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桌子上摆了一个紫玉做的护身符,紫玉不易打磨,所以只是简单的镶了几道金边,釉面光滑流淌着温和的光泽。本应价值连城的紫玉佩饰却被随意的丢在桌的角落,足可见主人的奢侈。
她看了一会儿,心底不屑,有收集这么多宝贝的钱倒不如全部用于救济灾民或拨为军饷让边界将士少挨饿受冻。
容妃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她坐下。萧悠悠收敛心神,坐在她的身旁稍远处并没有坐在她指定的地方。
虽然来到这里后她读的书少,知道的规矩也不多,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好骗。那个位置分明是仆人才做的地方,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出丑吗?
萧悠悠瞧着容妃笑吟吟的脸,在心里给她打上了‘笑面虎’的记号。
容妃并没有因萧悠悠的这个动作出现情绪波动,而是转头吩咐,“还不快上茶。”
宫女端来一个绘有祥云的白玉壶,她跪坐在将才容妃指的位置,给二人上茶。
白雾蔼蔼将容妃妩媚的眼眸晕出醉人的色泽,不知是不是心态的原因,萧悠悠竟有种看到黑山老妖的感觉。
她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好像……更像了。
她将雾气吹开,试图证明自己是错的,结果还没证明完,就听到容妃挥手咳嗽起来。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硬着头皮去看……
雾居然全吹容妃脸上了。
她尴尬的帮她挥手将雾散开,强行推锅,“这外面风也太邪门了,居然都吹进屋里去了。”她眼尖的瞥到容妃脸上一小处的口水,一本正经的胡扯,“瞧,连外面的露珠都吹进来了,还真是邪门。”
容妃方才顾着和云姑使眼色所以没看到萧悠悠的小动作,于是就相信了她的胡话。接过宫女递来的手绢,擦了擦脸,“这风确是邪门,热乎乎的让人难受的要紧。”
云姑露出关怀的神色,“娘娘容老奴一言,要不让奴才把门关上。”
容妃揉了揉太阳穴,红唇微抿,摆了摆手,“不必了。”
关上门任谁都会觉得里面有鬼,会对她的计划非常不利,她才不会干出把自己搭进去的事。
一旁的云姑见主子心事重重,随便找个借口就退了下去。
萧悠悠自然不知道俩人心里的小九九,她跪坐在蒲团上很是悠哉。以茶待水,喝的有滋有味的。
她大口大口的喝茶,不一会儿宫女手里的白玉壶就见了底,而茶点才刚刚摆上桌,宫女讪讪的行了礼就拿着白玉壶去催茶了。
餐盘中,焦黄的茶饼上盖着一叶绿色,让人食欲大增。滚圆的糯米团香甜可口,上面撒的茶叶碎末,使人不忍下口……
一道道茶点让她直吞口水,若不是还有点儿理性,她直接就饿虎扑食了。
“这宫里没什么稀奇好玩的玩意儿,倒是吃食尚可,你也尝尝吧。”容妃拿了一个屑饼,贝齿咬了一口,糯米的糯感与肉汁的香醇在舌尖舞动,她竟眯眼享受起来。
而一旁的萧悠悠听到她这么说,则像是上了战场的士兵,眼冒火光,早把戒备什么的丢到九霄云外了。
她萧悠悠,宁做毒死鬼也不做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