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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世界你不懂

如果公寓只有他们四个人,那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季节肯定会过得很惬意,很不幸的是,好像付玉婷的小侄女妙妙真的跟这个叫自称叫倍倍的小鬼关系很不错的样子,让钟煜齐除了每天做苦工,也能偶尔享受一下两个小家伙带来的欢乐,这是多么大的一件福利。

不知道付玉婷是故意的还是用心的,虽然每天“不经意的”把小侄女扔在公寓门口一声不响地消失,但是如果一开门便看到露了8颗牙齿冲你呲牙咧嘴的小女孩,不经意地会吓你一跳,但钟煜齐始终没有把自己极其反感的态度发挥出来。就和这个只记得自己名字其它的都不知道的倍倍要在公寓长住是一样的。都是拒绝的。

所以,倍倍依旧称呼钟煜齐为钟爸爸,而付玉婷的小侄女理直气壮地叫钟煜齐小姨夫。

钟煜齐虽然知道了这对神奇组合的实力足已让自己大脑爆?,但是一想到自己地位在他们心中地位如此重要,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今后大多数时间会和小孩子纠缠在一起,画面太动感都不敢看。

不过对于这两个真诚的小鬼,钟煜齐心里还是多少有那么一点愧疚。

作为模特公司人员相对较多的市场上,公司内的竞争一向是比较激烈的,赤裸裸的一部男版《武则天》,呃……尽管《武则天》和《王朝的女人》至今他都分不清楚谁是谁,按照方黎若的说法,和多年的资身模特比起来,新人的主场秀简直就是封在保鲜膜里的香菇菜芯。就连顾毅这种超A级逆袭者,都只有一个品牌,一个品牌的自己去面试。可能好一点的就是偶尔几次被有眼光的老板开个绿灯,去一家品牌面试N次的时候,也不能奢求唤起面试官“脸熟”的那么一点记忆,因为市场就是这样,有句歌词叫:爱的主场秀,斗至又斗勇……

正如钟煜齐在网上刷屏的时候最喜欢用来装一下的一句某知名主持人的名句:20多岁不出去走走,你当你拥有了全世界啊。对于这些怀揣着梦的少年少女来说,已经到了二十岁了,再不出名,就晚了。再加上钟煜齐真心吐槽的怎么有那么多走也走不完的服装品牌发布会甚至还有一种叫做杂忐的东西要拍,这三个室友几乎每天都奔波在去面试的路上。在一天天守着孩子闲着实在蛋疼的钟煜齐自告奋勇的去探班,陪着她们一起参加了一次面试以后,顿时觉得时尚圈异常博大经深对这几个室友产生了无限的敬佩,然后就成了三个室友的另类经纪人……

钟煜齐一时间遐想起来,一闪现以后室友的工资都要归自己所有,就得足足乐上三个小时,而且早晨乐三小时,中午乐三小时,晚上也要乐三小时,可事实就是:谁创造的经纪人这个职业,你出来,我保证给你留一个全尸。不明白找保姆就找保姆,为何要戴上经纪人这洋帽子。

“今天又要麻烦你啦!”刚上车,顾毅就面带笑容的说。

“每天都这句话,我真怀疑是你录好的音,定时播放的你,就不能想点新鲜的吗?”钟煜齐笑一边和两个孩子夺着玩具一边答话。

“好吧!那今天去哪吃?这样肯定每天都会有些不一样,怎么样?”

“这个……那还是客气一下吧!”钟煜齐被顾毅的笑脸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不闹了,出发!go!go!go!”顾毅对于自己可以狠狠的吃死钟煜齐这件事开心的不得了。

“都是朋友,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钟煜齐不喜不怒的吐了句槽,“就说是经纪人,见过带俩孩子的吗?”

“额,你不就是吗。”顾毅有些无奈地从兜里掏出来手机。和电话那头的人将进半个小时的谈话整个车内略显尴尬。

“我说顾哥啊,为什么你给别人说话的时候都那么含蓄,怎么跟我就这么霸气啊!”钟煜齐听见在电话里跟孙子一样的温柔和对自己说话时的大爷态度,心里有点不爽。

“那是因为别人给顾毅叔叔钱,叔叔最喜欢钱?”与钟煜齐朝夕相处的倍倍也瞅准时机放了一击。

“小鬼,你也学坏了。”钟煜齐笑着说,“以前你总是帮你顾毅叔叔的。”

“以后谁也不会欺负钟爸爸,倍倍长大后要保护他。”倍伥带着愉悦的说,不过那句话用上了撒娇的语气,肉麻的直起鸡皮疙瘩,钟煜齐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本来孩子都是长辈的客星,然后脑海中立刻打消画面。呸,谁是他长辈。

顾毅自然没能躲过被整蛊的机会,于是整个车里回荡起了两个小孩的笑声以及顾毅略带无语及无奈的咆哮声。

来到停车场把车挺好以后,一起进入了传说的面试楼。

钟煜齐这已经大概是第N次陪着室友们去面试了,整个流程也比较熟悉了。先把简历交上去到外面的椅子上小坐,方便一来老板的召唤,二来也能维持畅通的面试环境。

其实这些成功与否只要再于老板的第一印象和是否能为他产品带来一个好的销售上升趋势,一旦面试结束后,便可回家等待,被成功或被刷下来公司里都会提前一段时间就得到相关的信息,然后再通过公司内部,一句话:叽歪,太叽歪,这样麻烦的工序大多数是慢性子人接受的。

“这么麻烦要等多久?”钟煜齐百无聊赖的在走廊晃悠着,也就捎带的看看孩子。“如此繁琐想必服装发布会也不会太差吧?”

“你是来面视的吧”就在钟煜齐发着牢骚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声。

钟煜齐猛一回头,看见一个长得清秀的女孩子正在看着自己。

“你好!”女孩朝他鞠了一躬说:“您是来应聘这次时装发布会的走秀模特?”

钟煜齐看着面前这个姑娘,觉得很难以其齿,无奈地用手指了指旁边玩耍的孩子,只能还了一礼,说:“对不起,我并不应聘的,今天只是陪着朋友来面试的,更何况你见过带着小孩来面试的吗。”

“哦,那打搅了。真可惜,其实有孩子也可以……”女孩子脸上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失望。

“你是时装周的幕后工作者?”钟煜齐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女孩的脸上浮现出来的失望,有那么一丝触动与不解。

“定下来了,我朋友好像又搞定了”钟煜齐一句意外的尖叫,女孩子脸上的那份失望瞬间变成了满满的期望。

钟煜齐对女孩子说道。“我的朋友都是模特公司的A级。米蓝,巴黎都登上不止一次,这种小Kiss根本不在话下。”

“哦,还没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薇薇是XXX模特公司顶尖经纪人,同时又是这个品牌的幕后策化。”女孩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自我介绍一下。

“哦!薇薇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钟煜齐。”钟煜齐也很礼貌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品牌幕后可是大项目啊……”说道这里钟煜齐脑子里飞速闪过什么,瞬间就知道为什么听到自己不是来面试的这个女孩子觉得一脸不悦。那是一份来自工作给她带来的病啊,简称职业病。

曾经的钟煜齐虽然对模特圈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对于圈中少数轻浮的模特更是批判态度多于欣赏,淹没在层出不穷的潜规则盛行下,但是对于那些真正意义上名闻网络的模特也还是有所耳闻的。既然知道这些,那自然就会知道那经历颇富有传奇性经历的引领行情的人。钟煜齐的记忆中对于经纪人的能力评价并没有多高,但是在他们的维持下如今登上国际T台的中国模特也越来越多,而面前这个女孩子,似乎就是那经历丰富的经纪人当中的一个。

如果把模特比作帆船,那他们就是那指明方向的照射灯,虽然比喻不太美观。

凭着天才的记忆,钟煜齐有意的看了看林薇薇的眼睛,还真是有一股领导风范。

不过林薇薇自然不会知道这一瞬间面前这个男生脑子里飘过的这么多垃圾信息,自顾自的说:“虽然是大制作,但是主要也得有万能的模特呀。那你就没想过和你朋友做一样的事吗?”

钟煜齐心里忽然涌现出来一种用现实照亮过去的恶作剧感。

“当模特……我实在是天赋有限啊……”钟煜齐有点苦涩的笑了笑,然后又立刻换上了一副开朗的笑容,“而且我也没时间,我姐出国了,我得替他看孩子啊!”

“那可以等你姐姐回来以后啊,在某种情况下你朋友可以帮你!你长得这么标志,应该没问题的。”林薇薇一脸从容的说道。

钟煜齐压榨着脑海中意想出来的姐姐的信息说道,可是很无奈的是,美国的姐姐永远不会回来,这么狗血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拉低了天才的智力。?“这件事也要问一下姐姐才行……”。

“不用着急回答,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这是一件就业问职的大事。”林薇薇明白钟煜齐现在心里的提防,有些无奈的解释了一句。“而且我还没搞懂你为什么会来陪你朋友呢,可以跟我说一下吗?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陪朋友来面试的,我要好好总结一下。”林薇薇摇了摇头说:“我们不止一次见过面,至少7次了在面试的场合见到顾毅了,看见你每次都不进去面试,还以为你是他的专职经纪人呢。”

“7次面试见过的吗?”钟煜齐想了想,自己好像也就出现了十三次,那岂不是次次这个背影深厚的标薇薇都在啊?

林薇薇见钟煜齐很吃惊地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面试的人那么多你是怎么记住的?毕竟你又没有超能……”钟煜齐有些无语。

“当然能记住!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不同的闪光点,只要用心去发现。”

对于如此牵强又很官方的解释,钟煜齐只有用“呵呵”两字回应。

“是啊,这种超能力我是没有了!”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的时候,旁边一阵骚动,钟煜齐看了一眼,没太在意,但是再看林薇薇的时候发现她的脸色变得很差。

“你怎么啦?”钟煜齐语带关心的问。

“貌似很多事要等着我处理。”林薇薇有些泄气。

“什么事?幕后的事?”钟煜齐对于这于这种印象不是很深。

“……”林薇薇有些无语的看着钟煜齐,“我现在终于相信你对是一个对模特圈一点概念都没有的司机了。”

“放轻松。”钟煜齐也有一些明白,“管幕后的人又不止你一个。”说完钟煜齐也觉得自己这安慰人的话实在是有些无奈。

林薇薇点了点头,然后对钟煜齐说道:“这种意外每个策化人应该都经历过!”

没多久,一个戴眼镜满身肥肉的胖子慌张跑来,因为发布会场地出现安全隐患,灯光也未能达到满意的效果,那胖子说完后又很慌张的离开,因为离时装发布会仅剩三天,然后就轮到了林薇薇操心费神的时候了。

“薇薇姐,好好表现啊!”钟煜齐也对林薇薇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和人家小姑娘聊的这么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毅已经从面试房间里出来了,而他手上那一张XXX时装发布会的入场券,表现做为吉祥物的钟煜齐重要作用。

“哦,呵呵,每次我陪你面试都给你带来了无限的意外惊喜,一个的小姑娘而已竟让你满脑子的坏思想。”钟煜齐看着顾毅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尴尬的解释道。

“不过,既然你也每次都陪我们一起来,干嘛不也试试看呢,万一面试被选中呢?”

“我?我可没有当模特的天赋。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萌爸好了。”

“哎呀,知道你是不差钱的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读书不行的可怜人。”顾毅虽然不知道钟煜齐到底有多少家底,但是他银行卡上万贯金钱这件事已经早就被他钟情的好基友方黎若不止一次提起了。

“其实我也挺羡慕你们的。”钟煜齐看了看顾毅有些唏嘘的面容,半安慰的说:“做自己喜欢的事是多么快乐,整天风风火火、开开心心,体会着自己的感动成长享受着自己的过程,这种感觉很是多少钱财也买不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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