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悠悠拾起一块造型奇特的碎片,嘴唇抽搐,“从这块碎片的造型来看,银狼你一定是灵魂雕刻师。”
她将碎片递给银狼,想通过这句话来驱散殷初义此时沉郁的心云,但是从他更加悲伤的样子来看,她又安慰错地方了。
殷初义痛惜的扒拉着被酒浸湿的土壤,一点儿也没搭理她的意思,萧悠悠悄悄地拽了拽银狼的尾巴,小声说道,“你有酒没?”
他小声嘟囔,“我还想问你有没呢。”
他俩大眼瞪小眼,纷纷用电波指示对方上,最后已萧悠悠眼睛撑不住了才告终,在银狼胜利的目光下,她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拍了下殷初义的肩膀,示意她有话要说。
“酒没了而已,明天我就让绿萝去给你买。”她坐在身边,摆出大姐姐的样子安慰他,不过,并没有什么成效,他反而更加失落了,萧悠悠奇怪了,平时她一说这句话殷初义就得激动地一蹦三尺高,今儿个是怎么了?莫不是转性了?但是,她立马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直接出声提问,“瞧你这样子是还心疼这壶酒吗?”
殷初义目光悲切,低声轻叹,“你的月银昨天刚被我花光,你明天哪儿有银子去给我买酒?”
“啥?”她惊了,要知道她每个月除去闯祸扣掉的银子外大概得有七八十两银子,作为萧家现今唯一的小姐,她根本用不着花钱,那么说钱都给他了,然后……
“买壶这样的酒要多少钱?”她指着那块儿土壤扭头问银狼。
银狼略一思索,回道,“只需要一银五文就可。”
她头部一阵眩晕,强撑着问道,“离下个月还有几天?”
他后腿撑着身体,前腿伸到面前数了一会儿说道,“好像还有十七天……但是,你问这干嘛?”
她这回没回他,而是扭头打算和殷初义谈人生,“一壶酒就一银五文,按十三天的时间你把我给你的银子全买酒来算,至少也要……要……呃……”说道这儿她卡隔了,见想了一会儿还是算不过来,她索性就不算了,继续开启奚落模式,“总而言之你要是把我给你的钱全买酒,现在你肚子里已经装了至少六十壶了,你……你个酒鬼!没听过猪狗酒肉臭吗?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这个月,下个月,都不准再给我沾酒了!听到没有!”
被她一吼,殷初义立马精神了,抱着碎片委屈的点头答应,什么忧伤不忧伤的全都扔到脑后了。
见他态度不错,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没什么事了,大家就一起找个舒适的地方休息吧。”
银狼不死心的嚷道,“可是……”
萧悠悠瞪了他一眼,“嗯?”
他乖巧闭嘴,甩了甩毛发起身去找她所说的那种地方了。
她满意的啧啧两声,头靠在胳膊上刚偷懒一小会儿,不远处就传来殷初义的小声轻喝,她忙跑了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殷初义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着远处一抹亮光。她眯眼细瞧,灯笼微弱的亮光打在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身上,她心中一喜,忙卯下身躲起来,打算一会儿吓吓她,但当她看清她后面的人时,她呼吸猛地一滞。
她身后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