烤了一下递给我,饥饿让我再也不感到恶心,拿起来就啃。
半只兔子刚吃完,江排长带着其他人回来。我看到他们几个人个个面色凝重,显然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我忙迎出去问出了什么事。
“我们迷路了。”青思豫回答我。
“迷路?我们不是有指南针吗?”我反问。
青思豫叹口气“就是因为太相信指南针才搞成这样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诧异地问。
青思豫看看四周说“来的时候我们靠的是GPS,并没有感觉到异常。现在GPS已经损坏,昨天靠着指南针走了一天。今天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江排长发现指南针有了十五度的偏差。这座山里应该有个微弱的磁场。”
“四川瓦屋山被称为陆地百慕大看来也不是只有虚名。”大河接着说“原本以为我们只要不踏足传说中的瓦屋山迷魂凼就不会有事,想不到还是迷路。”
“瓦屋山迷魂凼?这是什么东西?”我和身边的一些战士都表示不理解。
“也没有什么了大不了的。”青思豫接着大河的话说“迷魂凼的传说也是当地政府为了炒作故意夸大,里面地形复杂,一般人进去是比较容易受困,对有丛林生存经验的人来说倒还不是问题。”
我不太懂这些,也没再往下问,只是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出去?”
“趁着现在还分得清方向,我们向着南方斜着穿过去,尽量找到我们进山的痕迹。”江排长回答。
在这方面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听他们的安排,拿起背包默默跟着他们走去。
这一路走的非常缓慢,前方的江排长仔细查看着路形,走的小心翼翼。
我在上中学的时候,学校组织登山活动时在山里也迷过一次路,那次因为贪玩,和几个同学趁老师不注意进到山的深处去探险。本来是打算看看就出来,谁知道刚走进去就迷了路。转了两个多小时找不到回去的路。最后我发现有一条干枯的水道,突然想起在山口时就见过有一条类似这样的水道。然后我们顺着这条水道往下走才走了出去。出去后被老师严厉地批评,回到学校每人做了一份深刻的检查。
这件事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在深山里迷路太正常了,这么大的山想找到以前留下的痕迹可真是大海捞针。
我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往事,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我忙转过头,只看到走在后面的一个战士抱着一个黑影滚下我们身边的小山坡。
由于树木众多,他翻滚着下滑了七,八米就被树拦到。另一个战士看到此情景忙向下冲去接应,他刚冲下去我就看到那个黑影跳起来朝我们龇着牙,原来又是只猴子。
冲下去接应的战士看到是猴子,心里也有点发虚,这些猴子让我们所有人都感觉不太自在。他忙举枪射击,那猴子猛地向下方跳去,钻进草丛不见了踪影。他朝猴子消失的草丛开了两枪,也不知道打没打中,悻悻骂了两句,急忙跑过去看被猴子扑倒的战士。
他刚跑过去就大声地叫队医,声音里充满了焦急,看样子事态比较严重。白大褂急忙抱着药箱也冲了下去。
江排长看到这个情况也回头跑了回来,让我们在上面警戒,自己也跑下去看情况。
我在上面看他们三个人围着受伤的战士忙活,白大褂转身从急救箱里取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正面已染了一身鲜血。
忙活了一阵,江排长猛地站起来狠狠朝着树上打了一拳,然后把头顶在拳头上不动,就这样直愣愣地靠着树站着。其余两个人也停止了动作,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气氛顿时又显得非常凝重。
青思豫看到事情不对,忙赶过去。我也急于想知道这个战士究竟受的伤有多严重,也跟着走了过去。
我走到跟前,才发现那个战士的颈部动脉已被咬破,鲜血流了一地,一动不动地躺在落叶上,显然已经停止了呼吸。
我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的心情,两天时间先后失去了3名战士,看来这些猴子并不打算放过我们。接连两次攻击失败,现在开始在暗中搞突袭了,这样要比正面攻击要难以防范的多。
把遇难的战士尸体抬上来装进防水袋以后,江排长默默地没再说一句话,走到前面继续带队出发。
我知道像他们这样常年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战士,对死亡的承受能力都很强。但这并不说明他们就不伤心。我看到江排长眼里的恨意,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们,他早就去寻猴子拼命啦。
经过这次意外,我们走的更加小心。但是一股无形的压力已笼罩上我们的队伍,那些猴子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钻出来进行偷袭,而我们只能被动防护。
又向前面走了一阵,走着走着江排长猛然停了下来,他半屈着身子向后摆手,示意我们停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伸着头向前看,突然之间从两边的草丛中迅速窜出两道黑影朝江排长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