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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餐 花生米

后雅和墨白达成了同行的共识,两人离开了祈福塔,后雅还在为白竹的事情难过,不知觉就跟着墨白来到了落城。

落城,不过一个边陲小城,在沙漠的边缘,有很多冒险的人会在这里补充供给,久而久之,落城倒也发展了起来。

在落城,一壶上好的花雕,就可以带你闯过大半个沙漠,花雕最有名的莫过于九家,九家的酒烈,饭香,不过最有名气的可是那老板娘。

说起这老板娘,在落城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美得无话可说,那脾气可是一个十足十的母狮子般暴躁。

老板娘自来到落城就是一个已婚妇人打扮,已经足足八年,却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相公,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她的丈夫已逝去,引来了不少觊觎美色之人,不过都被老板娘狠辣的手段打发了,久而久之,人人都知道落城的母狮子手段很是了得,没人敢轻易招惹。

老板娘最得意的就是那一手狮子头,很多人来到落城就是为了老板娘的那一手红烧狮子头,九家的名气渐渐大了起来。

“一壶花雕,一碟花生米,一盘牛肉。”

“一壶花雕,一碟花生米。”

“一份狮子头”

……

还没有进到九家就听到小二的吆喝声,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后雅暗自点了点头,拉住了墨白的衣袖就不放手。

“怎么了?”

墨白一回头就看到后雅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抓住墨白的衣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嘴角微微抿起,看得墨白莫名的心疼起来,语气也更加温柔。

“可是饿了?”

“嗯嗯”听到墨白的话,后雅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大有你不理我就哭给你看的意思。

“前面有家店,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嗯嗯”后雅的眼睛里找不到半点泪珠,听到去吃东西,眼睛微微眯起,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墨白不是十分热络的人,相反,总是习惯性地与人保持一定距离,不过不知为何就是舍不得后雅难过。

“二位要吃些什么?我们可是这方圆几百里最好的酒家了。”

两人淡定的朝外面看了看,恩,方圆几百里内,就这一个小镇,确认无误。

“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肉,酒要大碗盛,肉要大块的切。”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店里响起。

“好一个小丫头,福生,去,将我那桑落拿来。”

老板娘朝那伙计喊着,见那伙计已经取酒去,也不管店里其他的生意,一下子就坐在后雅旁边:“这样才是一条好汉,不像那些小白脸似的,喝个酒也得叽叽歪歪半天。”

说话时老板娘还特意看了墨白一眼,显然是把墨白也归到小白脸一类中了。墨白倒也不在意,只是暗自打量坐下的女子。

一个人,一个普通人,平淡无奇的普通人。

做出了自己的判定,墨白也不再理会老板娘异样的眼光。

“小二,般若酒可有?”

“没有”

“那竹叶青可有?”

小二轻轻倪了墨白一眼还是淡定地说着:“没有”

墨白低头细想了下:“可曾有那女儿红?”

“没有”小二还是忠诚地说着。

“那你家有哪些酒?”

“什么酒都有,可偏偏您刚刚说的那几样没有。”

“那就来一壶花雕吧”

“得嘞,花雕一壶,下酒菜一份”

“姐姐,我们没有要其他的下酒菜啊?”刚刚明明没有听到啊?难道是小二哥自作主张了?

“他啊?他那是看顺眼了呢,今儿个你们可是有口福了,有我的桑落,还有他的下酒菜,啧啧,难得啊,厚颜承你一声姐姐,倒借了你的福了,哈哈。”

等到菜上来之后,后雅不禁汗颜,被夸得神乎其神难得一见的下酒菜,竟然是一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花生米……

许是后雅的眼神过于热烈,老板娘也有些禁受不住,忍不住开口道:“你可别小看它只是一盘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花生米,与那美酒搭配起来想是谁也抵挡不住它的诱惑。”

墨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那盘花生米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甜”

后雅最终还是被老板娘的话诱惑了,忍不住尝尝那花生米有何不同,没想到吃进嘴里,一股淡淡清香就弥漫开来。

“甜?”

“甜?”

“你说你吃出的是甜味?”那个店小二此时已经不注重形象,直接拉住了后雅的手。“你刚刚说你吃到的是甜味?可当真?”那小二的眼珠凸显,随时会迸裂出来的模样,那副激动的样子很是渗人,后雅倒是不觉得害怕,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被人占便宜的自觉:“是甜的,不信你们可以尝尝。”

此时不光是店小二,墨白的气息也有些紊乱。

后雅对人的气息很是敏感“墨白?怎么了?”

定了定心神,墨白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在心中叹息,看来这命中注定之人不凡啊。

“喜欢吃就多吃些吧”和蔼的摸了摸后雅的头,很是温柔的样子。

“干嘛像我摸毛毛一样摸人家?人家又不是小狗”后雅的头轻轻甩开,嘴唇微微撅起眼神一直乱瞟,就是不看向墨白,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一直往嘴里塞着,嘴巴塞得满满的,还微微嘟起,可爱的紧。

看着后雅可爱的模样,墨白食欲大增,不知觉也吃了许多,只是感觉花生米有点香,偏偏没有那股甜味。

“老板娘,酒来了”

“二位客官,这是您要的酒菜”

小二的一声吆喝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后雅还在气头上,倒了一大碗酒一股脑就全部倒进了嘴里。

“后雅”

从未看到后雅喝过酒的墨白不由为她担心,那么烈的酒,一口全部喝进去怎么受得了?

“啊,好辣,好爽快”辛辣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整条舌头都麻掉了,眼泪也在眼眶中挂着,随时会掉落下来,不过很快一股暖流就席卷全身,有说不出的爽快。

“一直听说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最是爽快,一直没有机会,果然如此啊,姐姐家的酒真是好”

人家都舍不得化掉它们了。

“哈哈,很少有人喝的这酒呢,你这个妹妹我可是认定了。”

“姐姐”

“哎,这小嘴真是甜,来来,相聚即是缘分,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

“一切都听姐姐的。”

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忘记了墨白的存在,老板娘到底是酿酒出身,自身酒量自然不差,后雅很快就被老板娘灌醉了。

“你喝醉了,我送你去休息吧,老板娘,两间上房,要挨着的”墨白抱着后雅就要离去。

“好,呵呵,我跟你说,你可不能欺负我的妹妹知道不,你要是欺负了她,我可不依。”

老板娘的酒量一向很好,可是遇到后雅这个怪物也刚刚把她灌醉,自己就醉倒在桌子上了。

这时,店外来了一个壮汉,一身英气,看着老板娘醉倒的样子很是无奈,向墨白投以歉意的眼神,就抱着老板娘离开了。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后雅已经彻底醉了,眼神迷离。

“不要吵,要睡觉,不许扰我。”手胡乱挥舞着,仿佛在挥开周围扰人的东西,很快就在墨白的怀里睡着了。

好不容易将后雅安顿好,墨白也感到有些累了,那丫头看起来挺瘦的,竟然这么重,真是人不可貌相。

看着后雅的睡颜,墨白的心里有了别样的情绪:“这样对谁都不设防吗?就不怕被人拐走了?”

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手结成印,一个大大的“随”字刻入后雅的脑海,这下子就不怕追丢了你,你就跟着我吧不会有危险的,我会保护你的。

……

“你该下山去了。”一个和了空一样的和尚坐在墨白的对面,一副仙骨显而易见,使得眼前的人更加缥缈起来。

“到时候了吗?已经这么久了。”

“是啊,已经这么久了,你下山后去助我那可怜的弟弟一把,那里有你的劫。”

“什么劫?生死劫吗?”

“不是,比那更加可怕,即使毁身断骨也甘之如饴的存在。”

墨白回过神来,你会是那个变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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