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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来仿徨

偶像的魅力大于一切,当海上啤酒音乐节进行的那一天,钟煜齐更是夜不安寐?,食欲不振。此时此刻,那个电话中的“眼镜”,一定是喝着啤酒,吃着炸鸡,听着偶像的声音,吹着海风,迎着日出与日落的海面,想到这里钟煜齐一种分分钟切腹自尽的冲动。他那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随着年纪匆匆长大变得淡化,渺茫。把这段追星的生涯当作年轻时做过的一个梦。

如果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以钟煜齐的个性会去买张票,经过一晚上的奔波第二天会精力精沛去赶上音乐节的末班车。但未来几年对于这些脑残粉来说,这一段荒谬,可笑的过程是要多少价值不菲的首饰去销毁的。钟煜齐蒙着头躺在床上,透过反光物件的反射,客厅里的灯依然亮着,晨光如顾毅用心的朗读着英文单词。

他们是幸运的,中国模特圈在2012年的《爸爸去哪儿》长腿男模张亮的作用下,从无人看好的趋势变得倍受睹目,也捧红了贵圈一批小鲜肉和大长腿oppa,后来一部网络剧《白衣校花与大长腿》男主尽管被玩得异常的坏,但照样是模特圈赫赫有名的呀,无论三年,五年,十年,总有一天,你的努力会把蒙在金子上的沙子全部清洗干净,本来就生来彷徨。

“还是自己考虑一下自己的路吧。这种时候,我自己去游历蜀中,被公愤也是应该的。”钟煜齐最后抱着遗憾总结着说。可是电视剧和童话里都不是这样的,都是应该被祝福的呀,钟煜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难怪那句“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竟然用猪八戒的名曲毫无违和感,因为满满都是恨呀。

按照室友的苦口婆心,钟煜齐也并不是不领情,这种头脑发热的举动只有十二三岁的叛逆期孩子才做的到,最常见的例子一块板砖能做为凶器的同时也能做为垫脚石,任何事都有利弊,所以站在朋友的角度能说服那个迷途藏在脑子里的魔鬼。闹钟,能叫醒沉睡的人,但永远也叫不醒装睡的人,很了然钟煜齐是沉睡的人,并且很识趣的下了朋友给他的一个台阶。

“不去就不去,电视和现场是一样的。”钟煜齐类似自言自语的说。

“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我也支持。”方黎若在钟煜齐有些愤怒的眼色压力下依旧坚持着说出:“但是,就这么放弃了,你真的甘心吗?”

钟煜齐在被子里终于忍不住,抓起床前的枕头,朝方黎若扔了过来。他都后悔告诉别人参加音乐节这件事。

而钟煜齐积累的怒火,已经发了出来。

这一闹,闹了好久。

闹到公寓里凡是摔不坏的东西,都砸到了地上。方黎若不需要问他想的答案是什么。这也是一种默契。

“既然也闹了,肚子早就饿了吧,快去吃吧,你知道晨光做的黑暗料理本来就很那个,如果反复的加热不知又会进化成什么难吃的东西,”方黎若想了想,继续说:“不过也是一番心意吧。”

“晨光做的,”钟煜齐忍了忍,咽了一口唾沫,说:“今天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其实我觉得晨光和顾毅都不需要这么掸,外形这么出色,就算拍戏,拍电影有一定难度,只去拍一些广告什么之类的,应该也会是个不错的发展方向。”方黎若说:“就像那个付玉婷来说,从好几年不怎么去T台以来,广告还是一样接的手发软,挣钱快还不累。“

那是付玉婷好不好!”钟煜齐有点无语,“如果T台导演找了这么一个跆拳道8段的火鸡,那这导演是不想在贵圈里混了,不一样的疯女子。”

“我是说可以去试试一些比较小的广告的面试,然后要谈合约的时候找公司派经纪人啊,一个月能有几场大型秀场……”方黎若说出了自己帮他们两人设计的一些发展的思路,潜台词是自己没他俩那么火。

“你说的这么像回事,要不你来给自己策划一场上位记,我给你当经纪人吧?”钟煜齐半开玩笑的说。“有个能出谋画策的本事,应该先让自己受益才是。”

“经纪人最重要的是人脉关系,这方面你可是一片空白,现在有人比我更需要你。”方黎若无所谓的说。

“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你怎么想?”钟煜齐一脸严肃。

“要不是你疯了,那就是你疯了,后者也可以直接看作你疯了,那你就是真疯了。”方黎若也一脸严肃。

两人对视了一下,一起异口同声的说道:“付玉婷呢“。而一边的付玉婷却早已因为孤儿院的倍倍回到孤儿园,早已哭晕在一起。

这个9月份很快就进入了尾声,新的一个月,总有些新奇的事发生。

在钟煜齐的撺掇下,方黎若终于被一个大品牌看上,再与公司出面解决后终于把这个大拍摄拿下,虽然依旧是处于下风,但是至少表面上整个公寓的工资值和谐了不少。而这个大牌也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只是一起吃了几顿饭,就跟钟经纪交换了电话号码,成为了还算不错的朋友。

而顾毅跟晨光开始试着自己去找一些大型T台秀的机会了。

也许是对于自己的超高要求,眼界瞬间开阔了很多,仅仅一星期,两人就找到了同一家公司的一个伦敦的T台机会。虽然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平常的,也没有太多的钱。

尽管钱确实不多,但是也是要通过工司的,因为相对签约模特和不签约模特的区别在于去与不去之间的横量,他们两个的资历又摆在那里。

于是在这个期段开始之前的钟煜齐就成了方黎若去拍摄时的义务司机加临时经纪人。

为了让自己的经纪人带出去的时候不会以为是捡了一个无家可归的男保姆,拉低自己的形象,在银钱紧缺的关键时期,毅然跑去了富人超市买了整整四身看起来比较接近模特经纪人的装扮的衣服。然后凭借啥也不懂全靠懵方黎若,跟钟煜齐定下了一身看起来清爽干净又不失稳重大方的服装,这要俩个0才支付的起的。

当钟煜齐第一次穿着这身衣服接方黎若去拍摄的时候,硬是把方黎若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度认为自己上错了车,半天才回过神来。

“从来没发现,你长得其实挺帅的!”憋了半天,方黎若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拍摄还算是很顺利的,只是一个服装的平面广告,方黎若实力火力全开,加上一些适度的表演,连化妆,试服?准备,不到四个小时就完成了拍摄。

拍摄期间钟煜齐居然玩嗨了,在一边跟摄影师、化妆师各种聊天。本来他是好意地让别人放松心惰,结果发现自己的话匣子实实在在的影响了工作效率,才怯怰的躲到角落里全程一言不发地帮方黎若看着包。

后来去陪方黎若去拍日后那套服装广告的时候,钟煜齐就有经验多了……彻底变成了一个哑巴。

这样的陪伴也只有这几次安逸机会而已,因为很快的,钟煜齐就进入了他中二病的学习中了。同时,随着室友的忙忙碌碌,回公寓的次数少得可怜,所以钟煜齐是等于坐拥整个合租公寓的最大贏家。

这个时候属于半赋闲在家的钟煜齐则是发挥出了一个男闺蜜的作用,从室友经纪人一下转变成为了一个守护公寓的小保姆,倒是让公寓里的三个名模室友感动的不得了。

但是以现在戴有色眼睛的人来看,合租公寓居然离奇的和充满恶趣味与黄段子的“同居“画上等号。钟煜齐无论如何,都还是那个钟煜齐。他正大光明地缴费入住按理说应该心安理得,在中国还是有一种叫做狗仔队的讨厌的东西的存在。

然后为了避免钟煜齐为难,虽然工作有时不是很忙,室友们也很少回到公寓来住……

可是就算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月底,该回来总是要回来,似乎这个公寓的所有人前途早已被一些闲得蛋疼的狗仔盯在眼里,对于现在蒸蒸日上的几个人未来单凭偷拍也是不可估量。

这一下子可就炸了锅了。虽然钟煜齐从一开始就在模特圈交错相拥,但是这并没有把他真正卷入这场小鲜肉的职场上来。现在被曝住在三个名模家里男人,总是扣上同性的帽子……

结果顾毅不得不专门开了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说明了一下情况,自己住的是合租公寓,并且钟煜齐只是缴费入住的室友。

但就算是这样,钟煜齐也火到爆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与“刨根问底拦不住”分成两队人马立刻就找到了钟煜齐的各种信息,艺考被所有艺校拒绝失败考生这一条再度把他莫名其妙的绯闻炒了起来,再加上从上次替补模特开始注意——或者说是被迫注意——自己的外表装扮,一个已经年过20,阳光帅气的艺考失败考生……简直就是无数花样少女的梦中情人的完美形象啊!

然后有很多好事的花痴女生就涌进了贵圈相关人,结果在那里听到了更劲爆的关于钟煜齐的消息:他很有可能将会是未来贵圈最耀眼的一颗新星,而且贵圈屈指可数有史以来且没有任何培养,只是天赋的好苗子已经少见的很。钟煜齐他好像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贵圈的一份子,但是绝对实力派的他已经是贵圈公司争夺的一块肥肉。

还好钟煜齐的心理也算得上是强大,没有成为中国贵圈史上明争暗斗的炮灰或战利品,当然,也有另外的原因,这期间,他室友对他严历的教导威圢一点不比贵圈争夺战。

没有别人知道他是怎么想,反正他从舆论中出来以后,心情没有什么变化。

公寓同居这个没头没尾的绯闻还没怎么发酵,也就那么淡淡的被人们遗忘了。很快的,绿草孤儿院那边好象故意的一样又来了电话。

倍倍就是在第二天,哭闹不止,并且发着高烧,所以现在钟煜齐和方黎若,包括付玉婷和她的小侄女妙妙,现在都在孤儿院里陪着倍倍。气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紧张的。

“都到这个当口了,有件事我必须得问你了。”方黎若看了看一边在哼着歌削苹果的钟煜齐和在一边拿着psp玩游戏的倍倍,有点艰难的张口。

“什么事?”钟煜齐现在紧张的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空休眠的状态。

“刚刚院长找我了。”方黎若说道这里,话一顿。一边的钟煜齐却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眉头微皱的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倍倍。

“院长说介于这个情况,还是希望你能把他。”方黎若觉得钟煜齐看过来的眼神有点扎人,转了转脸,躲过了钟煜齐的目光,但是还是坚持着说:“这个没什么。孩子毕竟还小,领到公寓住上几日。”

“你也算是孩子的长辈,你也可以把他带回去。”钟煜齐脸色变得很差。“你们都出去一下。”然果放下了手里的水果和水果刀,对方黎若和付玉婷说道。

妙妙在一旁其实也听到了钟煜齐和倍倍的对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间。大概有一个小时,钟煜齐才把人放了进去。

小男孩倍倍一脸淡然,好像没事一样,反倒是钟煜齐,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其实做为对倍倍好,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把他带回家玩一段时间。”方黎若想了想,咬了咬牙说道。

钟煜齐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也比想象中要顺利的多,倍倍在钟煜齐几个小时的劝导之下就出现了反应,然后乖乖地和大家告别。

方黎若和付玉婷就像没头苍蝇一样脑子一堆问号。

而钟煜齐的脸上的表情则复杂的多:这个烂摊子,怎么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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