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听着让人脊梁骨冒冷汗,以为他良心发现了呢,没想到最后一句那么瘆人!
叶梦萱听完他的狠话,浑身打了个哆嗦,心在滴血,她知道他又在歇斯底里了,这种冷暴力泄愤方式让她肝肠寸断、胆战心惊。象这样的话已经说了一万遍了,自从绯闻开始,时不时地放出来吓人,到现在许腾辉也活得好好的!虽然她知道他只是气得放狠话,但他的疯狂足以让自己的心情瞬间结冰,汗毛倒立!越发觉得他就是个危险人物,都不敢想自己竟然与狼共舞那么久···
至于爱情,如果再和他纠缠不清,简直有点侮辱爱情的伟大!
叶梦萱哆嗦着身子下了车,狠狠地砸上车门,终于可以透透气了,脑袋乱得要爆炸。
杜少凡深深地拧起眉,憋着一股劲,他想不通好好的一段感情是怎么毁灭的!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动车子,“嗖”地一下开了出去。
不管了!他的死活与自己再无干系!看着他的狂野,叶梦萱气若游丝,连蹲下来的力气都有点勉强,一时梳理不过来乱糟糟的思绪,突然有点蒙,这是哪啊,记忆刹那间丢失,她茫然地扫视了一周,感觉很陌生,最后可怜的眼线扫在那一排招商的出租房上,才有点清醒,哦,原来还在小区附近的街道。
叶梦萱揉了揉涩巴巴的眼睛,梳理了一下乱了的长发,慢慢地直起身子,用手揉了一下额头,才决定推着疲惫的身子前行,她尽量撑起一份自尊,不让过往的人看见自己的狼狈,不然被人误会成疯子会很尴尬。
这样走了没多久,一辆车挨着自己慢慢停下来,车窗缓缓降下来,
“叶小姐,你怎么了?”
额?好熟悉的声音,浑厚有力,叶梦萱不敢抬头,这声音竟然让自己如此的委屈!都想倾盆大雨,就这样假装没听见可以吗?
“叶小姐!”
随着一声喊,车门“砰”地推开,从车上跳下一个人,叶梦萱不得不驻足,本能地抬起头,
“我们很熟吗?”看见韦祎,叶梦萱把手搭在额头,故意遮住自己的脸,她多希望他认不出她!
直觉告诉韦祎,这丫头出什么事了,声音这么沙哑,韦祎蹙了蹙眉,打量着她的囧样有点心疼,即便她挡着眼睛,韦祎也瞥见了她红肿的眼。
“不熟也算不上陌生,出什么事了?”韦祎自作主张地拿开她的手,进一步打量。
这人真没礼貌!叶梦萱倔强地拿开他的手,毫不领情,反而怪他多事。
“我没事!”说完别过脸不看他,样子凄楚的很。
“我送你回家!”看见她的可怜,韦祎才意识到应该移开眼神,尽量不直视她,给她留些自尊。
“不用,我就住在附近!”和他说话,叶梦萱依然瞅着别处,连陌生人都知道关心的话,她怕委屈。
“别逞强,一个人昏倒了会很麻烦!”韦祎断定她目前状况极其糟糕,说着不经她允许,一半霸气一半温柔地将叶梦萱推上自己的车。
叶梦萱几乎是飘着脚跟上的车,感觉整个人都在飘,幸好他不谋而合地“懂”自己,也幸好他自以为是的小霸气,她忒需要帮助,此刻!虽然嘴那么硬···
坐上车,叶梦萱感觉一下子释放了所有疲惫,的确刚刚寸步难移,要不是考虑优雅,她想狼狈地坐在地上哭。这会儿什么防范之类的全忘了,连去哪都忘了告诉人家,思绪还在凌乱中,只顾枕着后车座,头扭向一边,故意和他拉开距离。
几分钟后,韦祎将车停在了叶梦萱的门牌前,
“叶小姐,到了。”韦祎温柔地提醒了一下无精打采、眯着眼像是要死掉的叶梦萱。
额?叶梦萱倏地睁开眼,她疑惑地看了一下门牌,意外的同时也心存感激,
“韦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住这?···我···刚说了吗?我忘了。”
韦祎蹙了一下眉,她还真糊涂,自上车她都迷迷糊糊,一言不发,到底她怎么了?预感她情况十分的严重···
“你什么也没说,只是我看见你进过这小区。”
“哦”
这么说那天看到的是他,叶梦萱搜了搜那天的记忆,依稀记起点什么。
推开车门,刚说完“谢了,韦先生”,头突然晕了一下,闭上眼稍微缓了缓神,才病歪歪地下了车。又一阵晕眩,她赶紧扶住车门,这时脚下变得柔软,膝盖无力,眼前一片金星后便黑暗起来,她滑着车身瘫软下去···
韦祎见她情况不妙,跟着跳下了车,嘴里喊着“叶小姐”,急忙转到这边,发现她身子沿着车身下滑,一个箭步跨过来,把她接在怀里,
“叶小姐,你到底怎么了···”韦祎心里疙揪一下,真不敢想她经历了什么。
她不语,死人一般。
韦祎心急如焚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不停地喊她,直到她眼皮无力地挑了一下,韦祎确定她只是昏迷,深深地叹了口气,拧起眉,咬着牙,使出浑身的劲,雷厉风行地将她打横抱起,虽有点别扭,那只坏手吃不上劲,只能靠胳膊。但这种危机时刻,从内心爆发出一种神奇的魔力,促使他不惜一切代价,一股气把她搬上电梯。
来到二十层,放她下来,
“叶小姐,醒了吗?”韦祎动了恻隐之心,表情尽是怜悯。
叶梦萱睁开眼,无力地挑着眼皮,没有力气答他,更没精力问他是怎么精准地猜到她住二十层的,仿佛顺其自然这一切很正常。
见她不语,勾着自己脖子的手绵软无力,韦祎赶紧拿过她的包包,翻找钥匙···
拧开房门,直接扶她到床上,顺手麻利地扯下被子将她盖好。
“你走吧,韦先生,我没事了。”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强挤出来的,她没有去看他,自顾闭着眼睡去,声音极其微弱。
没事?多讽刺!这个样子要是没事,鬼也不信!
顿了顿,韦祎紧紧眉,吸了吸鼻子,干咽了一丝无奈,好心地帮她掖了掖被角,安慰道,
“你睡吧,我不是坏人,不用那么警惕!”
叶梦萱听了,更夸张地别过脸,逃避着这份陌生的关心,想哭。
韦祎屏着呼吸,再次仔细地打量她一番,见她气若游丝,安静得像个植物人,估计此刻她不想对话,便迈出卧室,拿起房门钥匙下了楼。