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跑错了,但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们没敢停,又跑了一会儿直到脚步声完全没有了,看来已经成功甩掉他们了。我和苏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苏宁在兜里拿出一包烟,递给了我一根,点着以后苏宁猛吸了一口对着我说:“可吓死我了,哎你说老谭,他咋会发现咱俩得呢?”
我斜楞他一眼:“你傻吧?你走道没声啊?没准人家早都听见了,突然停了搁谁谁不知道咱俩在这啊?也没准是他故意吓唬一下子咱俩,如果有动静就说明有人,没动静就是没人呗。”苏宁低头想了一想,点了点头,然后又莫名的看着我说:“那你为啥和我一起跑啊。”
我踹了他一脚,骂道:“说你傻你还一点都不精,你都跑了我不跑,那人不就追上来抓住我了?”苏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直说是是是。
后来苏宁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接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还下雨呢?”下雨??我转过头一看,吓了我一跳,一只大猴子正在我们头顶挂着,张着大嘴,嘴里流着哈喇子,淌的苏宁一头。
苏宁一看我愣着不动了,抬头一看,骂了句卧槽,拽着我就想跑。可这大猴子好像看出来我俩想跑,突然就朝着我俩跳了下来,本来洞顶也没有多高,大猴子一跳就压在我俩的身上,我俩连跑都没来得及跑,就被大猴子死死的坐在了屁股底下。
你别说这大猴子真沉,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来气了,大猴子发出一阵阵的怪声,好像在嘲笑我俩一样,苏宁想起来手上的铜钱剑,朝着上面的大猴子就扎去,大猴子吃痛,立马跳到一边,我和苏宁赶紧站了起来。
大猴子被扎以后,看我们站了起来,呲牙咧嘴的对着我俩,就要对我俩发动第二轮攻击。这山洞这么小,连躲都躲不开,这要让它来那么一下子,小爷我的命也就搭这儿了。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制服大猴子的办法,赶紧对着苏宁喊道:“阿宁,血!血!咬舌头!快!”
苏宁看了看我一眼,立马明白了过来,但是真要咬这么一下子也挺疼,就在苏宁犹豫间,大猴子已经准备扑了过来,苏宁一咬牙,对着舌头狠咬一下,一口鲜血喷到铜钱剑上,就在大猴子快要到我们面前,苏宁铜钱剑金光一闪,大猴子被突如其来的光芒照的,眼睛差点瞎了,连忙捂着眼睛,叫唤上了。
我和苏宁对视一眼,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拽着苏宁赶紧跑了,跑了半个小时,大猴子竟然没追过来,估计是怕了苏宁。但是我俩根本就不敢歇,万一再来个大猴子,苏宁还有多少血吐啊?
跑着跑着突然发现我们竟然跑到了刚才的铁门,但是不知道铁门怎么的竟然关上了,我俩赶紧使劲拽开铁门,铁门好不容易被我俩拽开了一个缝,我俩赶紧进去,把铁门紧紧的关上。
等我俩关完门,一转过头,差点没给我俩吓死,幸好我原来在山洞里救葛大爷的时候见过一点“世面”,没有直接晕倒,苏宁已经被吓得快要晕倒了,我连忙扶住他,这才没有晕过去。
我们以为铁门后面是原来那个地窖,可是这里并不是地窖,而是一个小房间,这里面竟然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被扒掉了皮,胸前都有一个大大的口子,里面的内脏也都不见了,臭气熏天,还有一股不知道是什么香的味道,可惜根本盖不住尸体腐烂的味道。
这……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的死尸,我仔细一看,竟然都是女尸,没有一具男尸,究竟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这可是学校里,究竟是谁……
我正在震惊中,突然听见有脚步声正在往这里走,我扶着苏宁赶紧跑到铁门的后面,不大一会铁门被人推开了,接着几个人打着手电走了进来,还抬了一具女尸,接下来我竟看到丧心病狂的一幕,让我终身难忘,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残忍的人,不,简直就是恶魔。
其中一人拿出一把尖刀,另外两人把尸体翻了过来,拿刀那人从女尸的脊椎处刮开了一条长口,随后慢慢的把人皮与身体剥离开,过程中十分残忍,我真想看清这几个人到底是谁,可惜他们带着面罩,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剥了一会,一张完整的人皮展现在我俩的面前,不知道怎么的我竟感觉到那女尸正哀怨的看着我,吓得我抓紧旁边的苏宁,苏宁吓得嘴唇已经变白了,只是一个劲的看着我。
接着另外拿刀那人又在尸体的胸前划了一个大口子,之后拿刀那人把手伸进胸膛,把内脏拽了出来,分类装在几个袋子里。
接着就听见那拿刀的那人,对着门外的人说道:“头儿,处理完了。”门外传出了一声恩,就再无动静,可就是这一声恩,我竟然发现这声音好熟悉……
仔细想了一会,等我回过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铁门早已经被关上了,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那尸体被扔在尸体堆的最上面,头正看着我的方向。
我和苏宁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把门拽开,一口气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跑到哪儿了,就想远离这个邪恶的地方,这一晚上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多的有点让我不敢相信,有太多太多已经超过了我所能接受的范围。
在慌乱中再一次的碰到了一个铁门,这铁门开着一个缝,正好一人能通过,我一看这就是我们掉下来的那个地窖,不过我和苏宁还是小心翼翼的进入了铁门中。看到一堆的烂菜,和刚才被苏宁压成水的烂菜摊子,我们终于放下心来,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晚,竟是那么可怕的一晚……
缓了一会,现在我们根本出不去这个可怕的地下,这地下究竟有多少条路,多少个那样的房间,究竟出口是在哪儿,这个废弃的地窖为什么会废弃,这背后的铁门为什么会被封住,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样的故事呢?我们不得而知。
最近的太多的事情已经让我觉得力不从心,我竟然产生了想要逃离的念头,我抓住自己的头发,不停的撕扯,苏宁见我这样子,连忙过来阻止我。
我压抑的朝着我对面的墙壁砸了过去,没成想还砸到东西了,只感觉手一疼,应该是砸到一段铁质的东西上,我拔楞掉上面的草,一个铁迹斑斑的梯子露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