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嘴里叼着从酒窖偷来的家酿,轻松的躲过混战的人群,跑到客房打算和殷初义一起分享。
王府的侍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松懈了?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还呼呼睡大觉。
他站在院门口,巨爪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胸部,企图将其叫醒。
可是,无论怎样身子的人都不见醒的样子。他鼻子煽动着凑近那人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味,他眼底闪过一抹戾光,借着月光观察那人的样子。
果然是中毒的征兆。
他猛地想到了什么,将两人藏了起来,肌肉绷紧如离弦的箭冲入院中。
他奔跑着,银发带起月光细碎的光辉,他一掌破坏房门,站在门口如暴怒的野兽。
他用鼻子探了探被子,从被子里冰冷的味道中他知道萧悠悠怕是早就跑出去了。
至于为什么出去,还不是凑热闹!真希望这心大胆儿却小的丫头别碰到给侍卫下毒的人。
狼的嗅觉本就敏锐,他很轻松的从气味里得到了很多的消息,在他追踪的时候种种迹象都表明萧悠悠想翻墙出去,这让他紧绷的弦稍稍松散了许多。
可是这种感觉没有维持多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夹杂着她的气味传了过来。
他神情一凝,速度达到了极限。
“呦,将才跑的不是挺快的吗?怎么?现在跑不动了?”翠像闲庭漫步走在自家大院一样,悠悠的走到她身边,“月,杀萧小姐的事情交给你了,我来解决她。”
月淡淡的瞥了眼躺在地上连喘气都很困难的萧悠悠,点了点头动作轻的就像在讨论一个蚂蚁的生命一般,毫不在意!
“现在该讨论讨论我们的事情吧?”她声音甜美,虽未看到她的长相,却也能猜出那面罩后是怎样狠毒的嘴脸。
“对你这种人,我提不起说话的兴趣。”
她强撑着起身靠在树上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狼狈。她混沌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话,那就是——死也要死的有骨气。
她怕死,但她更怕死的没骨气。
求饶什么的,很抱歉,她全不会。
翠熟稔的将脚放在她的伤口处用力下压,如柱的血从她鞋下涌出,盯着那殷红的鲜血她笑的更加明媚,“现在可不是你感不感兴趣的时候了,而是我想怎么动手的问题了。”
“哼!唬我没用,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她抽搐着却装作不在乎的说着,轻描淡写的就像再说别人的身体,“就你这种人,怕是最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吧?你现在不抓紧时间虐待虐待,等死了,不知道下一个栽你手下的人是什么时候?晚了可没得玩了。”
她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疑虑,但更多的则是愤怒,她愤怒于她的不在乎,暴怒于她被踩在脚下神态却安然地像在和朋友聊天。
“你找死!”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毒辣的眼睛扫着她的身体,嘴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筋骨寸断的感觉想必你没感受过吧?既然如此,我帮你这个忙,让你感受下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