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悠悠跟着萧赫一起坐上马车,屁股刚一落座,就耐不住性子的问道,“你上朝为什么还要带上我啊?”
他幽幽的瞥了眼萧悠悠,“你以为我想,是容妃娘娘念你互皇子有功,这才特地请你入宫领赏。”
听到这话后,她眼冒金光,容妃娘娘那么受宠,赏赐什么的肯定丰厚的不得了。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爹,等我领赏回来了一定不会忘记给你买件衣裳。”
与兴高采烈的萧悠悠不同,他眼睛却如夜光下最幽深的潭水,一眼望不到底,“因为容妃是靖王的母妃,而你大姐又是靖王的妃子,这才免了让太监前来通告,但你可不要忘了该有的礼节。”
他壮似多余的一句话却将萧悠悠给点醒。
容妃是靖王的母妃,靖王精心布置的计划却被她一个路过的给破坏了,这换做谁心情都好不到哪儿去。
隔墙有耳这个成语他们两个都懂,她点了点头,沉声道,“爹的话,女儿会谨记在心。”
她抬头对上萧赫幽深的眸子,心跌入谷底。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马车并没有因为车上两人沉重的心而缓慢下来,骏马迈着轻快的步伐在道路上飞速行驶。
没过一会儿,巧夺天工的殿宇就来到了面前。
萧赫先行下车,在萧悠悠跳下去的同时低声呢喃,“活着回来。”
不求安好,只求活着。
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嘱托,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他懂,她……更懂!
她点头答应,整理好裙摆,笑的倾国倾城,眉宇间的梅花自眉心绽放出最饱满的色泽,她站在那里,像一束最耀眼的光。
她萧悠悠不仅要活着走出宫门,还要赢得漂漂亮亮。
这是她对她自己的许诺,也是对她父亲的承诺。
她笑了,笑的那样轻,而承诺又那样重。
于她的一笑中就连阅人无数的云姑也被其所惊艳,好在她也是个宫里的老人,只是一瞬就调整好姿态,介绍完自己后,她伸手做了个请字,“萧小姐,这边请。”
萧悠悠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步步如莲,裙摆随着她的移动像朵朵莲花初绽,远远望去像在踏莲行走,想必莲仙现世,那气度也不极她半分。
从她身旁走过的宫女都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萧悠悠瞧着这情形,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下来。
有这么多人观望她,萧家二小姐入宫见容妃的消息一定会不胫而走。
以她的姿色虽不是上成但至少装装还是勉强达的到,一会儿容妃要是敢使绊子,这么多嘴可够她受得。
于是乎,她对着每一个驻足观看的宫女递上微笑,心里则拼命祈祷。
大家伙,一定要记住本小姐啊!本小姐能不能活着出去,全看你们了!一定要告诉你们主子啊!尤其是看容妃不顺眼的,一定要让她过来使绊子!
她内心急得火烧火燎,面上还要装的平静如常。
她表示压力山大。
但是,当看到云姑带她走进一个惟妙惟肖的宫殿后,她终是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云姑自一开始就在观察她,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下不满,冷声道,“萧小姐在笑什么?”
她小眼睛滴溜溜的转,脑袋瓜飞速运转,“我觉得我身上穿的衣裳和这宫殿衬在一起,实在是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云姑淡瞥了眼萧悠悠的衣着,冷声说道,“你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