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病号用完膳后,相约一起去亭子看风景,结果赏着赏着就成了做门边数尸体。
快数晕了的萧悠悠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启吐槽模式,“玄王府到底有多大才能承载这么多人斗殴?”
慕北燕撑着下巴,露出尖尖的虎牙,“没算过。”
“那个。”她戳了戳慕北燕,待他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时才开口,“这样明目张胆的将尸体抬出府,不会引起轩然大波吗?”
“你知道玄王府的另一个叫法吗?”他不答反问。
“不知道。”她摇头。
作为一个标准的宅女她当然懒得去问别人家的事呢,就连隔壁王尚书家的那条狗,要不是突然入萧府她估计现在也不知道。
慕北燕回以甜甜的微笑,可爱的杏眼弯似月牙,“冥王府。”他笑的纯真却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从来只有活人能进,死人能出。”
萧悠悠眨巴了下眼睛,在慕北燕以为吓坏了她时,她站起身跳过门扉,转过身冲慕北燕扬了扬下巴,张开双臂脆声说道,“我活着进去活着出来了哦!”
她的笑容像新升的骄阳,少一分明媚多一分温暖,她跳动着,裙摆荡出朵朵花蕾,清脆的铃音萦绕在他耳畔。
四目相对,便是永恒。
“悠悠……”他声音带着磁性,眼神带着融化般的温度,情不自禁道,“本王……”
萧悠悠微微扬眉,心激烈地跳动。
我不喜欢她,但我可以喜欢你。
昨日的低语与今日的温柔相互重叠,在他温软的目光下直抵心间,神魂颠倒也不过如此。
他猛然惊醒,“本王…本王乏了,想去小憩下就不陪你了。”
说完也不等她吭声,就操纵着僵硬的身子朝来时的路走去。
狼狈却不失优雅,这大抵是他最后的骄傲吧。
毕竟,她是不爱她的,不然怎会离去?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失落,随又自嘲,想他一代铁血英豪,六岁持枪,十二岁浴血沙场,十七岁称霸江湖,十八岁稳坐王位无人不从,就连父皇都要给他几分颜面,甚至狂妄一点,他若想反谁敢不从?
可是,唯独她不会,这是直觉更是不自信。
许是潜意识里需要借酒消愁,他的脚竟带着他的身体来到了酒窖。
当他打开门时,阴冷潮湿的风迎面拂过,使他燥乱的心安定了下来。
借着烛光走下楼梯,原本淡淡的酒香忽然变得浓烈,他顿时警觉起来,左手悄悄握紧匕首,放轻脚步,缓缓前行。
“喝……”熟悉的声音从一个半开的酒坛传出。
慕北燕青筋暴跳,一把将其掀开,从缸里捞出银狼,那孩子闲命大似的在半空不舒服的扑登了几下,张嘴做喝酒壮,结果喝了半晌只喝到了空气,他不满的将眼睁开,“怎么又喝完了?这么大的酒缸子也太不经喝了。”
敢情你是知道不经喝,所以才放肆的在酒缸里游泳!
“没有啊,我到现在才喝了一半有余。”又一个声音从左边的酒缸里传出。
呦呵,还有同伴!
慕北燕可以说是被彻底激怒了,他掀起盖子,将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揪出。
那狐狸懒羊羊的抬起头,冲他打了个酒隔,“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狠狠地甩了银狼几下。
被打扰的狼脾气当然不会好到哪儿去,他给了慕北燕几爪子,破口大骂“孙子,你敢再甩本大爷一次试试!”
他一声不吭,将银狼高高举起,确定其脸朝地后狠狠甩出。
‘嘭’的一声完美落地。
许久后,他艰难起身闷闷地说道,“算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